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真是太聪明了,戴维心想,而且还那么漂亮,要是再温柔善良点儿简直就完美了!
“人能过去是最重要的吧……”戴维说,要不我们把衣服铺在木板上,它们看不到空隙大概就可以了,不过前提依然是这个绳桥够结实。”
“所以依然需要试一试。”劳埃德先生似乎已经不想在这个回到原点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了,“那么就让这位向导先生试试吧。”
感谢上帝!戴维松了口气,向血狼眨了一下眼睛。但是他的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去,劳埃德先生又开口了:
“如果他能走过去,杨格先生,我希望你接着上。还有吴先生,也许你们可以用两个人的体重试一试。”
见过混蛋没见过这么混蛋的,现在连吴有金都开始后悔了——原来卢卡斯警长所描述的这个人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现在显然没有把自己和戴维当成同伴吧。
“那就别磨蹭了,赶紧让他去吧!”队伍后面有人说,“我们需要节约点时间。”
很多人开始附和他。
劳埃德先生走上前:“请吧,‘逆风投石’先生。”
戴维看着血狼,印第安人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戴维觉得那目光中有些暗示,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不知道——血狼肯定临时又有了打算,他只能这么模糊地判断。
印第安人的双手依然没有被解开,他握着火把,慢慢地踏上了绳桥。这简陋的绳桥主要是六根绳子悬挂在裂谷的两头,只有不到20码长,其中四根平行,上面铺着宽窄不同的木板,两根在旁边当做扶手,一些细小的绳子编织成网状兜住了侧面和第部。当血狼走上去的时候,它就摇晃起来,连火把的光都似乎都开始剧烈地跳跃了。
戴维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就跟等乐透开奖似的,血狼每踏出一步就像踩在他的神经上。在他充分地体会了爱因斯坦关于相对论最通俗的解释之后,血狼终于走到了绳桥的尽头。
他要动手了!戴维紧张地想,他要弄断绳桥了,他没有刀,他会怎么办?如果劳埃德先生向他射击会怎么样?
但出乎意料地,血狼却高高地举起火把,向他们画了个圈。
他这是什么意思?戴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了看吴有金,对方脸上已经显露出震惊和愤怒。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劳埃德先生已经走上前。“该你们了,杨格先生,吴先生。”他说,“看起来这绳桥应该是安全。”
要那么安全为什么你不带着你的喽啰们来给人体蜈蚣爬过去啊!
戴维在心底咆哮着,脸色阴晴不定。
“快一点,”劳埃德先生催促道,“还有吴先生,赶紧过去。”
他的手放在了腰上,按住手枪的皮套。
吴有金赶紧来到戴维身旁,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怎么办?”他低声说,“难道必须去走这个东西,万一真的断了呢?”
“你觉得他会不会向我们开枪?”
吴有金想了想,最后哭丧着脸摇摇头。
戴维又望了一眼远处的血狼,在火光下,他脸上的表情隐没在阴影中。戴维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现在这情形,他和吴有金却没有选择。
这个时候道尔顿夫人却有些迟疑地开口了:“或许我们不需要用人来尝试,我们可以向把马驱赶过去,选一匹温驯点的……”
太晚了,夫人,你如果当时没有提出你的顾虑或许还好些。戴维在心底叹气,但他还是不会对她产生怨恨。
“反正这裂口下也没有鳄鱼,对吧?”他对吴有金说,而对方一脸“你是气糊涂了还是吓傻了”的疑惑表情。
戴维也顾不上跟他解释:“反正只要走过去就好了,我们小心点,不会有事的,反正你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跟这堆讨厌的人待在一起,对吗?”
说完,他拉住吴有金的手,对劳埃德先生伸出另外一只手:“再给我点儿光。”
很快又有一根火把塞到了他手里。
戴维和吴有金来到绳桥前,这宽度很难允许两个人并排通行。他微微地低头,感觉到呼呼的风声穿过绳索的缝隙吹到自己身上,带着一种冷飕飕的凉意。在绳索和木板之间的缝隙里,开始还能看到红黄色的砂砾和岩石,但再往前就只有黑漆漆的虚空了。
戴维吞了口唾沫,他走在前面,后头的吴有金拽着他的手,他回头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还是第一次牵一个男人的手呢,当然我爸爸的不算。”
吴有金想回报他一个笑容,但只能是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小心点儿!”道尔顿夫人在后面叫了一声,她是真的担心他们,但戴维也来不及告诉她“我不怪你”了。她心眼儿不坏,只是有时候太多刺儿了。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绳梯,拉着手,戴维举着火把,吴有金扶着侧面的绳子。两个人开始移动的时候,绳桥就剧烈地摇晃起来。戴维有点想吐,联想到自己第一次坐过山车的感受,胃部一阵抽搐。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鼓励自己,他可是连枪林弹雨都经历过的人啊!
他们磨磨蹭蹭地挨到了绳桥中间的时候,戴维抬起头,看到了血狼。那个男人正注视着这边,火把还在他的手上。
马上就快要到了,戴维冲他笑了笑。
但就在这个时候,血狼忽然将火把放在了绳桥上,火苗很快就舔上绳桥,如同一条会裂变的蛇,飞快地爬满了绳索!
(中)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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