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真美。”
“恩,是挺美,是你们文家的东西。”
文寒当即不再多做评论,低头去掏手机,装作看短信的样子。
按亮屏幕後,真的有一条未读短信,短信内容写道:我舍不得与你分开,所以我拿命去跟他们拼了,答应我,如果我活着回来,就跟我一辈子在一起。我爱你。言。
手掌瞬间无力,拿在双手中的手机掉落在电梯的地面,分裂成好几块,身体里的所有力量都仿佛被抽空了一样,满脑子都是左景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7鲜币)cer40 顿然疼痛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你不是说你已经答应了交易吗!你为什麽骗我!
傅小北看出文寒的变化,猛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寒经受刺激後,满脑子里都是左景言,里面不知道还掺杂了什麽其他的东西,通通一股脑的强塞进来,剧痛无比,文寒只能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脑海中的画面就跟走马灯一般华丽,转瞬即逝。
10月的天已经接近冷,夕阳垂暮,将天边染得火红,乍一看去,晃得眼睛生疼。
文寒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上的被单被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的阳光染得绯红,室内到处都是夕阳的残影。
室内摆设地简单,莫名地熟悉感让他鼻头有些犯酸,他挣扎起身,捂着残留疼痛的脑壳,努力拼凑着脑海内凌乱的记忆碎片。
头脑内胀痛感越发的厉害,他刚抬脚下床,头就一阵晕眩感,他赶忙扶住床畔,稳住身形。
不经意的一撇,他这才发现,床头灯下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有着一头栗色的短发,干净利落,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双手插在裤袋里,对着镜头眨着漂亮的眼睛,嘴角挂着嚣张异常的笑容,那人有一张漂亮的脸,浑身透着一股阳光照耀过後的明媚气息。
一瞬间的熟悉感,让文寒险些从床下跌下来,忍不住伸手触摸那张照片,只是不知为何,越是靠近那张照片,头就越是痛得厉害,仿佛有人拿着细小的刀片,一刀刀地在里面划着伤口。
“啊……好疼……”晕眩越发严重,文寒的手还没碰到照片,整个人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倒在地板上。
为什麽会有那种熟悉感,这个人究竟是谁……
文寒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再度沈浸在昏迷中。
屋子外的阳光格外照耀眼睛,文寒被这刺眼的光晕照得眼睛无法睁开,耳边是欢笑声,似乎有谁正在不远处打闹嬉笑,声音从四面八方拢过来,让人一时半分分不清方向。
“舅舅!舅舅!快给我拍一张!给我拍帅气点。”
“小燃够帅气了,怎麽拍都帅气,哪还用舅舅特意拍帅气点。”
“不行不行,要帅气点,您说我是拍得像痞子一样好,还是像偶像一点好。”
“怎样都好,我要拍了,不要乱眨眼睛。”
“哈哈,这样也挺好看的!我要把这张洗出来,给舅舅做纪念。”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白光下的“舅舅”不知何时已经拿着相机,与那个男孩子一起离开了,他想知道他是谁,只是视线太过模糊,他努力伸直手臂,想要挥开眼前的迷雾,可惜只能凭着声音越走越远。
“舅舅!舅舅!”文寒大喊出声,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
有人跑到床边,不时地用温暖的手掌触摸他的额头,最後,像是安抚小孩一样,在他胸前被子上缓缓地拍着。
“舅舅……”文寒喃喃出声,看向身边的人。
床边坐着一名中年男人,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张正气十足的脸孔,最近淡淡地挂着微笑。
“你醒了?我是王柏寒,是傅小北的大学导师,你可以喊我王叔叔。”
“王……叔叔。”文寒刚从梦中醒来,一时还闹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只能随着他的话喊了声叔叔。
王柏寒笑了笑,从凳子上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文寒,再度微笑着坐到椅子上。
文寒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将杯子递回去,然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王柏寒,不知道该怎麽开口问话。
“我刚刚听见你喊舅舅,是做噩梦了吗?”
文寒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想起那张让他头痛的照片,於是开口问道:“你认识这照片中的人吗?”
王柏寒点点头,说:“这是我的外甥,不过,已经过世了,这是他留在我这里第一张照片,也是最後一张。”
“是你帮他拍的吗?”文寒再度发问。
“是的。”
☆、(7鲜币)cer41 糟糕记忆
於是再度静默无语。
“难道,你认识小燃吗?”
文寒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闷闷地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张照片很眼熟,好像……我跟照片里的人认识一样,在我昏迷过去的时候,我梦见了……你和小燃,小燃让你帮他拍照。”
“什麽?”王柏寒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淡淡地微笑也渐渐收了起来。
“我是不是真的认识你口中的小燃?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文寒大胆的假设,希望得到他的肯定,这样一来,这些奇怪的事情也就都能讲得通了,因为认识,所以记忆混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柏寒托着下巴,认真地想了许久,最後摇摇头说:“小燃一直在国外,很少会回来,可惜他一回来,还不到半年,就死於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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