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既期待又迷惘,一如眼前这辽阔的天地。
席西在决定到山区那边去的时候就和那边的老师打一个招呼了,所以当他坐着大巴到了山区的学校的时候一大群学生早就在那边翘首以盼了。
山区的小孩很独立,两三岁就无需家长成天跟着而是自己撒脚丫子欢腾去玩,在能够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所有家长都同意席西待他们的孩子去见识一下大城市。
由于当天天色已经暗了,席西就打着主意儿在翌日的早上再自山区出发到s市,而因为山区里几乎全是低洼房子,房间昏暗狭隘一般不够用也拿不出招待席西几人的再加上大巴是有卧铺的豪华型的,所以两个司机和顾小北在洗澡后都宁愿在车里过夜车里吃食过夜。
席西这个人最怕麻烦别人了,虽说当地的人很好客的想空出房间给他住一晚但他们情况是怎样的席西在暑假一个月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如果自己睡了一个房间那妨碍的可是人家两三个人的睡眠啊,所以最后他咬咬牙还是选择在车里睡了。
席西这个人怕坐车,更别说是睡在车里了,但总不能睡在地上吧,所以再三思索,在心理作用下当天晚上他将车门、车窗全部都打开才裹着被单睡下去的。
城市夜里寒气重别说是植物郁郁葱葱的乡间了,夜里风吹草动夜风阵阵的往车里灌,这一张薄被在这样的夜里根本无法御寒,所以当天夜里席西被冷醒了好几遍。在醒来的时候全身发热鼻涕直流,席西这个一年少病的汉子华丽丽的感冒了。
席西感冒还是顾小北先发现的,他熟悉的乡间气息也醒得早,从另外一辆车下来就四处溜达撒欢去了,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学生背着小背包来了,顾小北一见就乐呵呵的跑去叫席西。
谁知他叫了好几声席西也不应,他照着他爷爷以前待他那般摸上席西的额头发现滚烫得很,他慌了,撒腿就跑去叫人了。
这些边远山区可不比大城市四周都有药店,他们这里就只有一间破旧诊所,而且还是在好几公里之外的,一下子所有人都愁了脸,最后还是让人开车送他去看病了。
在被送到小诊所席西才醒来了,昨晚噩梦连连一醒来自然头痛欲裂,再加上发烧感冒脑袋迷迷糊糊的,但却很坚定的不要挂水,先吃退烧药回到s市再说。
那个小诊所的医生以为他这个城市人看不上他这小诊所脸一直黑着,老花镜后浑浊的眼珠骨楞楞的瞪着席西好半饷才慢吞吞的开药,急坏了背后的一干人。
感冒虽然算不上大事儿但发烧就要格外注意了,席西不是不知道这理儿但是他无法忽略背后那一双双天真的饱含期盼的眼神,在吃过稀粥吞了药片就朝着s市出发了。
他们是在当天的晚上七点多才到达s市的,一路上席西身上的温度时低时高,却一直没有退烧,最后是整张脸都暗红了鼻子也塞了,在路上还吐了好几次,想睡在车上也睡不着,一天下来被折磨得憔悴极了。
幸亏席西在到山区去的时候就估摸着当天时间肯定是来不及到游乐园玩的了,所以他在出发前也打电话到宾馆里定了一室两床的房间足足二十多个,当晚直接让那两个司机和那个山区老师领着小朋友住进去,自己则和顾小北回到医院去了。
在医院挂好掉了两瓶水,体温降了下来,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宿舍。
看着眼前认真的为他斟茶递水,试探温度的顾小北席西心里有些动容,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懂事。
“小北啊,我今儿感冒不适合和你一起睡,今儿我送你到宾馆里,你和小朋友一起睡好不好?”席西这话说了不下三次了,但顾小北抡起眼珠儿瞪他,坚决道:“不行,俺要留下来照顾哥哥。”
席西闻言垂头声音沙哑的道了声谢谢,然后出神的看着手中的杯子发愣。
那天夜里席西还是和顾小北一起睡了,但也不知道是感染还是怎么样,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席西是几乎退烧了,而值得一说的是顾小北虽然没有发烧但也微感不适起来,一起来就是大喷嚏流鼻涕的,席西看着他心里就内疚不已还想让他在宿舍好好休息不用和他一起到游乐场陪小朋友玩了。
顾小北听着边用纸巾抹鼻子边摇头,“不,俺要去,之前老板带俺去玩过,俺和老板一起坐摩天轮,坐木马,玩过山车……”顾小北面带怀念的说着,但是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眼圈滴溜滴溜的就红了一圈,抿着嘴巴委屈得道:“哥哥,俺想老板了,昨晚俺就一直想他,连梦里都想着他……”
席西听着,心,当下动容了。不知该怎么开口的他,只能抽一把纸巾让他抹掉流的因流泪而汹涌的鼻涕。看着已经渐渐不流泪的顾小北好久席西才哑着嗓子问:“小北,你为什么一直叫他老板啊?”
顾小北面露红晕,喃喃道:“因为他就是老板啊……”老板说,别人不是叫他总裁就是太子爷,就他能叫他老板,每次老板脱他衣服抱他的时候都喜欢要他叫他老板……(恶趣味啊,各位懂的)
席西当然不懂顾小北,想着自己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摆脱凌先生凌首长改叫凌沐风的名字,但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开口叫他风或是沐风。
这是……喜在心口难开么……
诶,罢了,不想这些了。席西摇摇头,领顾小北一起吃了饭看了校医就到宾馆接人去游乐园玩了。
只要是小孩子还真的几乎没有不喜欢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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