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本来在狂奔的声音,在听到白敛的话后,立刻顿了顿,回过头望向白敛的方向,确定了白敛不是他认识的人后,又准备继续逃跑。
在这里能认识他的,除了熟人就是仇人,既然不是能让他一眼认出来的熟人,那他可不能因为一时怀疑就把自己羊送虎口了。
他可怜的小弟还等着他去救他,每次他一想象他家小弟在那个野种手下苦苦求生的样子,他就肝火直冒,这个时候他和大哥怎么能都不在小弟身边!
那个该死的野种,要是让他知道他小弟出了一点事,他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白根,你跑着试试,你要是再敢动一步,我一定把你六岁还在尿床、七岁追求大哥、八岁调戏老妈、九岁……”
“小祖宗,别说了。”重新狂奔回来,白根直接捂住了白敛的嘴唇,说出来的话都是苦的。
尼玛,就算是这人的样子他不熟悉,也不用解释一定是熟人了。能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的,那个野种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而知道这个的,就只有他家大哥和听着他的窘态当笑话长大的小弟!
小心的把手松开了一点,白根看着他的样子怎么也记不起来他认识的人和他大哥、小弟认识的人中有这么一个人:“你是谁?”
“白三少是越来越聪明了啊,连自己弟弟都不认识了。偷东西偷到自家人这里,也不怕爷爷回家打断你的腿。”磨着牙,白敛看到白根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那种浓浓的酸涩感,让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掩饰。
白根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是谁了,身子一扑,就把白敛给整个抱住了:“小弟啊,都是哥哥的不对啊,哥哥不应该把你和那个畜生放到一起的,你没事吧,整容的时候疼不疼?”
整容?哦,不!
听到白根的话,白敛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家三哥没有认出他来,他貌似是重生了一把,长的也不一样了,穿的和以前也没有相似的地方,敢这么大胆的跑过来,也亏得了这个家伙神经足够粗大。
“三哥,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淡定可以吗?”小心翼翼的在白根脸上蹭了蹭,按照白敛的印象,每次只要他这么做,无论多么艰难的事情自家三哥也没有说过“不”字。
终于再次感受到自家聪明可爱、美丽优秀、纯洁善良、集世间所有美好品质于一身的小弟的白根现在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基本是白敛说什么他都说好了,不过不满意的还是有一点的:“小弟你应该喊我二哥的,那个畜生才不是我们家的。”
“嗯嗯,是二哥,我们家只有爷爷、大哥、二哥和我。”白敛点点头,顺着白根的话就说了下去。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虽然白核到了他们家之后,白根的排位就往下降了一个,但是白敛却是喊得大哥、核哥、三哥,即使他再怎么喜欢那时候的白核,“二哥”这个称呼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按在他的头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才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重新将“二哥”这个词还到白根的身上。
把听到他的话后就一脸荡漾的二哥给踹到一边,白敛重新回到正在燃烧的梧桐干树皮旁坐下,然后就慢慢的把白根离开之后的事情从他知道、理解的角度说了个遍。
☆、50讲述与逃跑(改错)
随着白敛的叙述不断的前进,本来还一脸不正经模样的白根已经是牙咬得死紧,身上那种嗜血的气息也越来越明显,只是还记得要收敛着不让没抬眼看他的白敛看到,免得吓到了他心爱的小弟。
白核,还真是好样的,不亏了白家这么多年的培养啊。设计了老大和他他都不说什么,这是他们技不如人,咎由自取,但是小弟算什么?爷爷算什么?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小弟,他这野种进得了白家的门?如果不是爷爷的放纵,他还能在白家活到这么大?
他该不会真以为白家是开善堂的,容得下他这么糟蹋。
特别是他家小弟,他简直不敢想象,在他们都不在他们身边、爷爷也生病的时候,他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下来的,尤其是他居然被那个野种害的被毒蛇咬,而且那个野种还在小弟面前把自己的假面具全部揭开,告诉小弟他们都死了,爷爷也要死了,那时候的小弟该有多么绝望。
幸亏老天有眼,让小弟又活了一次,也幸好小弟从来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希望。
这一次他可要好好的守在自家小弟身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伤到小弟。
“小弟乖,有二哥在,小弟就直接投奔二哥的怀抱就好,天塌了你二哥和大哥一起给你顶着。”蹭到白敛身边,白根满嘴满脸的舍不得。
白敛抬起头,看到白根的眼里没有怀疑、没有厌恶、没有忌惮、没有算计,顿时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就放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他终于把压在心底的一切都说出了口。
不过,现在的白敛可不愿意再做回金丝笼里的鸟,他想学会像雄鹰一样飞:“二哥,交给我可以吗?我想帮大家报仇。”
“当然可以,小弟随便来,你指挥东边,二哥绝对不往西边跑,你指挥南边,二哥绝对不往北边跑,你想要杀人,二哥给你递刀子,想要资料,二哥马上就去给你调查。”白根点点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
既然小弟想要自己踏出第一步,他这个二哥一定全力帮忙。反正如果小弟想要学着在社会立足,他就是小弟的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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