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令人介意的其实是,那天他听见帐篷里的声音,怎麽听怎麽像……像……像他夜里想著他家先生时做……做的某件事。
而有时候事情总是如此的,以往没留意便没有发觉,可一旦留意了,便发现事情还真不简单。
自那天後,顾青霄出来散步时,总时不时发现有士兵两两神秘兮兮进某个帐篷,接著隐约听见某种诡异声音。
好几次他几乎都要走过去掀开帐篷的了,但总阴差阳错地,还没走近就被其他士兵叫住,让他都怀疑上是否都有人在站岗了。
这不但没让少年失去兴趣,反而越发好奇了。
而百密总有一疏,事情终於发生了变化。
一日,顾青霄夜里内急,便披衣走出来寻厕。
军队里建的茅房远离水源和储藏食物的地方,所以较远,但也不至於要走很久。
走时,顾青霄扫了眼不远处的临时木墙(作护墙及放哨之用),心里暗忖那个角落本应该有哨兵的,怎麽今夜却不见了。但此时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也就这麽一想,没多在意,因他见到离这哨岗不远处的哨岗上,哨兵正稳稳守著。
可当他从茅房出来时,经过一有人高的草丛片儿时,却听见某种奇怪的呻吟。
这几年来的从军生活让顾青霄一激灵,马上惊醒,警觉瞬间提高。
冬里月色不错,若无树荫遮掩,不用秉烛也可行路。
因此,顾青霄毫不犹豫,循著声音小心翼翼拨开草丛,徐徐接近。
而及他到达声音传来的地儿,见著发出声音的人时,脑袋一下子空白,声音如挂上了锁,出不来一丁点。
这……这是?!
两个只仅仅挂著些许衣物的士兵,一个躺在铺著衣服的草地上,一个压在其上,两人嘴唇如天生就黏在一起似的,紧紧贴著,舌头纠缠得你来我回的。置於上方的人的手还不断抚摸著下方的人,时不时在其胸前揉捏,激动时还扯拉,身下的人一疼,嘴里呻吟出声,但下一刻又被封住了唇。
然而,重点都不在於此,而在於……
两人下身相连的部分!
快速的耸动,湿润的滋滋声,撞击时发出啪啪的响音,在月色下无所隐藏。
顾青霄虽然单纯,但也清楚知道两人做的并非常事。
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他营房的士兵,且,都是男的。
大约是快要到达激动之处,两人的耸动越来越快,呻吟越来越高亢,喘息越来越厚重,即便在寒冬,全身也汗液津津,在月色下泛著光。
顾青霄知道此刻两人的状态,是即将要……
他也知道,若他再不离开,等那两士兵纾解後,很可能就会发现他,到时尴尬成什麽样可想而知。
可,他愣是无法动弹。
就在他愣神之时,两个年轻的士兵终於迎来高潮,压抑而兴奋的呻吟自喉咙深处发出!
顾青霄瞪大了眼,屏息。
而就在此刻,他人一下子被往後拖!
刚想惊呼,却被捂住了嘴!
若不是熟悉的喊声在耳边响起,说不定他就又要反抗了。
“是我!”
是马义!
顾青霄眨了眨眼,松开紧握的拳头,乖乖被拖离。
待得两人回到顾青霄的营里时,马义终於拧著眉怪叫:
“我说你这个雏,即使多好奇也不应该三番两次去打扰人家办事啊!你这次倒好,竟然还真观摩上了!”
顾青霄瞬间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马义见了,顿觉好玩。
他是知道他这个小千夫长虽然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立过功,可在情事上空白一片的,但怎麽说也是步将军身边的人,军中之事应该不至於那般贫乏吧。
只见马义暧昧一笑:
“怎样,小雏鸡有什麽想法没有?”
顾青霄的脸直接烧起来了,结结巴巴反问:
“什,什麽?”
马义咧嘴,伸手搭肩,勾著他脖子,语气说不出的奸诈:
“我说你是步将军的人吧,以你跟他的关系,你想弄一个皮嫩年轻的,岂不容易?”
步昊正从来不掩饰对顾青霄的栽培之意,因此大家都猜其两人关系匪浅,亲戚师徒等等猜测不一而足。
顾青霄听了,先是愣了愣,久久,才恍然大悟他话中之意——他是叫他找一个男的,去去……
少年瞪大了眼,惊异看著马义,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反应倒让马义讶异了,进而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产生犹豫,不觉拧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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