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头疼?我去叫医生!”江二惊慌起来。
“不要”程墨并不愿意放手转而问道“怎么......哭成这样了”
江二闻言用空着的那只手擦了擦眼睛,疼得他“嘶”了一声。
程墨调笑道:“真丑”,却因为脸上的伤,没有把笑容做到位。
江二身体一颤直接误会了,他挣开程墨的手,带着一丝苦笑“是啊,很丑,本来不受待见”。
程墨此时早已神游天外,身上麻麻的疼痛感,让他确信这才是现实。他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江二跳楼的场景一直在他梦里仿佛播放,像是要把他凌迟而死。而现在活生生的江二就坐在他身旁,若是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情感,那么被车撞死也是应得的。
江二停顿了许久见程墨毫无反应,低下头去,尽量掩饰自己语气里难过和悲凉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就是任性惯了想缠着你,想要你对别人那样宠我。所以我就抓着那次荒唐的事,不想放开你了。其实,分了也好,公然出柜什么......很对不起,我现在想通了,我理解你的。哈哈......那什么,我们也算和平分手了。你不用担心,虽然你舍身相救,我不会以身相许来回报你的。等你出院了,我就......不会再缠着你。”江二转过身去,声音糯糯的尽是鼻音,分外惹人怜爱。
那几声苦笑震地程墨心疼不已,他蓦地意识到,自己深陷沉思,竟忘了回应江二,任其妄自菲薄。程墨用力伸手去够江二的衣角,江二忽然大步走开“我把粥放着了,要不你先喝点水,我去叫医生。”
江二语无伦次说了一会,便要开门出去。程墨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喊出声:“小赫!别走!”
江二手还握着门把,他背对着程墨而站“什么?”
程墨看着江二萧瑟的背影下了个重大决定,他喘了好几口起才重新发出声“过来”
江二犹豫了一下机械着动作走到了床边,便伫立不动了。
程墨何曾见过如此变扭的江二,只能说:“低头”
江二弯下了腰,稍稍贴近程墨一点。
程墨皱皱眉道:“再低点”
“你到底要干什么?”江二看着两人愈来愈近的距离,紧张地发问。
“我想吻你”
“什么?”江二惊慌之下,整个人砸到了程墨身上,两唇相接的时候弥漫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少顷,程墨就喘不上气了,他撇过头去,脸上不免有些羞赧,虽然他现在是病人,但是身为一个攻居然接吻的时候输了肺活量实在可耻。
江二整个人还趴在程墨胸口,脑子已是一片混沌,他后知后觉地问“砸疼你没有我去喊医生!”
程墨这回没有抓漏准确无误地拽住了那人的手“有呼救器......刚才的意思你懂了吗”
江二不说话。
“我是因为你躺在这的......”程墨开启腹黑模式,开始拐带江二。
江二难过地“嗯”了声,若不是因为他,程墨何须受这样的苦,险些丢了性命。他们还是......
“所以......报恩,我只接受......以身相许,一生相许......”
江二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程墨。
程墨看着眼前这双肿成桃子的眼睛居然还能睁那么大,莫名戳到了笑点。他脸上还有前几天才缝合的新鲜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于是程墨泄愤地咬上了江二的唇,貌似这次可以持久一点。
查房的医生推门进来,看到便是,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某只,色心不死地摸着某只哭神。医生摇摇了头,贴心地轻声关上门,病理报告上可以添上一笔“恢复地很好”。果然医术见长,某医生自鸣得意地想。
江二的声音从病房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其中各种娇羞、欲拒还迎略去不提。“混蛋,轻点......爷才没有......没有原谅你”。
王尔厚次日在旅馆捯饬半天,最后选定了衬衫和牛仔裤。他提着一行李袋的礼物想去“拜访”母亲,按照这一世的时间,他有三四年不曾回去了。开始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哥哥还会偶尔来学校看他,补贴一些生活费,后来家里的电话也换了,哥哥也突然消失了,他彻底和家人失去了联系。王尔厚上大学之前,也曾想过回家告别一会,只是他深知自己的出现会造成他们的争吵。现在,他只想看看母亲,看看曾经还是小肉团的侄子。
门开了一尺宽,出现的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瞪着他便开骂了:“有病啊!大早上敲个屁?”
王尔厚不由抖了抖,他这嫂子还是那般泼辣,只是这都十点多了还早吗?
“哟,这不是那什么大学生吗?”女人盯了他半饷终于想起了这是自家小叔,却是一点让他进门的意思也没有。
“嫂子,我妈在吗?”王尔厚忽视了她的阴阳怪气。
“诶诶,你别乱喊啊!你是被老王家赶出门的,谁是你嫂子!”女人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王尔厚正不知如何回答对他有偏见的嫂子,一个小脑袋从屋里探出头来,忽闪忽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乐还记得小叔叔吗?这是我给你的玩具”王尔厚从行李袋里掏出了一只玩偶。
女人一把抓起小孩的衣领,拎到身后,破口大骂“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儿子,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王尔厚脸霎时白了,拽紧了玩偶,他高中被出柜那会,这女人也是这样说他,说同/性/恋都有传染病。原先天天跟他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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