男人意识混乱了,但本能还在,或者,他已经开始恢复了。
吓得我推开了他,起身就走。
走到门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我没有回头,只是沙哑着嗓子,“用手指把黏糊糊的东西擦干净,再把衣服穿好再走。”
我一定是中毒了。
白主任的表情深深的让我怀疑我是为医学献身了。
“怎么了?”他看着火急火燎赶到他办公室的我,依旧是笑眯眯的。
“我觉得沈镜秉,似乎,似乎对我有依赖心理。”
我慢慢的想着适合的话,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说我刚帮那人打了飞机。
“这是好事,我发现,他只要一靠近你,就开始逐渐恢复意识。”
主任眯了眯眼睛,但话说得很认真。
我站在他对面,思考了一下,试探着问,“那,是你让他去接近我的?”
主任点了点头。
操。
被领导卖了算工伤么?
“你不希望他被治好么?”主任笑着问我。
右手在滚烫发热,我把手背在身后。
还没等我开口,门就被人撞开了,我呆呆的看着顶着鸡窝头的小黑把门摔得震天响。
“你他妈的跟我酒后——”
小黑看着我愣了,我看着小黑,目瞪口呆。
我操,撞破领导和对面桌同事的奸情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一片寂静,只有主任小心翼翼却又花枝乱颤的声音。
“小黑黑。”
(7)
我觉得最近我开始了育儿生涯。
但其实不是的。
沈镜秉和小孩子还不太一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小孩子还有些常识。
而沈镜秉是意识混乱,他的思维和常人,不太一样。
比如。
“盛易,你看,白白让我给你画了一幅画。”
今天沈镜秉又来骚扰我了,我看了眼对面坐着的的小黑,小黑什么话也没说,端着自己的水杯,哼着小调就出门了。
出去之前,还很贴心的帮我关上了门。
我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觉得可笑,为什么有种偷情的错觉。
自从上次不合常理的接触之后,我再也没提过那事,每次沈镜秉要提就被我插科打诨的岔开了话题。
沈镜秉很敏锐,似乎是发现了我的逃避,但他没有办法,只能委委屈屈的顺应了我的心意,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
而我,也有了新的人生目标。
上次白主任跟我说的话让我醍醐灌顶,解决沈镜秉的问题简直太简单了。
早点让他康复,然后,让他滚蛋。
“什么?”
我笑着转向沈镜秉,看着他把自己窝进了办公室的沙发。
这似乎会给他安全感。
我发现这件事很长时间了,沈镜秉似乎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他发病前好像就已经是如此,这是扎根在心里的一种潜意识,正常又不正常。
我帮不了他什么,帮助他康复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其余的所有,都有些越界。
“你看,我画的你!”沈镜秉今天似乎很开心,笑眯眯的蹲在沙发上,把手里的画举给我看。
我有些惊讶,男人似乎很有艺术感。
线条有些凌乱,但不能说不流畅。
男人是真的已经开始渐渐康复了,但是——
“这是什么?”我语气有些凌厉,看了眼沈镜秉。
“是易—”沈镜秉看着我的脸色顿了一下,像被口水呛到了一般,把气儿顺过来才慢慢改了个口气,“盛易啊!”
神他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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