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弟弟一见到我们,就毫不掩饰他对我的敌意。当小然拒绝我的帮助时,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挑衅与欢喜。我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晚上看表演时,他那套攻受理论真让人啼笑皆非,教育萧绝夜的那番话更是大胆超前。可我就并不讨厌这样的尉迟然,觉得他本就应该是这样,活得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不用去在意他人的目光。我宠腻地看着他的睡颜,担心地看着他挺身而出,几句话把那恶霸气得跳脚,沉溺在他不自觉所展现出来的风采里。尉迟然啊尉迟然,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我以为我可以不急的,但他最近几次的拒绝,不着痕迹地保持着距离,让我心情烦躁,心事重重。可我没想到,云娘会自作主张地去找他。
从宿醉中醒来,眼睛很疼。我想走了昨夜的一切,懊恼地捶了下床,恨自已把什么都搞砸了。可我不甘心,我要去找他,把他留下来。我没梳洗就跑了出去,想让他心软,原谅我,留下来。他是原谅了我,可是他说,他对我没感觉;他说,我有妻儿,有抛不了的责任,而他想要的是那种“唯一”,我给不了他,他委屈不了自己,也委屈不了别人。他还是那么善良,又那么刚强,他坚持自己的原则,追求自己想要的。我佩服他,羡慕他,理解他。我还是输了,输在了起点上,输给了这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人。
看着马车走远,祝福你,我特别的朋友……
10、8 ...
“我们去哪里?”萧绝夜问。
尉迟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下发毛。“你隐瞒了我什么?”
什么?!他知道了,不可能!他垂下眼眸,说:“没有啊。”
尉迟然还要再问,外面的马空然长嘶了一声,停了下来。尉迟然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掀开车帘一看,车夫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马车前站着五个黑衣蒙面人,长枪短刀的。他抬头看了看天,青天白日的,这些刺客是神经短路还是胆大包天,大白天地挡路杀人。
尉迟然毫无危机感,像看演戏似的。下得车来,萧绝领先将他护在身后,冷冷地问:“谁派你们来的?”可惜人家不想自报家门,一语不发地杀将上来。可是他们都轻敌了,萧绝夜一个利落的空手夺白刃,趁那人惊愕的时候反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剩下的人动作一缓,更是招招致命。
尉迟然对萧绝夜有武功一事并不感到惊奇,只是担心他一个小孩子怎么顶着住四个大男人的攻击。不过看他一把钢刀犹如臂使,在三个杀手中竟不露下风,这心也放了一半。三个?还有一个呢?念头刚起,就听脑后风声呼啸,下意识地向前一扑,躲过了一劫。爬将起来,只见后面那人猫捉耗子一样地一步步逼近。尉迟然惊恐地缓缓后退,就怕一个刺激到他,而一命呜呼了。突然他一脸惊喜地看向那人身后,黑衣人反射性地回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尉迟然欺身而上,扯住他的衣领,反身,勾腿,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黑衣人狠狠地摔向路边的丛石。看他被石头地面撞得血气上涌,不住抽搐,在他□又狠狠地补上了一脚,彻底瓦解了他的行动力。
“啊”一声惨绝人寰叫声,让边个酣斗的人止了止动作,还是萧绝领先反应快,手起刀落,又解决了一个。剩下的两人互视一眼,展开了更加凌厉的攻势。萧绝夜实战经验不足,正谁备拿他们来练手呢,他转了下刀柄,泛起一抹冷笑,与他们战到一处。可惜尉迟然在他身后,见不到他自信的笑容,要不也不会在一边干着急,只能让尽量稀释自己,不给他添麻烦。
眼前一晃,一个人影迅速地加入战局,然后在他还没看清楚时,战斗结束。地上一人胸口插着把刀,一人脖子极度地扭曲。尉迟然飞奔过去,他被萧绝夜一身的血吓着了,近看他臂上更是被划了一大道口子。
“夜儿,夜儿,你怎么样?别吓我啊!怎么都是血啊?怎么办,怎么办?来人哪,救命啊……”
“老师,老师,你冷静点。你看,大部分血都是别人的,小夜只是一点皮个伤罢了。”江天拍拍那个已经被吓傻的人,天知道他到底佩服他什么。
“喔,没事,对对对,没事,先止血。”尉迟然仔细检查,发现真的像江天所说的那样,他只是被萧绝夜难看的脸色跟浑身是血的样子给吓着了。
“咦?你怎么在这?“尉迟然放下心才发现江天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老师,你怎么才发现我啊。幸好我来了,要不小夜就没命了,你也有危险,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哦。”
萧绝夜看他大言不惭地邀功,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天知道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现,他根本不会受伤。不过这伤伤得值得,他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尉迟然一时兴起捡回去的一个包袱,说不定哪天就被扔掉了。因为他总那么潇洒,对他也不是很上心,有点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反没有对江天来得亲切。可他现在在为他担心呢,还那么失态。他很高兴,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这地方不能久留,尉迟然也不去追究江天为什么在这的问题。他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撕了为萧绝夜包扎好,捡起地上的刀,走到那个已经绝根的黑衣人身边,闭闭眼,挥挥手送他上了路,然后像避瘟神一样把那把刀扔得老远。回头招呼了江天搬了几块大石头上马车,抽了一狠鞭,让马车跑远了。
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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