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施亦明证明了自己的忠心,他的仕途就青云直上,从用狗名字的小厮,到用王八名字的小厮,一直升到了用王八名字的幕僚。施亦明觉得自己的诚心可能感天动地了,前几天武王被惹急了沟通了内奸想要一把火烧了瑾王。施亦明在起火的时候刚好在睡懒觉,他是被人打脸扇醒的,一睁眼睛就看见瑾王蹲在地上满脸焦急,带着两个被烟熏出来的红眼圈泪眼婆娑地吼他。
“王爷,我醒…”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幼习武的瑾王没收住的下一巴掌扇昏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值,至少瑾王愿意扇他了,这比吃什么鱼香肉丝好个几千万倍。
所以他昏得十分安详,甚至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不过他没想到几个时辰后他醒过来会面对些什么。
“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施亦明躺在瑾王的大床上,憋得老脸通红,上面还依稀有个印子,“就是,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同床。”
“好啊,”只穿着中衣,靠在床头风情万种的瑾王笑眯眯地说,“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你房间的房顶塌了,我也担心你的安全,不如你去小三小四那里睡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施亦明一掀被子就赶紧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听着瑾王遣散暗卫,施亦明心中的不祥越发清晰。
“怎么,很期待和我同床共枕吗?”瑾王看着缩成一团的他调笑道。
大意了,施亦明冷汗刷刷地流,相处两年,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男人,他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他就脑子一热把这点最应该注意的给忘了…莫非他的贞操就要断送在今晚?!
一想到这一点施亦明就僵硬得像块铁板,瑾王在他旁边宽衣解带,吹熄蜡烛,翻身上床,他就在那没出息地往里靠,越靠越里,最后瑾王躺下了,他鼻尖也就贴着墙壁了。
清明的月光从小窗洒入室内,瑾王幽幽地说:“听说…最近王城里新开了一家南风馆啊。”
“是,是吗。”施亦明牙齿打颤。
“是啊,”瑾王颇为认真地回应,“王公贵族多有好这一口的,也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稀奇事。”
这不是在说他自己吗?!?施亦明又欲哭无泪地往墙边缩了缩。
“那你呢?阿明,你对这些感兴趣吗?”瑾王声音轻柔,施亦明汗毛倒竖。
“我…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施亦明喉咙都干涩了起来,生怕背后的人一发狠就把他这小胳膊小腿按在这办了,这种封建社会,他不哭出个六月雪来都算有冤没处说,何况对方还是个王爷,“但是我尊重…呃,尊重任何人的选择。”
施亦明为自己在危机时刻仍能坚持正确的三观而自豪。
“那就好,”瑾王轻轻地笑了笑,“睡吧。”
然后就没声了。
没声了。
施亦明满心五彩斑斓的大问号轮流飞来飞去,这算啥?把自己属下叫到床上,和他一起躺着,谈那么具有暗示性的话题,然后真的是盖棉被纯睡觉?!?五岁小孩都不信吧?!
又不是说他有什么期待,咳,他这么矜持正直的人能有什么期待呢。
所以施亦明就睁着眼睛数着王爷的呼吸声坚持了一晚,最终在清晨的时候沉沉睡去。
等他醒过来,自己一个人从王爷房内出来的时候,整个王府都知道瑾王睡了他身边的那个谋士了,而且睡了不止一次,翻来覆去睡了可能几百次,而且大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王爷不早朝的气势。
老泪纵横的宋大娘还偷偷塞给他两个红鸡蛋,“王爷没有房里人,辛苦你了。”
施亦明:?!?!?他真的不辛苦啊?!?
宋大娘抹抹眼泪,“王爷就是小孩子心性,他对你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施亦明:!?!?!?!哪看出来的?!
“你放心,就算你是男子,王爷想给你名分,也不是做不到,他早就叫暗卫出去了,现在整个王城估计都知道你是他的人了。”
施亦明:?!?!?!?!?!?
这个任务太难了,施亦明痛苦地想,妈妈我想回家。
6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施亦明日日备受心灵折磨。
他每天走到哪都觉得别人在看他。无论是达官贵人,丫鬟小姐,还是路边的小商小贩,大家都对那个能和如此丰神俊朗的瑾王有几腿的男人充满了二十分八卦与好奇,所有人都想一睹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一时间,街头巷尾,几乎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作为事件主角的施亦明十分心虚,并且被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折磨得精神衰弱,猫叫一声都好像有人发现了他们根本没发生过的□□,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不到一个月,整个王城里就传满了各种版本的故事,施亦明为了心安潜入瑾王书房窃取暗卫抄录下来的内容,发现一共有三沓,分别是“爱恨交织版”,“敢爱敢恨版”和“因爱生恨版”。字里行间你情我愿,缠缠绵绵,直叫人生死相许涕泪满面,施亦明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施亦明心死如焚,特别是过几天之后还看见瑾王一边看那些玩意一边开怀大笑,还分享给旁边的小厮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他更发确信自己的名声是真的毁于一旦了。
还有浪漫细胞过剩的人为他们写了几首词,什么“殿前欢”,““沉水香”,谱了曲子从早到晚的唱,咿咿呀呀,配合着各种靠谱不靠谱的传闻,施亦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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