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笑了笑,然后说道“可惜了,师兄,这是一个好的账房先生,却不是一个忠心的仆人,李固,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等帮你说?”
李固的脑门上的细汗更多了,有些结巴的说道“小...小郎君,这是什么话,小的..小的没什么可说的啊。”
卢俊义一脸疑惑的看向姜德,姜德点点头道“好,那我来帮你说,李固,你在卢家几年当中,仗着我师兄不精账目,又时常额外开销,你便趁机虚开多支,高买低卖,每月我师兄都有上万贯的家财无翼而飞,而大名府中这两年不知为何新开了一家杏字商铺,明明没多少顾客,账本上的收入可是当真不少,而这家商铺的老板,据我所知就是李固你吧,李固,你做的一手好账啊,知道我会时常派人查看商铺账簿,所以你这假账做到了我师兄家中去,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几个姜德带来的会计师把有问题的账簿打开递给卢俊义看,卢俊义虽然不精通账簿之事,但在旁人的解释下,也明白了过来,他怒视着李固道“李固!你说!到底有没有此事!”
李固的脑门上全是大汗,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他刚刚也看到了那些会计师翻开的账簿地方,确实是都有问题的地方。
姜德叹了口气道“师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此事也是我的部下无意中发现的,此人是师兄的家仆,还请师兄自己做决断吧。”
卢俊义看着李固,只觉得心中生疼,他问道“李固,昔日你冻倒在我府前,是我救的你,你便是如此报答于我的?”
李固听到此话,想起无数前事,他肩头微耸,嘎嘎的笑了起来,然后抬起了头,只见他的双眼通红,血丝密布,他嘶吼的叫道“是!主人是救了我一次,但我这么多年为你做牛做马,还不够吗?你昔日救我,却挟恩要我卖身于你,想我李固也是读书人,四书五经无有不通,经世济国也有所能,我的本事,日后金榜题名也不是难事,却被你禁锢于大宅之中!
主人你不就靠着家族余荫吗?你日日舞枪弄棒,若没我李固,你的偌大家业不是被你败光,就是被他人所夺!”说着,李固指向姜德说道“姜小郎君,你敢说,你对卢家的家财没有起过窥视之心吗?”
姜德眯了眯眼,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师兄,有的人啊,就是爱以己度人,你李固难道不知道我姜德如何发家的?就师兄的家财,我一两年就可赚的,有什么好窥视的?何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说的再多,不过是为你自己的贪婪无耻找借口罢了,师兄,下面的人都看着,如师兄下不了狠心,师弟就不客气了。”
卢俊义眼中有些不忍,这些年来,的确是李固为他奔走,卢俊义的不忍看在李固眼里,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他喝道“卢俊义,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羞辱我吗?”
李固知道自己完了,无论什么时候,背主之人都是被人唾弃的,你今日可以背主,难道明日就不会背了他人?李固即使被放了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人家收留,而科举之路更是断绝,现在可不是什么秦末汉末的,唯才是举,此时的科举要的是良家子,李固这样背主奴仆是想都不要想了,因此,李固觉得自己就算活着出去,恐怕也只能做苦力过活,那样的日子,他是死都不要过。
卢俊义听李固这样说,叹道“我何时想过辱你,罢了,你我主仆一场,你走吧,不过你怎么进我卢家的,就怎么样出去,那些事情...就麻烦师弟了。”
说着,卢俊义闭着眼,歪着脑袋,以示不愿再看,李固看着卢俊义这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姜德皱起了眉头,李固猛地说道“我的好主人,我想你说错了,我可不仅仅和你有主仆之情,我们还有搭伙之好呢!为了这份情谊,主人难道不该赏我点什么吗?你是不知道啊,夫人可是爱你的很啊,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时常叫错成你的名字呢。”
“我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在此放屁!”卢俊义怒声喝道,姜德一听此话,虽然不知道李固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挥挥手,让周围的人都下去。
李固见其他人要走,更加大声的说道“你们别走啊,继续听啊,卢家夫人的功夫可当真不差啊,对了,主人,你今晚可以试试,我可是教了她不少新姿势呢,哦,对了,夫人翘臀之上的红痣可是极为可人呢。”
“孽畜!”卢俊义再也忍耐不住,拿起茶杯对着李固脑袋就砸,李固的脑袋哐当一声被砸出了血,卢俊义还不解气,翻身上桌,然后猛地扑向李固,坐在其身上就打,李固硬挨几拳,开始开在叫好,随后便说不出话来了。
姜德看差不多了,拉着卢俊义起来道“师兄莫要听其一面之词,也许这厮只是想败坏嫂夫人名声,我看还是回去问清楚才好。”
卢俊义的拳上有血,双眼中全是杀气,显得极为凶恶,他喘着粗气踹了李固一脚道“正要绑了这厮去见那贼婆!”
得了,叫贼婆了,不用想,恐怕李固刚刚说的特征是真的有了,姜德本还想着如李固不说,自己也就不提贾氏,省的做了坏人,现在看卢俊义的样子,贾氏恐怕是留不得了。
姜德再看那李固,见他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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