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整暴露的契机,贺程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他自我感觉隐藏的还可以,平日的言行更是没有任何哪怕丁点的暗示,他知道陈实是,所以很多方面他都格外小心,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其他,纯粹不想再为自己找麻烦。
唯一的一次,是沈迪送他回来,在校门口撞见了,打了声招呼,陈实当时看了沈迪一眼,没说什么,贺程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那之后,陈实有意无意的帮衬还是让他有所察觉,好在他没有对外声张,两人平日里接触不多,有也是学业上的。只是在他知道后,那些明示暗示,还是让贺程挺困扰的,他知道圈子里很乱,干什么的都有,他们虽然是一类人,但不代表他也会这样。
何况他现在有固定的床伴,和沈迪在一起别的不说,有一点他很放心,谁都有可能出去乱搞,唯独他不可能。
这大概是贺程对他的唯一的信任。
寒假那段时间他一直宅在家里写报告,沈迪养的猫就窝在他脚边,一两个月大,刚捡来的,就在他们小区楼下。猫的鼻子上方有块黑色的毛,指甲盖大小,看起来有点像希特勒,总之是只很丑的猫,毫无萌感。
被打了无数次后,总算学会用猫砂了,这个过程贺程差点崩溃,能想象穿着拖鞋在家里走两步一脚屎的感觉吗,他打猫,沈迪就打他,为了只畜生两个人吵了无数架,吵到后来都有点心力交瘁。
最后不得已,双方各让了一步,贺程给它两个月时间,要还学不会基本的自理就送走,沈迪要不肯,就连他一块送走。
后来也不知道是猫比较争气还是沈迪比较争气,吃喝拉撒全学会了,剪了指甲后也不乱抓了,大部分时间就在家里晒晒太阳睡睡觉。
贺程以前还会赶它,时间久了,就任他蹲着了,不过像沈迪那样蹲腿上,他还是不允许的,猫也知道他不允许,乖乖蹲在下面,偶尔用毛蹭他的脚脖子。
今年过年贺程什么地方都没去,去年怎么过的,今年还是老样子。沈迪快开到家了,又开回来,说要留下来陪他,整的跟言情剧一样,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本来一个人,对付对付着也就过了,他一回来,他只得买菜来烧,还煮了一大锅饺子。
年初三的时候,沈迪去接他弟,回去待了七八天,贺程一个人留着,真的是一个人,沈迪把猫也带回去了,说是怕打扰他,贺程觉得他是故意的,他走的前天晚上还问他一个人留着孤单寂寞怎么办,贺程随口说了句,不还有猫吗,然后他第二天就带走了。
……
正式开学后,贺程的创新项目获得了论文类一等奖,首笔费用发了百分之六十,一万二,他把剩下的房租交了,还剩了不少,打算请沈迪去吃顿好了,过年都靠速冻饺子过,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好好一个富二代,跟着他,过的比小康水平还不如。
贺程找了家还不错的西餐厅,离沈迪学校不远,沈迪追在后面问他最近是不是发财了,干嘛请他来这种地方,死贵死贵的,你个穷学生显摆什么,有那点钱,不如给自己买几身好点的衣服,头发也长了,该剪了巴拉巴拉。
贺程真想把他嘴给堵了,难得有点想对他好的意思,结果人还不领情。
直到坐下来,沈迪才别扭的笑了两声,说要吃穷他。
“吃穷了就没地方住了。”贺程提醒他。
被他这么一说,他的手指愣是从豪华经典推荐套餐移到了下面价格低了一倍的菜色上。
贺程翻着手机里的信息,侍应生来上菜,先上了沈迪的,他拿起刀叉,说了句,“我先吃了啊。”
又过了好一会,他的才来,贺程没抬头,就觉得那人在他旁边站了很久,他看了一眼,放下了手机。
沈迪埋头在切肉,而那敞着领口,露出一片类似于东南亚纹身的小哥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贺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咳了声,待那小哥回头,他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沈迪抬头,看看他又看看那人,低头继续吃。
贺程有点想笑,他是木头吗,这么钓他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估计那人也挺郁闷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那人后来又来上了一次饮料,在沈迪不小心把酱汁弄到餐巾布上时,热情的跑来问是否需要帮忙,贺程坐着,不发一言的看他忙活。
结账时他去了趟洗手间,与那小哥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别打他主意。”他想说他是我的,话最终出口却变成了,“他有人了。”
那人发了个无意义的音节词,不知道是不甘还是不屑。
贺程回到座位上,沈迪已经吃完了,正喝着果汁看向他这边,贺程结了账,两人一起坐电梯下去。
再后来贺程就把这事给忘了,中期报告和结项花了他太多的时间,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泡在实验室里一泡就是一通宵,回去后倒头就睡了,连沈迪在不在都没在意,等意识到,他发现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人了。
猫砂盆里都是屎,贺程忍着吐意,边铲边骂,打电话给沈迪居然没人接。
他把猫锁在阳台上,把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做完。
双休日,贺程给沈迪发消息,问他去哪了,沈迪回说有事,在忙。
贺程让他晚上回来吃饭,沈迪没回,下午他睡了一觉起来,去超市兜了一圈,回来做了一桌子菜,结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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