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孩子高高肿起的脸颊,见孩子睡梦中蹙起小脸,赵怀安马上又放下手,把人往怀中揽了揽。
这孩子,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惊吓。
赵怀安毫无困意,月下想了一阵又一阵。一会想无论如何,也该送他回家。出来几天,哪有家人不惦记的道理,一会,又想,孩子的提议其实真的不错,至少日后自己不再形单影只。
心乱如麻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并不为过,待到月兔西斜,东方破晓,赵怀安还未拿定注意。不过此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莫名起了变化。
一向无欲无求的他,忽然发现,自己那个东西硬了……
也许是为自己身体的变化而羞愧,赵怀安待天大亮后,叫醒雨化田。帮他整理好衣服,动作小心,说话也温柔,只是仍然坚称送他回家。这次雨化田并未再坚持什么,只默默点点头,便跟随赵怀安上路。
一路同吃同住,悉心照料,雨化田身体恢复很快。转眼淮安一到,临别在即,雨化田再也忍不住,追问救命恩人的名姓。哪怕,最后知道了一个不过敷衍的名字,然而却在心中记牢了。
31砧板
多年以来,赵怀安一直不愿承认,当年他执意送走雨化田,与他心里升起的一股躁动不安有关。并且,在他们分开后,他很快就将这件事忘记了。四方游走,扶危济困,最后成了吏部尚书的门客。
这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少年的影子在赵怀安心里已经非常模糊了。直到那夜相遇,他成了自己刺杀的目标,赵怀安才又找回当年的记忆。
那晚,他看清了要刺杀的人的相貌后,心内五味陈杂。心狠手辣的厂番,竟然就是当年自己亲手救下的孩子。
其实,他们前几天在街上已经碰到了。当时二人擦肩而过,赵怀安隐隐就觉得是他,所以才约他桥头见面。如果真是当年的孩子,待他刺杀完毕后,刚好可以坐下和他叙旧。只不料,所约之人,和刺杀目标竟是同一人。
谁又能想到,他今日准备大干一场,拿下秘密南行的西厂头目,却发现对手还是那孩子。
——而今长大成年,他叫雨化田。弃了自己本来名姓,赵怀安不得缘由,此刻心中莫名隐隐作痛。当初离开时,他留下个敷衍人的名字,却始终没有问过孩子姓甚名谁。这么多年,曾回过淮安几次,想打听下他的下落,却也无从问起。
这事一搁多年,终有一日能面对面,然而手中的剑互指对方要害咽喉。
……赵怀安目光在雨化田面上游移片刻,最终确定那道掌印真的不见了,不由叹口气。
“昔日程绍嘉,今日雨化田,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雨化田对赵怀安的问话置若罔闻,剑尖稍稍向下移动半分似有犹豫。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凛冽如刀。那手腕一沉,再一送,竟是毫不迟疑。
这变化太快,令人始料不及。
原本船头崇政、令国洲二人合力力敌马进良已是颇吃力,此刻瞥见一道寒光直取赵怀安而其本人竟未躲闪不由大惊。二人素来极具默契,此时岂能眼睁睁看着赵怀安受制于人,各自虚晃一剑,便要抢过来相助。忽觉一道凌厉剑气来袭,竟是马进良挡在面前。
崇政低头一看,倒吸口冷气,小腹一阵刺痛,竟是被划开道两寸见长的口子。扭头再看令国洲,胸口处一道血口殷红汩汩,显然比自己伤的要重。
“这番子好厉害!”令国洲咬了咬牙。
崇政沉声道:“多加小心!”
马进良微微侧头,见那边雨化田与赵怀安已经动手,展露一抹冷酷笑意,“受死吧!”
船头但见白光闪耀,崇政与令国洲虽是分左右迎敌,却被马进良剑气笼罩抽身不得,哪里还顾得上驰援赵怀安。那马进良一剑如出水蛟龙,招式幻化多变;另一剑好似长虹贯日,卷起落霞满天。进一步七煞灭顶,退一步浪里飞花。以一敌二,不见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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