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氧气稀薄的可怕,陆冠俞的胸口随着大力的喘息起伏着,鼻腔里像是倒灌了酸水,只觉得难受的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累积的所有的小针孔都开始发作,心脏像是缺了一块,每跳动一下都疼的拉扯着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要不是他用力的喘息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刺耳,陆冠俞真像一个垂死的人。
和傅远一起走过的这几年,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快速的闪过。那些温馨的、快乐的、悲痛的,都只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傅远。
从什么时候开始,傅远成了陆冠俞的全部,影响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全部心情。而陆冠俞却成了傅远的附属品,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个字。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这样死赖着有什么意思,这段关系即使继续走下去,也将是更长时间的互相折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冠俞看看手上的戒指,自己是个男人,何必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走吧,离开吧,这样傅远也不会这么不开心,说不定连自己也不会这么累。
傅远没说出来的分手,就让陆冠俞来完成它。
陆冠俞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只是这几年这点果断不知道去了哪里。
清楚地知道傅远今天是不会回来了,陆冠俞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衣服从衣橱里拿出来塞到行李箱,拉到客厅,行李箱却散了架。
衣服散落一地,陆冠俞发现竟然没有一件是自己买的,就连拉杆箱都是俩人出去玩的时候傅远买的。
还真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他的,发泄般把东西都弄乱,陆冠俞拿了手机和钱包就离开了一起生活的家。
头都没有回,或者说,是不敢回。
因为陆冠俞心里明白,回头看了,自己就走不了了,他要离开的地方是这几年所有的温暖存在的地方。
等到白扬赶到酒吧,傅远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从家里出来之后,傅远其实就后悔了,被冷风一吹更是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就是个混蛋。
坐到酒吧却没有再点酒,而是叫出了大学好友,也是现在的商业合作伙伴白扬。
“刚那一趴不是刚结束吗?你又叫我出来干什么?”向来自信而又健谈的傅远却耷拉着脑袋,没有说话。“不会是又和你家那口吵架了吧?
“我刚刚骂他了,”傅远双手扶额,觉得很痛苦,对着陆冠俞不想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倾诉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知道他为了我放弃他的事业,还说混话。白扬你说,是不是人都变得这么快,我以为我会爱他一辈子。”
“爱不爱你自己心里清楚,”白扬拍拍他的肩膀,问酒保要了一杯白开水给付傅远,“如果你不爱了你不会这么痛苦和纠结。”
“可是,可是我真的是在烦躁,我很烦躁,我不想和他独处,我不想和他亲近。每次看到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就会怀疑这个人还是那个我不惜一切和家里闹翻的冠俞吗?”
“任何改变都是有原因的,据我对你俩的了解,小陆改变的唯一原因只会是你。你在烦躁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或许是他感到不安,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太难了。”
“我还记得大学时候你追小陆的样子,狂热却异常的认真,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有一些美好珍贵的东西或许在琐事中被掩盖,但是它不会消失。”傅远若有所思,白扬接着说道:“这是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你们,你自己不妨多想想。”
白扬低头看看傅远屏幕摔裂的手机,一闪而过的消息,又看看傅远的衬衣,“不是我说你,看看你这,再看看你手机里的信息,小陆不生气才怪。”
“那些人的信息我根本都不理,”傅远拽拽衣服,“我衣服怎么了?”
白扬点点傅远的衣领,傅远低头,赫鲜艳无比超级清晰的口红印,“,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我说怎么他突然就跟我吵起来。”
“多跟他交流交流吧。”
“有这些大道理,也不见你追到你家小疯子。”傅远看白扬讲一堆大道理,心里莫名不爽起来,说完这话白扬稍稍变了脸色,但是也没对傅远生气。
毕竟傅远说的都是事实。
“你比我幸运太多了。”白扬轻声道。
两人又聊一会儿公司合作的事,服务员就来提醒酒吧要打烊。
白扬留下一句竟然和你聊到天都亮了真是浪费时间,便拿着外套起身离开了酒吧,临走前还不忘回击傅远,说:“快点回去吧,小陆再跑了,你可别找我哭。”
“去你的!”
谁知道,白扬打趣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
天刚蒙蒙亮,小区里陆陆续续有晨练的人,傅远买了陆冠俞最喜欢的口味的包子,提着现磨的豆浆,心想着一会回去一定要和冠俞好好谈谈。
深吸一口气,傅远轻轻地打开屋门,不成想看到满地的衣服,面色又沉下来,暗道了一句:“又发什么神经!”
重重地把早餐放到餐桌,豆浆经受不住这力,撒出了将近一半,在桌布上晕开。
傅远直接就去卧室找陆冠俞,卧室拉着窗帘黑漆漆的,傅远啪的一下打开灯,床上哪有人影,还是昨天早上铺的床的样子。
皱皱眉头,卫生间厨房书房都确认过之后才是确定陆冠俞并不在家。神情严肃的拿出手机,拨打熟悉的号码,对方提示手机已关机。
傅远本来充满怒气的脸庞上透露出一丝慌乱,在乱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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