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盛走回旁边的茶桌,忽的停了下来,看向身后四处打量的孩童,开了口:“你叫什么?”
沈柯迅速的站起身来,双手交叉,有些拘谨的说道:“沈柯。”
余盛嘴唇划起一抹笑:“倒是个好名字,那爷便不给你改了。”
余盛说完,笑着将那装满柳絮的篮子通通倒了出来。雪花般的柳絮洒了下来,被风一吹,吹了沈柯满脸。
余家,乃是朝廷丞相府,权势极大,摄政。
余盛的晚饭,足以称得上是奢华了,家里面几位大厨轮番上阵,生怕饿着了余家这唯一的命根子。
沈柯站在余盛身旁,余盛指哪个菜,沈柯就要夹一筷子到余盛眼前的碗里面,沈柯握筷子的手不是很标准,一筷子的菜,大半部分都被沈柯撒在了外面。
余盛敲了敲饭碗,拖着下巴看着沈柯咽口水,沈柯看着那放着最远的烤鸡,还冒着丝丝的热气,暗戳戳的想着若是收下去的时候,他偷偷捞一筷子也好啊。
余盛顺着沈柯的眼神看去,伸手拉了拉沈柯的袖子:“你想吃那个?”
沈柯这孩子毕竟是从乡下来的,实诚的很,点了点头,砸吧了砸吧嘴,嘴角突然划起一丝笑意,指了指那道菜:“端过来。”
沈柯有些激动的跑到了那盘烤鸡跟前,瓷盘导热,烤鸡又是刚出炉的,弄得整个盘子烫的厉害,根本没法端,沈柯轻轻伸手碰了碰,灼热的温度让他瞬间收回手。
余盛挑眉,拿着筷子捣着盘子里面刚才指挥沈柯夹得菜,直到盘子里面的菜面目前非:“给本少爷端过来。”
沈柯将略长的袖子使劲往前拽,将手掌遮住一块,衣服扯得有点狠,沈柯的脖子勒的有点难受。
沈柯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端了起来,温度太过于高,沈柯捧到一半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变得没有了知觉,啪嗒一声就将那一整盘鸡倒扣在了地上。
余盛起了身,走到沈柯身旁,沈柯正将手放到自己的耳垂上面跳脚,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要将手放到耳垂上?”
沈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我娘亲告诉我的,要是被烫到了就摸着自己的耳垂,就不会烫了。”
余盛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一把拖过沈柯,蹲到了被打碎的盘子跟前:“你说说,这么倒掉多可惜啊,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想要吃这个来着?”
沈柯预感到了不对,连忙摆着手摇着头:“没,没有。”
余盛从外面招进来两个下仆,指着地上掺杂着碎片的鸡块笑的极其开心:“把他按住,给我全都塞进去。”
碎片和还有些烫的鸡块被一次性塞到了沈柯的嘴巴里面,划破了沈柯的舌头,卡在了喉咙里面,尖锐的边边角角将沈柯的喉咙划伤,下仆小心的避过大的碎片,只是将小的碎片喂食了进去。
沈柯的嘴角滑下一丝血迹,余盛这才挥了挥手:“你们俩下去吧。”
沈柯疼的难受,看着眼前的余盛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赶忙拉着一个下仆的裤脚也要跟着走,下仆看向沈柯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同情,却毫不犹豫的拉开了沈柯的手。
沈柯有些绝望的捂着自己的嗓子,看到余盛接近,沈柯直直往后退,余盛走上前摸了摸沈柯手上沾着的血,笑的开心。
沈柯前面觉得余盛笑的有多好看,现在就感觉到有多恐怖,沈柯想要大叫,却因为嗓子的疼痛一句话都发不出来,余盛有些嫌弃的将血擦在了一旁的布上面:“你下去找管家,让他给你找个大夫。”
沈柯听到这话赶忙就往外面跑,沿着管家带着他来的路上狂奔,就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一般,吓得直撺掇,看见管家刚才品茶教导他的屋子,推开门就冲了进去,看见在桌子前面拿着算盘看账目的管家,捂着嗓子就给管家跪下了。
管家也是一愣,起身拉着沈柯站了起来,沈柯伊伊啊啊的比划着自己的嗓子,管家看着沈柯溢出鲜血的嘴角,会意的叫人去请来了府里专门给下人看病的大夫前来。
沈柯的嗓子毁了,虽然以后不是不能出声,原本的嗓音却是毁了。
“以后这孩子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了,嗓子以后出声便是针扎一样疼,哎,可惜了。”
管家看着在一旁没有喊着药水的沈柯,问道:“你是怎么招惹到少爷的?”
沈柯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少爷这是哪根筋抽了,比划着什么,管家是看不懂了,拿着一支笔一张纸放到了沈柯的面前。
沈柯拿着笔,画了一盘鸡,管家一脸懵,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沈柯将纸端到手里,然后将纸放到地上,摸着自己的耳垂。
然后将纸拿了起来,冲着管家摇了摇头,管家愣了愣,问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沈柯低下头想了想,拿起笔又画了两个人,一个小人比一个高,沈柯又将高一点的小人涂上了头发。
管家看着那张纸思考了许久,看向沈柯的眼神有些了解:“你是不是提到了母亲的事情?”
沈柯点了点头,管家摇了摇头:“怪不得,是我失误了,应该给你提醒的,少爷的母亲,在生少爷的时候没了,少爷有次听到下人说夫人是被少爷克死的,那下人虽然被老爷下令处死了,但少爷心里面却是留下了一个印记,成了我们这个府邸的一个禁忌。”
沈柯摸着自己的嗓子,莫名的感觉到了憋屈,管家摇了摇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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