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握紧了手,不真切地犹豫答道:“我在。”
他知道对方在睡梦中,未必能听到自己说话,所以才放了心。
“…………不要走……。”周习坤说得哀怨缠绵,并且眯开了一只眼睛,去看那个握着自己手的影子。就看到白闻生垂着头注视着两人紧握的手。房间光线昏暗,自然看不清人的眉目。只是在过了一小会后,手上忽然一凉,是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周习坤的心也跟着惊了一下,同时狂喜雀跃着,然后趁热打铁地问:“爱我么?”
这个答案周习坤等了一小会,才听到那人嘴里飘来了一个字“爱”。这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得很清楚。得意之色上了眉梢,周习坤睁开了眼,带着笑意看着还没发现自己上当的白闻生,笑着说:“我也爱你,子卿。”这句话他说得很认真,没有再装迷糊。
白闻生先是怔了下,恍然抬起了头与周习坤来了个对视,脸色瞬间由红转了白。他把手一放,皱了眉头:“你……什么时候?……”窘迫与懊悔涌上了头,他站起身要走,却被周习坤抓了个牢。
“子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那时候,我若是死了……。”周习坤手上用了力气,不让人挣脱,收敛了笑容道。
“诶,你别说了……。”白闻生连忙打断他的话,他直直站着,面目冲着门。
周习坤微微一笑:“你还在生气么?我和那杜小明逢场作戏罢了……。”
“你与我就不是作戏么?”白闻生深吸了一口气,皱紧了眉头问道。
白闻生这一问倒是真把周习坤给问住了,他思索了一下,随即道:“不是。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
白闻生转过脸,看着周习坤,那人面目清朗,温柔带笑。白闻生的心猛痛了下,他到宁愿周习坤说与自己也是逢场作戏。那么心中的感情也可作一场白费的妄想,他就可以不依不恋的舍弃。
周习坤慢慢拉扯晃动他的手:“子卿,你要怎么样才信我?”
白闻生并未动摇,清清冷冷道:“我凭什么能够相信你。你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是谁要杀你?还有……工厂里的账目,你动过吧?”
“……我,是有。这事说来话长了,以前和人合伙做生意,结果那人跑了,还欠了债,现在都算我头上了……所以不得不……。”周习坤半真半假地编纂,他现在自然不能明说自己做的是鸦片生意,也不能说把工厂的钱自己私自挪用了。
“哎,也罢。”白闻生叹了一口气,周习坤的口吻是不想把实话说出来,他再问也没有意思。
周习坤拽了手,将他拉近:“我怕你知道太多担心,等告一段落了,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行么?”
白闻生跌坐到床上,他不说话,虽然在他心里这些事比起周习坤的安危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心里还是有了难平的疙瘩。他与周习坤亲人不像亲人,情人不像情人,如果说只是互利互助的同盟关系,那这份感情又怎么算?
周习坤摩挲着他的手臂,半搂住人。在白闻生目光变得柔软的时候开口道:“那戒指,你还愿意戴么?”说完他艰难地挪了一下身,弯了手臂从枕头底下将装戒指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递到白闻生的面前,说道:“那天我带在身上,去工厂找你,就是想问你这句。中枪被抓的时候我还真怕自己要死了,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呢。”
充斥着夜色的房间里,戒指安静地躺在绒布盒里微微溢着如月色的光芒。白闻生的无名指上还有枚戒指,两个戒指难以并存。
白闻生不回答,周习坤就干脆抓住了他的手,把盒子放到他的手心。白闻生收拢了手指,抓着也像捧着,目光发怔。
周习坤温柔叫了一声:“子卿……。”白闻生没反应。他又叫了一声:“子卿……。”同时伸出手在人敏感的腰间一触。
白闻生顿时打了个激灵,身体弯了下来,手上也一松,盒子翻落到了被褥间。他连忙拿起盒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戒指不知道掉去了哪里。他脸色泛白,“噌”地站了起来,双手贴着被褥在床上急匆匆寻找。
“算了,掉了就掉了吧。”周习坤道。
白闻生不理他,光皱着眉头,掀动周习坤的被子。
“还找它做什么,反正你也不要。”周习坤又道。
白闻生脸上微微难堪,手上也逐渐停了动作,抬起眼睛看向周习坤。周习坤看着他:“真的不要?掉了就没有了。”
“已经掉了。”白闻生微微叹息。
周习坤从被子拿出手,手指间正捻着那枚小圆环。
白闻生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给你戴上,好么?”周习坤笑着说,一边拿起了眼前人的的右手,又看了一眼他。然后将戒指缓缓圈住那根细长的无名指,推送到底。
“喜欢么?”周习坤问。
白闻生嘴角扬了一下,盯着那枚戒指感觉失而复得。
周习坤笑了,忽然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我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不等眼前人提出异议,手臂一捞就他到自己身上,吻住了他的唇。
白闻生先是有些发懵,后来也主动的轻轻吮了周习坤。如果这是场沉沦,那就来得更彻底一点,不要再有退却的余地。
这一年旧历年的最后第八天,阴沉了一个上午的天,终于在中午飘起了雪。快过年的时候,所有人都消停了。一切恩怨都可以暂时放几天,安稳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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