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是通过八音盒乐来控制木偶的,当然此法仅限于并不高明的设计,对特殊的木偶顶多扰乱其行为。所以祝星辰听到听到那些类似于八音盒的调调就说自己脑壳疼,所以他似乎从来不会感到累,有时会无缘无故的呆坐许久,一点反应也没有……
所有的疑问杂乱无章地接踵而来,而后像串珠般连成一串,所有问题都似乎有了解释。“他是木偶”这一想法在何羡的脑子里炸开,烟雾环绕,经久不散。
眼前的屋子缓缓淡去,何羡发现自己依旧在那个四面都是镜子的走道里,只是那些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东西都不知所踪。
何羡很快从布包里找了一张符,照着书中念了一遍咒语,没料到这玻璃竟纹丝不动,想来应该是这符等级太低,对待玻璃的硬度,实在是相形见绌。
他毫不犹豫地咬破了中指,照搬照抄地想要将符直接画在玻璃上,结果没写一半血就自动止住了,何羡只好忍痛在上边又补了一刀,才将这符给画完。
毕竟是用纯阳之血画出的符咒,威力自然比先前那纸符大了好几倍。玻璃瞬间在何羡犹犹豫豫地念出那句中二的“破”之后炸裂,下一秒就尽数消失。
正把脱了的雨衣护在头上的何羡自然就显地很智障,他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原本就饿的没什么力气,方才又咬了中指,不免就有点虚。
第21章 祝小星星
从设阵者不厌其烦地搞了这么多阵出来就可窥见一斑,他绝对不是想要何羡的命有这设阵的功夫都够让何羡死个千把次了。何况连何羡这种术法连门都没有入的都能破除,想必更不是为了困住他。而那层出不穷的幻想只能说明——他想让他知道些什么。
比如要小心祝星辰,比如人偶的来历,再比如那个叫冥的男人……
可惜这位幕后的先生似乎并不想让他休息,眼前的场景成了一个老旧的厅堂,比起刚刚那种浮夸的装修风格,简直算得上是穷苦百姓了。黑暗中不知什么门被打开,紧接着高矮几乎一致的木偶站成了一排,垂着手臂朝何羡走了过来。
何羡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眼前和真正孩子并无不同的人偶,他是否下得了手将其杀害。再就是,他打的过人家孩子吗?
“何羡!”祝星辰居高临下地吼了一嗓子,接着自楼梯一跃而下:“别轻举妄动。祝星辰压下何羡的手。
“符咒对它们不起作用,反而会助长他们的力量,你越往它身上贴,他们就越挫越勇。”祝星辰解释完,破天荒地拔出一把真剑,应该是开了刃的,轻轻一扫,那人偶便成了两部分。
“你木剑呢?”何羡被祝星辰拽着手臂,若无其事地问了句。
祝星辰道:“这些人偶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比铁还硬,我当时不知道,一戳就不小心折断了。”
他斩杀木偶的百忙之中,还不忘看了何羡一眼,这货似乎很累,但眼神一直随着自己手中的“坑爹”飘。他有些不舒服道:“还是木剑用来顺手,这把坑爹戾气太重了。”
话一说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自己他妈是在吃一把剑的醋吗?神经病。不过他和何羡住了这么久,人都没用这么认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这么久,实在是……窝囊。
几只木偶应声倒地片刻后又十分变态地自动组装,有些变形的四肢挥舞着,一丝美感也不剩地朝两人挠过来。
祝星辰知道这东西轻易杀不干净,于是也不打算再耗着,转头问何羡道:“跑的动吗?”
“跑不动你背我吗?”何羡对他这个照顾小姑娘般的语气非常的不满意,还是觉得咬着牙跟在祝星辰后边一起溜。
终于甩开了木偶,在一间昏沉的小房间里,两人一并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何羡体力消耗太大,刚刚中途累到宁愿被木偶杀死也不想跑的地步,还是祝星辰将他一把拎着跑到这的。
“你没事吧?”祝星辰燃了一张照明符,一心二用地打量着周围和何羡的情况,结果四周一亮起来,两人顿时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围是一排又一排的玻璃展览。
透明橱柜里摆着一个又一个木偶,每个分隔矩形的左下角,都摆放着一盏小小的蜡烛,血红色的烛火在其中跳动。
“他是有多喜欢人偶阿?”祝星辰将一身鸡皮疙瘩强行压了下去。
何羡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人偶,有气无力地问了句:“还跑么?再跑你就别管我了,我宁愿给这些东西咬死,也不想累死。”
祝星辰从木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你就这点出息,对了——你刚才一转眼就不见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眼睛一黑就困在了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里,后来学着白玄给我那本破书,用中指血画了个符,才出来的。”
祝星辰的脸色变了变:“你会画符?那书给我看看。”
何羡怔了怔,显然被他突然转了百八十度的态度惊到了,没有将书拿出来。祝星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忙将语调放温和些:“没有,就有点惊讶你可以画符。”
“确实,我连引气入体都不会。”何羡别在后背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只小到,面色还是云淡风轻。
祝星辰瞥着眉看着何羡锁骨上挂着的琉璃瓶:“难道是这东西……”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摘。
何羡一下子腾开好几步:“你是谁?”以他对祝星辰的了解,就是他将死之际,都不会如此露出如此愁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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