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你在做什么?你干嘛穿陛下不要的喜服?”
清莲猛地被人发现,惊吓地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进来干嘛?!”
“这是我的房间啊,你在做什么?”
“啊!”清莲羞得一声惊叫,将堆在床上另外一套丢在武一身上,“你穿上!”
武一一脸困惑:“这是公子多买的喜服,为什么要穿这个?”
“叫你穿你就穿!”
“哦。”
“猪!”清莲脸红成喜服的颜色,一点一点挪到武一身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蚊呐,“穿上我们就成亲……”
腾!清莲听见身边人炸开的声音,抬头一看,武一两眼发直,满脸震惊,大着舌头结巴道:“莲,莲儿,你说什,什么?”
清莲从小到大从未如此窘迫过,恨不得当场化作一缕烟雾消失。他鼓起勇气,一不做二不休,也不当缩头乌龟了,伸出手去解武一的衣扣。
“我帮你穿……”
武一呆愣在原地,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又狂喜又无措。
“武一……”清莲手上未停,埋着脑袋不敢看人。
“莲,莲儿?”
“武一,你是除了我娘以外,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一滴冰凉毫无预兆地掉在武一手上,武一顿时慌了:“莲,莲儿,你别哭啊。”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所以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好不好?”
“知,知道!我一定会的!”武一急急忙忙地宣誓。
清莲突然抬起头来,冲他凄然一笑:“谢谢你,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自尽给你看。”
武一不明白清莲为何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心跟着绞痛起来,半晌支吾着出声:“莲,莲儿,陛下的衣服你穿着大了……”
清莲怔了一下,一扫愁容,又怒又笑:“混蛋!你还敢嫌弃我!”
武一上身已经被清莲扒了个精光,张开手臂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的家伙捆在怀里:“大了也好看,你最好看了。”
清莲浑身都烧了起来,他最扛不住这傻子的甜言蜜语,一开口自己就跟点了火似的“呼呼”地冒着热气。
但他迷恋这种炙热。清莲伸出手回抱住武一。
他爱这个傻子。
☆、贰拾捌 疯狂嘿哈节
顾岸很快收到了小梅儿的音信,连带着的还有一块从顾誉房间偷出的令牌,局势不可控制地恶化着。
据小梅儿的叙述,顾誉也是伶亭园的常客,只不过平日都有人皮面具作为掩饰。
顾岸实在很不想将弟弟与这些事联系在一起,但太多的巧合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些事实。
顾岸将那块令牌仔细藏好,凝神思考,小梅儿不在身边,现下唯一可以信得过的只有脑子不太好使的武一。近些日子尚武帝身边的刺客抓了一批又一批,顾岸算了算日子,恐怕只可再停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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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都城的形势如何变化莫测,“男人镇”的乡民们由于与原本的西项接壤,都纷纷为即将而至的嘿哈节做起了准备。
皇家一行人也不能免俗,难得地过起了地方性民族节日。
从一早顾岸往他头上绑红布条的时候,尚武帝头上的青筋就开始不停地跳了。
尚武帝照了照铜镜,里头是个被糟蹋地一塌糊涂的可怜男人。所有头发被高高束在头顶,脸上乱七八糟地被涂了颜料,左颊是一个三角,右颊是三条波浪。没有袖子的上衣被扎进宽松的裤腰里,又被一根火红的腰带紧紧捆住。裤脚收紧,干净利落,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神经病。
尚武帝按了按头上突起的青筋,正要训斥顾岸。一转头对上那张左脸一个圆圈右脸一个叉叉的面庞,瞬间失语了,罢了,总还有更糟糕的。
顾岸将双腿伸进裤管里,站起身跳了跳,套上裤子,满意地对着铜镜照了又照。
尚武帝忍不住站在他旁边:“宝宝,好了没有?”
顾岸从铜镜中与尚武帝对视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家陛下,把堂堂帝王盯得发毛之后,认真地摇摇头:“没有,陛下手臂上空空的。”
尚武帝一惊:“不是求个简单方便吗?手臂上莫非还要挂东西?”
顾岸安慰地摸摸尚武帝的头:“别担心,不挂东西,画上花纹就行了。”
尚武帝觉得一辈子的脸都将要在今天丢尽了。
顾岸想到此处,当场放下没系好的腰带,兴高采烈地要去拿刷子。一跳一跳地蹦到桌边,一张俊脸突然皱成一团,顾岸苦恼地望着尚武帝:“陛下,颜料没了。”
尚武帝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顾岸突然想起什么,小跑到门口,冲外头喊了一句:“春春,抗桶颜料给我送来!”
尚武帝正思索着顾岸又从哪儿新招来的小侍女,竟然叫人家小姑娘抗一桶颜料,忽觉地板一震一震,吓得他差点拉了顾岸往桌底躲,就见自家男宠笑吟吟地打开房门,一个彪形巨汉一手挂一桶半人高的颜料,脸不红气不喘堂而皇之地进了皇上的房间。
尚武帝长大嘴巴,见那刘春来“咚”“咚”两下将颜料放在地上,顿时脸黑得堪比锅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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