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块锦帕覆在手上,容惜辞捧起了花瓶,摇了摇,只听叮叮几声,随着他的晃动而响起,他蓦地一愣,想到当时接下这花瓶时,也听到了这声音。当时还以为是花瓶磕到书架之故,而如今来瞧,莫非,这里头放有东西?
双眸望到了
花瓶里头,只见这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清,但能依稀感觉得到,里头放有东西。
将花瓶倒过来,摇了几下,可这东西竟出不来,卡在了瓶口。
“这是……”
蓦地一喊,温御修惊愕出声。
“嗯?”容惜辞侧头,探到花瓶口去瞧,发觉这东西露了个头,依稀可见后半截未露头的模样,这是一个令牌。
“邬乘令,是邬乘令!”还未待得容惜辞发问,温御修便激动地喊了出口,“快,快些将它弄出来。”
点了点头,容惜辞用力地将花瓶摇动,而温御修则取了布巾,在瓶口处往外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将那令牌抽了出来。
看到手中那失而复得的令牌,温御修竟激动得说不说话来,连捧着令牌的手都在打抖。
容惜辞凑头过去瞧,只见这令牌同温御修给自己的画出的那个一模一样,令牌正中,刻着一个“温”字,显示主人的身份。
抢过了温御修手里的令牌,容惜辞唤他去打了一盆水,便将令牌扔进水里。
果不其然,浸泡了一会儿好后,这水变成了黑色,温御修长吁了一口气,好在他方才谨慎,用布巾包裹了令牌才拿出来,不若一会儿又中毒了。
容惜辞撑颔道:“唔,原来那时,我所见的所谓的‘架’‘房’指的是湘阁房内的书架上,这明莲倒也厉害,莫怪我那时翻找了个遍,都未能寻着可疑的地方。原来,竟是将这令牌放到了我们房内。呵,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若非那一日,意外发现那小僮打扫,只怕我也万万想不到,你要寻的东西,便在此。”
平缓心头见到邬乘令的激动,温御修叹息一声,摇头道:“明莲果真非一般人,我们先前太过小瞧他了。”
重重颔首,容惜辞接话道:“如今你的东西已经找着,接下来,你当咋办。”他也未开口过问关于邬乘令之事,只因每个人心中总有不愿说的秘密。
温御修皱眉思忖:“我可不信明莲当真会让我们出去,是以,即便我们寻着了这东西,我们也得装作未寻,然后,伺机寻路逃跑。”
容惜辞赞许地点头:“不错。”裹着手,将邬乘令从水中取出,将其放在摊开铺好的一块白布之上,细心地将上头的水渍擦干,他擦过一次,又让温御修递过一块新布,继续擦,连一个细小缝隙上的水珠都不放过。
擦拭了三遍之后,容惜辞又唤温御修打来了一盆新水,将这令牌扔入水中,瞧着这水未有变黑后,他才放心地将其捞出,放到白布上,擦干。
做完这一切,他还未松懈,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粉,洒在被洗净的自己的锦帕上,沿着令牌的纹路,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令牌每一处。这一动作,要求极其细心与认真,因为药粉为粉末状,不容易沾完令牌每一个地方,是以他反反复复地将令牌涂了五次,才放心地放下令牌,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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