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的心思也不在这,他正在心里痛骂这万恶的楚楼秦馆,竟然这么摧残国家幼苗。他不知道的是红袖招里多的是十一二就kāi_bāo的,他算幸运了。
老丈看他“自怨自艾的,想是打击到他了,赶忙安慰说:”你也别灰心,总有办法的。你要是不计较,我有个朋友,在云落章家当总管,正在招书房小厮。我可以给你介绍。“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老丈。您别看我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其实我很厉害的。”这是实话。身为孤儿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自立了。什么事都自已动手。不能说全能,但端茶倒水,打扫打杂总能胜任吧。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利了。第二天下午,他就进了章家,打工生涯开始了。
3、第二章 ...
章家在云落不算大,家庭成员也简单,却有一个可以媲美图书馆的书房。尉迟然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清理,然后就翻看这些无人问津的书籍。因为都没什么人来,章老爷设书房也就摆个样子,装个门面而已,他也就肆无忌惮,如饥似渴地徜徉在书的海洋里。这是的文字跟中国的繁体字大同小异,连蒙带猜也看得明白。这也让他对这个时空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世界当然不止凰国这片土地,西北边还有一些游牧民族,东边隔着一片汪洋的西方也有一片大陆。凰国的版图就是从中国的那只母鸡变成一只只翱翔的凤凰,地理环境也差不多。只是凰国男女比例失调,尚男风(真是发展耽美业的好基地),而且有些男人还可以……生子?!
这对耽美狼来说真是个激动人心的发现。他也是匹耽美狼,但他现在是男人了,书上说男人生孩子是九死一生的事,要是他那么衰地成为那稀有人群中的一员,那不是欲哭无泪。
尉迟然看到这,就急匆匆地回房照镜子。书上说会生孩子的,被称之为莲阴的男子,在右后肩膀上有一朵叫九转乾坤花的胎记。没有。这边,也没有——他是担心自己左右不分。太好了,他就说嘛,买彩票连个安慰奖也没有,这次也不会那么好运的。虽然他骨子里是个女人,也有生儿育女的观念,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他这一生可才刚开始呢。
(可是,小然啊,叫你认真看书你就是不听。那书上不是说要十五岁后才有的吗?你可是才十四,不是二十,ok?以后要是有什么,可千万别怨你妈我啊。)
于是,在把书房里的书看得差不多,字也练得差不多的时候,尉迟然收拴、拾包袱,辞职了。
接下来的一年多,尉迟然走到哪“打”到哪,渐渐南下。其间做过跑堂,当过花匠,干过泥瓦工,给厨师打过下手,还有帐房,小贩,乞丐,算命先生……五花八门的,被人骗过,也骗过人。身体也结实了,不会再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被调教出来的柔媚也隐去,归于平淡。这张脸本就没什么特色,不管是做女人,还是男人。不变的是肤色,不怕晒,还是嫩白嫩白的,不过健康多了,不再是苍白得病态。
凤曲城外的山上,尉迟然添着树枝,哼着小调享受此刻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寂寞与温暖。因为贪看路上的风景,到凤曲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只好等天亮再进城。这次是经人介绍到这里给人当西席的,不用再去另外找事做了。
尉迟然突然停了哼唱,竖起耳朵倾听,怎么好像有哭声,不会吧?他打了个寒颤,拿起临时做的火把,壮起胆子往那有些飘忽的哭声的地方走去。拨开树丛,那里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小男孩,双眼无神地望着天上,泪流满面,嘴里叫着:“娘,娘……”
尉迟然吓了一跳,把火把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越过荆棘丛,把小男孩抱了也来。到了火边,发现男孩像是个乞丐,全身脏兮兮的,也没穿鞋子,身上有多处擦伤。脚上也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他还是用水帮他清洗了下,又敷了点他随身带的止血药,草草包扎了后又眯着眼睛去挑他身上的荆棘刺。幸好不多,要不他非瞎不可。
等一切忙完了,抬头发现男孩已经睡着了,脸上犹挂着泪痕。尉迟然帮他擦了擦脸,喂他喝了口水,也不去叫他,张开毯子,让他偎在自己胸前,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尉迟然在一片花香鸟语中醒过来,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低下头,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正盯着他。吓了一跳,随即又想走来,这不是他昨晚救的那个小男孩么。拍拍他的脸颊,问:“你醒了?还痛不痛?”
男孩不说话。尉迟然也不计较。拿水洗了下脸,收拾地上的东西,又问:“你家在山里吗?在哪?我送你回去。不然你爹娘该担心了。”
男孩嘴抿得紧紧的,就是不说话。尉迟然皱了皱眉,说:“不是哑巴啊,怎么不回答?”他蹲下去,揉揉他的头说:“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不管你了。”
说完作势要走,看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咬咬牙转身走了。十分钟后,又气势汹汹地从原路走了回来,粗鲁地提起还靠在树上的男孩,说:“起来,我送你回家。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搞什么离家出走啊,你离叛逆期还远着呢。”
“我没有家,爹娘都死了。”
轻轻的一句话,让尉迟然停了所有动作。看着眼前只有他胸口高的男孩,倔强地低着头,不让人看见他眼里的泪,鼻翼却急促地收缩着。他发现做错的人好像是他一样。
尉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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