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一时错愕,想要拂开他的手,却被苍焱快一步将他的脚踝抓到手里,然后架在他的大腿上,解开军靴的鞋带。
“我没事,只是稍微崴了一下而已。”时玉缩了缩脚,即使做了二十几年的大少爷,他也没让下人伺候过他脱鞋穿鞋的,何况是这么一个男人。
苍焱脱掉他的袜子,就见时玉的脚踝上红肿了一块,在那地方轻轻按压,又揉搓几下,有些爱不释手,心里想着,这人全身上下怎么都这么软呢?从外表还真看不出来!
“还可以,没伤到骨头!”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支小塑料瓶,抬头瞥了时玉一眼:“忍着点,疼也别叫出声来。”
时玉被他一句话刷掉了尴尬,连翻了几个白眼,他这又不是断手断脚,至于擦个药还要瞎叫唤吗?也太小瞧他了!
苍焱轻笑了一声,在虎口抹上药,使劲的搓热,然后按到时玉的脚踝上,用比刚才更大的力度揉搓着。
时玉仅在开始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然后一脸的平静的注视着苍焱的动作,他的表情是如此专注,下手也一点不温柔,真让人以为他是故意印证刚才那句话做的。
疼,还真有点疼,只是这种程度的疼还不至于让他叫出声,直到时玉感觉自己的脚都烫到麻木了的时候苍焱才停下动作。
他拍拍手,放在鼻翼下闻了闻,轻佻地说:“好了,我们会在罗安达休息几天,等伤好全了再回去。”
时玉被他的动作弄乱了心神,急冲冲地反驳一句:“我没那么娇弱。”语气是毫不遮掩的不满。
苍焱抬头微笑,眼底带着揶揄之色:“这可不单单是因为你,没见好几个兄弟都受伤了么?”
时玉的脸刷的热了,被苍焱这么一说,他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恨恨的抽出脚,套好袜子穿上鞋子,然后低头一丝不苟的系鞋带,留给大家一节发红的脖颈。
苍焱嘴角一直保持着温柔的弧度,看着时玉的眼神愈发热切。
有些雇佣军是第一次见到苍焱对时玉的与众不同,虽然苍焱也不是没给大家亲手疗过伤,可如此温柔的一面还真是罕见,不由得多看了时玉几眼。
“老大,都收拾干净了!”
“嗯,尸体先别扔了,这群人可是国际通缉犯,能换不少钱的!”
“呃!……”时玉刚板着的脸瞬间笑成一团,灿若朝阳,他打趣道:“那要不要再给苍团长颁发一个好市民奖?”
“你看我们这又是救人又是剿匪的,颁个奖算什么?不过本人向来做好事不留名,淡泊名利,不图虚名,还是送点奖金实际些。”
时玉嘴巴张了张,回了两个字:“虚伪!”然后站起身试了试脚,确实比刚才舒服了些,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很好的缓解了阵痛。
他眼角撇到呆坐在一旁的母子,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苍焱这次的任务竟然是营救他们,因为时家和于海晟的关系,时玉对于海晟并不陌生,也曾见过这对母子几次。
他饶有兴致的走过去,低头打量着那个女人,原本白皙莹润的脸上一块块青紫,一看就知道曾经经历过什么了,她气若游丝地靠在墙上,看来即使活着回去也没法讨于海晟的欢心了,难怪一脸麻木灰败。
倒是她身边的小男孩,面无表情,低垂着头,表现的有些木讷,却丝毫没有其他情绪,是他的错觉吗?一个才十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镇定若此?
他出声问道:“你们没事吧?”
此话一出,不仅那对母子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就连苍焱也把视线转了过来,思索着:难道时玉是认识这对母子的?
时玉记得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于夕然,还与自己相处过几天,可是记忆中却没什么关于他的记忆,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他仔细想想,依旧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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