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两人下楼散步。
全国各地的大妈都爱广场舞,领头的几个穿着统一的服装,舞步很标准,身材也苗条,应该是常年跳舞的。沈煦甚至在队伍的最后面发现了两个大爷的身影,他惊奇地站着看了好一会,正跃跃欲试时被何磊抓着后衣领拖走了。
二月中旬,d市的晚风吹在脸上,冷嗖嗖的。
沈煦缩了缩脖子小跑两步,何磊伸出了手,“要暖暖吗?”
沈煦瞧了眼附近,工行大楼前面没什么人,他大了胆子和他的手一起伸进他口袋中。
何磊手心温热,干燥无汗,握在一起很舒服。
远处的广场舞还在如火如荼,音乐远远飘过来,驱散这边的冷清。
何磊说:“如果我不劝你去参加同学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
沈煦说:“谁知道呢!不过,去了还是有一个好处的。”
何磊转头看他,黑暗中沈煦呵出一口白气,望着前方灯火辉煌的世界。
“至少,我收到了他的道歉。为我父母,也算值了。”
这句对不起,他等了十二年。
当年的事纵然不能全怪万辰,可,他还是奢望一句道歉。为了已经去世的父母,为了破碎的家。
何磊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心事,手下收紧,什么也没再说。
晚上何磊抱了被子在沙发上,两人窝在一起看电影。
不时十指交缠,不时情话绵绵,不时……丢一个吻。
本是浅尝,渐渐加深,成熟的男性身体禁不起这种刺激,很快有了反应。
幸而他们都有理智,没让事态往下发展,进展得太快未必是件好事。
后来沈煦又提起了中午的话题,“其实这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之所以跟你讲是怕你以后有什么误会。他那些话听着就很假,我都懒得搭理。”
何磊想了想,“我倒不担心你会有什么想法,就怕,他不是开玩笑,真有什么动作的话,你干脆就别走了,在我这住个一年半载的,等他消停了再说。”
晚上十一点,沈煦实在撑不住了道了晚安回房睡觉。
半夜醒来嘘嘘,习惯性看了眼手机两点零二分。
从卫生间出来,主卧有光线泄出,沈煦想了想,这人该不会偷着看小黄片呢吧,于是悄悄走过去,打算着瞟两眼就走。
从门缝往里看去,何磊正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地看着文件,不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累了就仰头靠在椅子上,捏捏眉心,缓上片刻。
一声叹息悠远深长。
沈煦转身回了房,再难有睡意。
第二天八点多起床,想着给那人做顿像样的早餐,结果打开门时,何磊已经在厨房忙碌开了。
面包、起司、火腿片、煎鸡蛋、生菜、小水果,一份自制的三明治,盘子里还做了精致的点缀,小锅里断了火的牛奶冒着热气。
忙完这一切,何磊顺手收拾了厨房,转身出来时沈煦正站在厨房门口。
“起来了?我还说去叫你呢!洗漱好了吗?那就过来吃吧!”
何磊正走过他身边,沈煦抓住了他手腕,趁着人回头的瞬间,嘴巴凑了上去。
一个浅浅的早安吻,驱散两人的困盹和烦闷。
d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可周末不管到哪儿人都挺多,最后沈煦提议去何磊的大学看看。
一个文化气息浓重的城市,就连学校也受到影响,古风味很重。
何磊带着他参观了几栋大楼,最后停在宿舍楼外,抬起头望着四楼的某扇小窗户,以前我就住在那里,四个人一间屋,条件还算不错吧!
何磊很珍惜他的大学生活,聊了不少和室友的趣事,沈煦听得很认真,突然就心生了羡慕。
他没有上过大学,永远也不会有这种体会。
如果,如果他当时肯努力点,就算达不到一本二本,好歹弄个三本,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遗憾,这种自卑。
如果他当时听了万辰的话,上一所三流大学或者大专,四年空间的距离,感情变淡是顺理成章的事,到那时和平的分手,会不会,他的父母还健在,他还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沈煦摇了摇头,赶走这些不可能的如果。
回去的路上,沈煦想起了白猪,问道:“白猪怎么样,这两天有找你麻烦吗?”
何磊皱眉:“你嘴可真损,什么是白猪啊?”
沈煦:“他不是姓白吗,那你帖子里的男猪不就是他,简称白猪,有问题吗?”
何磊笑:“那我是不是要叫何猪啊!”
沈煦:“何猪、何猪、何猪……”
晚上的时候沈煦决定下回厨,怎么也得让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
在得到何磊的技术指导后,他把人推出厨房,打开电视机,“你就在这等着吧,保证让你吃到正宗沈煦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沈煦在厨房鼓捣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端出两盘卖香还凑合的菜,摆在餐桌上,对着客厅喊了声,“吃饭了。”
回厨房盛了两碗米饭,他信心满满地走出来,餐桌旁还是没人。
他放下米饭碗,边走边说:“还要我三催四请啊,陛下、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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