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安先生还想走前面吗?”
“”走前面就得拨开一群群挡路的人,毕竟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夜市街的入口处和中部,而因为四人来的时间较早,当时往出口方向不怎么堵,现在夜更深、人更多,往入口方向走,可就得挤着艰难前行了。
“走吧,安先生,请跟在我后面。”
不得不依靠莫悱开路,安纳斯不吭声的跟上了。
华国的人是都挤到这条街上来了吗?!!各式各样的人头,各式各样的衣着,各式各样的口音,各式各样的言语,挤死了!!
又是一波成群结队的朋克族,结果一波旅客也正好拿着七里香(鸡屁股)烤串走出店面,一车道的直街就像出现了一个突出的结,人挤人,又得避开那油光光的七里香烤串,责怪声和抱怨声此起彼伏,安纳斯一下子就找不到莫悱的身影了。
正恼火,想狠踩一脚旁边挤着自己的粗壮男人,右手突然被牵起,一个温暖的体温传过来,安纳斯攥着的玩偶也被那个手掌包住。莫悱一用力,就把安纳斯从人缝中拉了出来,然后继续在前方开路,带着安纳斯突破人群。
和男人牵手也就算了,自己还是被牵的一方,难免让安纳斯感到了不自在。但立马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反正这也是权宜之计,牵手就牵手吧,能挤出去就行。
但是人流慢慢稀少,视野逐渐开阔,安纳斯也没想起来要甩开莫悱的左手。
如果说街道两旁紧挨的店铺是堤坝,那么行走的人们就是在光影中游走的小鱼小虾。安纳斯想到了自己乘坐飞机降落枫羽市星河国际机场时,正是夜晚,从飞机的小圆窗户望下去,偌大的都市只能靠路灯和车灯显现出自己的存在,金色的光勾勒出千万人群聚的地方。都市中的人一定都是爬上了陆地的小鱼小虾,只有在夜晚的灯火构筑的光河中才能游动起来。
莫悱就带着自己穿梭在“水砂夜市”的河流中,不过这算顺流还是逆流呢?
莫悱还穿着江大附中白底蓝边的夏季短袖校服,衣服的颜色浅淡,设计也普通,如果没有别江大附中的名牌,简直不能把那样平凡的校服款式和声名远扬的江大附中联系起来。
在模糊的色泽中,莫悱的红发却是燃烧般鲜艳醒目。因为左臂往后伸着,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左边突出的肩胛骨,因为瘦过头、骨骼的轮廓也变得清晰了。
莫悱还是小胖子时,校服严严密密贴着他像是肿起来了的身体。像被放了气般瘦下去后,校服难免显得空空荡荡,特别是宽大的袖口就露出那么一节细细的手臂,感觉他的手臂一掰即断。
但是那样瘦弱的手臂能挥起刀、斩断蛇之魔女的头,也能扯出魔女的肠子、无所谓的丢到一边。安纳斯至今没问莫悱:那晚的你究竟是谁?
那种冰冷的杀意与暴涨的魔力真的属于莫悱吗?那个会后悔没能救到女同学的莫悱?那个幻想着能救回被魔女吃掉的无辜者的莫悱?
可是在莲景饭店的顶楼餐厅,莫悱只是呆呆站着,即使他的父母即将命丧魔女之口,他也没能爆发出像面对蛇之魔女那时的“火”,这又是为什么?
莫悱不能控制那“火”吗?难道说是另一种存在在赋予莫悱使用“火”的能力?莫悱的灵魂里被掺入了别的东西、而那种东西是他本人也无法控制的?
越想越糊涂,莫悱也是一问三不知,也许只有,那个声称“爱”着莫悱的,祈月家的女人知道内情了。
可惜她不会乖乖把真相说出口,安纳斯也决心不和祈月家扯上关系。
线索似乎就此断了,除非去问自称“知晓一切”的葛佳丝塔芙,或是静观其变。
话说莫悱真的不是自己什么人,没必要再增加“欠债”了,问葛佳丝塔芙的绝大多数问题都是要收费的,自己可给不起。
所以说,静观其变?
猛地,手心被一转,安纳斯攥着的小玩偶被换成了一颗微沉的水滴状暗红色结晶,带着烛光般的些微热气。
手也被松开,因为尤瑞安和施哀央就在眼前了。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夜市街的入口。
“啊?!小莫子你手上是什么啊,我看看我看看!!”
“安先生赢来的。”
“在哪里赢的?射击游戏吧,哈哈~~真是好啊,小安娜就从来没送过礼物给我耶~~~”
——才不是礼物,明明是偷去的,死肥猪。
安纳斯攥紧了手里的魔女结晶,瞧一眼自己赢来的劣质小猫玩偶,又看着捧着它的莫悱露出浅淡的笑容,心头那种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水砂夜市的原型是台湾高雄六合夜市的说!寒假去了台湾,真是不错呐,很长见识~
☆、soul xxiii 礼物与巨灾魔女
莫悱带着大头猫玩偶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
妈妈说过,她会在中午给自己准备好晚餐后再回本家,自己傍晚回来,热一热茶几上的饭菜就能吃了。
可是晚上吃了小笼包(一个),又去了夜市(一杯大号的木瓜牛奶和一口“棺材板”),茶几上的饭菜还是明天带去学校当中餐吧。
齐老师给的第二份“礼物”被莫悱带上出租车、寄存在纱罗宾馆前台,离开夜市后,本来能直接搭车回家的,路上才想起有东西落在了纱罗宾馆,只好让司机掉转头回宾馆,又被安纳斯嘲笑了“果然莫家人的脑容量都值得怀疑”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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