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眼睛一直像海,暴风雨下黑色的漩涡,但今夜这双眼是柔软的,是洒满月光的浅海,涨起潮水时涟漪上有满天星子似的光辉。周聿铭的心脏一下收紧了,他比赵深更先意识到有些事情已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这认知让他手足冰凉,气血逆行。
赵深嘴上说得吓人,可他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游戏。那天他拖着周聿铭去约会,两人把市里大大小小的景点玩了个遍,去的是两个人,笑的却只有一个人。周聿铭一直帮他拿衣服拿包照顾着他,接待中心的小姑娘笑眯眯地问他:“那是你弟弟吗?”他愣了愣,默不作声。其实赵深年纪还比他大,只是有些时候看起来真幼稚。又天真,又残忍,玩游戏也能笑着伤人。
幸好他们走在一起,谁也不觉得像爱侣。
天色向晚的时候,赵深家里人打电话来催他去赴宴。赵深嫌酒会没意思,拉了周聿铭同去,只草草和主人一家握了手就避了出去。他们站在欧式庄园的阳台上,脚下是夜风和一盏盏灯火,花园里千枝万叶的浓荫飒飒有声。赵深把周聿铭按在栏杆上,双手环抱住他,枕在他肩上看灯,看花,听风声。宴会厅里的觥筹交错、灯火高照都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周聿铭感觉到赵深的嘴唇慢慢地移了过来,捉住他的唇吮吸。他没有躲开。两人厮磨着,纠缠着,赵深伸手褪下他裤子,周聿铭惊惶地要推他,赵深粗喘着说:“我早就吩咐下去了,没有人会来。”
赵深的手指从他大腿上一路滑过去,到了会阴处停下来,戳弄起那里娇嫩隐秘的肌肤。周聿铭修长的腿韧性十足,任他摆弄成适合操干的形状,一身皮肉光滑润泽,手指按上去仿佛凝着露水,紧紧吸住指尖。他刻意掐拧嫩肉,看着周聿铭眼角撇出一捺羞红,紧咬的嘴唇也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艳绯色的舌尖。赵深倾身上去咬住那柔软的小舌,下面手指循着臀缝一点点挤上去,摸索到那诱人的褶皱时,他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了,guī_tóu上还激动地吐着水珠。
手指戳进穴口的时候,周聿铭低低叫了一声,未经润滑的后穴经不起开拓,酸胀和刺痛都鲜明无比。赵深无奈用自己的ròu_bàng啪啪地去蹭、去打、去磋磨周聿铭的性器,但他又舍不得让手指脱离那温暖紧窒的肉穴,前后都一并玩弄,干涩的肠道开始发出咕啾不断的淫声,由弱至响。
赵深先射了,拿自己的j,in,g液去涂抹周聿铭的后穴,摸着那紧窄的肠道被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沾得湿软,就好像不情不愿地任他侵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重又激动得浑身颤抖,性器怒挺。
周聿铭浑浑噩噩地靠上栏杆,脊背绷成一张优美的弓,赵深控着他的弦,让他忽收忽紧,将放未放。快到巅峰时,赵深忽然瞅准时机一把堵住他的马眼,憋得他满眼泪花。赵深舔着他的眼泪,舌头刮擦着脸颊,半是温柔半是劝诱地问他:“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今天你是我的情人。乖,回答我,喜欢我吗?”
他一下睁大眼睛,灵魂从万米高空上跌坠下来,落回情欲炙烤的皮囊之中。不容他思索,亦不许他反驳,赵深握紧他的命根揉捏起两个饱胀的囊袋,一下一下掐得他眼冒金星。周聿铭被狠狠抱起来推到栏杆上,后腰辗转印上了栏杆的雕花印子。赵深一鼓作气,楔入了他的身体,坚硬的肉柱撞上柔软的肉壁,就好像在滚油上撩起一点火星,势如燎原。
夜风呼呼地刮过赤裸的肌肤,寒气如割,但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感受不到温度,只知道彼此之间从嘴唇到口腔、从手臂到肩背、从大腿到腰身流泻的情欲的烈度。赵深仍执着地不让他射,一边挺腰横冲直撞,顶得他欲仙欲死,一边又堵住他前端,恶狠狠地逼他:“说啊!说你喜欢我!“赵深胸膛里好像一直有股闷气,巨石一样压在胸口,逼得他不得不呼喊出声。
他动作一下更比一下凶猛,周聿铭支撑不住,无力地滑下去,赵深握住他纤细的腰身,抬起来一下放倒在栏杆上,ròu_bàng不间断地上顶,顶得他坐起身在栏杆上摇摇晃晃。穴内最敏感的一点被粗大的茎头捅了无数遍,几乎磨破,周聿铭两眼渐渐失焦,口角流下涎水,脚趾舒爽地一蜷一张。
赵深喜欢看他被自己干到失态的样子,但真的失态了,又觉得不像是他要的那个他。他抬手要拍打周聿铭的脸,可没了他的拥抱,周聿铭差点直直后仰摔下栏杆。浪吟一下成了惊叫,他头一回在做爱中主动伸手抱紧赵深,胸膛相贴,甚至感觉得到彼此心跳的震动。赵深蛮不讲理地咬住他的耳朵,破了皮,溅了血,才松口,嘶哑地问:“喜欢我吗?”
周聿铭的指甲刺进他背心,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喜欢的。”
男人说的话,在两种情况下是决不可信的,一是在床上,二是在酒桌上。赵深作为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原本也深明这道理,可这一刻他不知怎的就忘了,心脏跳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抱着周聿铭不再动作。
他松开了赌气的手,两人相拥着到了高潮,射出浓精。谁也没有动弹,像两摊泥一样贴在一起,周聿铭后穴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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