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叶闻,还附上了几家饭店的外卖电话,写了推荐的菜色。
关二爷把印着酒店logo的便签纸折吧这吧,想找个地方装起来,但身上啥衣服都没穿,肯定是没地儿装的,下了床找到我那条脏了吧唧的长裤,从兜儿里掏出钥匙串打开银盒子,把里头的三片儿套套取出来,把折成个小方块儿的便签纸放进去,再把那三片儿套套压在上头。
做完了这些步骤打开电视拿起酒店电话叫外卖,我才想起电话号码在便签上,就又把刚藏好的纸条拿出来,对着满纸叶闻好看的字,心里那叫一个满意一个知足。
叶闻这家伙虽然平时说话总爱挤兑我,但绝对是个当老婆的好胚子,这才刚在一块儿就这么细心会关心爷,那以后……
我只顾着笑得得意,忘了还举着电话呢,结果那头儿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就挂了电话,不过我不在意,换一个号码继续打,继续笑,继续被那头儿的人用方言骂神经病。
在屋里闷头吃饭看电视,也不知道时间,感觉没过多久叶闻就回来了。
他进屋的时候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止优雅,我却只穿着一条平角裤盘腿坐在床上挠痒痒,对比鲜明。
“别挠伤口附近。”这是叶闻指着我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几点了?已经晚上了吗?”这是我回他的第一句话。
叶闻直接走到窗边拉开帘子,背光站在明晃晃的阳光中手指电视右上角,“也许去医院之前,我该先带你重新配一副眼镜了。”
屏幕上是13:58:27,我嘿嘿一笑,“是该重配了。”说完吹起了口哨。
叶闻从兜里拿了个什么出来,冲着我一扔,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我迅速往前伸手接住——崭新崭新的一部手机啊。
接着又飞来个什么,我照样伸手接住,是一张新的卡。
叶闻说:“之前的手机和卡是找不回来了,不过卡可以等回去之后原号码补办,咱们在上海还要待上两三天,打电话先凑合用这个号吧。”
我抱着天上掉下来的手机心情大好,“你看你送我礼物我都没有回礼。”
叶闻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礼是么?那手机钱就从薪水里扣好了,算上卡钱一共是……”
“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算得太清楚多伤感情。”
叶闻托着下巴,“说的也是,那就四舍五入,总共扣你一个月的薪水好了。”
我抗议,“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啦!”
叶闻拿出他自己的手机看时间,“给你五分钟,能全部收拾妥当换好衣服的话,这手机就送你,不然……一个月薪水没商量。”
他刚说到不然的时候我就噌地蹦下了床,刚抬起脚打算迈开步子往厕所跑呢突然想起个事儿就又停了下来,飞速装好了卡打开手机,翻出通讯录点开之后在添加新联系人的姓名栏里输入了“a叶闻”,然后盯着叶闻说:“来来来,我被老板追债时间紧迫,这位帅哥快告诉我你手机号是多少。”
结果叶闻问了我一个很傻的问题,“为什么名字前面要加上a?”
我伸手一把把他柔顺的头发揉乱,“傻了吧你,这样会排在通讯录第一个,好找。”
不需要五分钟,只用了三分钟时间我就刷牙洗脸完毕,还冲回李强房间拿来衣服换了又拿厕所里酒店自带的浴巾擦了擦脏了吧唧的鞋,收拾妥当之后立马焕然一新地站到了叶闻面前。
出了酒店之后叶闻说,如果可以坚持一路不抓挠伤口就请我吃晚饭,不然连昨儿晚上那顿都要我给他一个礼拜的工钱。
到了医院之后叶闻又说,老老实实配合医生检查,看有没有什么脑淤血脑震荡脑残之类的后遗症,如果过程中有任何不服从指挥的情况出现,包括但不仅限于说脏话就让我自己出医药费而且加扣半个月的工钱。
被无良医生按住从头到脚扫描化验查血查尿就差没连妇产科都让我进去走一遍儿了,好容易从医院折腾完,跟叶闻一起去吃了饭回酒店,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他房间门口儿。
结果他还真是乐此不疲,开了门还是那一套台词,“回自己房间睡的话就不计较你今天跟医生飙脏话,原本该扣的半个月工钱也照样给你,但如果死赖着不走,不但要先扣脏话的这半个月工钱,连下个月的整月工钱和奖金也要一起全部扣完。”
我拉过他支在门框上的手,扯着他往屋里走,“得了,扣吧,今儿来来回回已经扣了大半年了,反正我工钱都是你发,扣光了我就直接去你家里吃睡,看着办吧。”
82、恋爱中的人是脑残3 ...
转眼到了礼拜六,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也就是回头想想才琢磨过味儿来,我已经赖在叶闻那屋不走三个晚上了。
在确信了我没脑震荡也没什么脑残后遗症儿之后,除了每天早晚两次给伤口换药之外,叶闻倒是终于像对个正常人那么不再拉着我往医院跑了。
我们跟着李强他们一起继续混迹时装周,昨儿也参加了那个害我准备了好久的设计师沙龙,收了一堆名片儿认识了好些质量不错的零。
设计师沙龙是在一家咖啡厅的二楼举行的,搞服装的男人们聚在一起,一片看过去那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gay吧。
可惜关二爷已经有了叶闻了,不然这一趟时装周下来那绝对会收获丰厚,搞不好能借着这次各地设计师扎堆儿的好机会把炮友们的伟大友谊发展到以前从未踏足过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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