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包拯摇头,“据说刺客身手敏捷,被发现后烧了厨房,趁乱逃走了。”
“这可是刺客留下的?”展昭拿起一把丢在地上的刀。
包拯点头,“这是与刺客交手时,被衙役们打落的。”
白玉堂也拿起一把,仔细看了看,只见刀柄上赫然刻着庞府的印记。
“庞太师?”展昭显然也看见了,摇头笑道,“这也栽赃的太明显了吧?!”
包拯笑道,“难道不可能吗?”
“大人您都和太师不合多少年了,要是想除掉您,他早就下手了好吧?”展昭把刀一扔,说,“太师多精明一人啊,他哪能用这土法子!”
众人都笑起来。
“大家都忙了一上午,先吃饭吧!”包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道,“下午就要跟太师见面,到时是与不是自然见分晓!”
此时,庞太师正离了皇宫急匆匆地往家赶。他有两年没见着大儿子了,原本想着边关将领不得轻易擅离职守,想要见上一面没准还要再等个三五年……
没想到,赵祯想得周全,庞媛和庞统乃是一母同胞,出嫁这么大的事情,庞媛一定希望哥哥能够到场给予祝福。为了给庞媛个惊喜,赵祯悄悄地在半个月前就往边关发了金碟,召中州王庞统回朝。今天上午伴驾的时候,赵祯得了信说庞统已经到了开封,这才把事情告诉给庞吉,恩准他早点回家。
庞吉思儿心切,下了轿子,托着肚子颠颠地往前跑。
仆人早就跑进去传报,庞统也跑出来,一见自家老父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庞吉磕头,道,“孩儿不孝!”
庞吉感慨儿子还是那么孝顺,赶紧把他扶起来,拉着庞统左看右看,笑道,“我儿又结实了不少!看这模样,哪能想到小时候瘦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呢!”
庞家众人都哈哈大笑,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庞吉笑容满面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十岁。
管家早就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席间不免会聊到政事,庞吉问庞统,“辽四皇子到了,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庞统给庞吉夹菜,似乎对耶律齐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冷哼道,“这个人心术不正,又贪好美色。大辽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他还有心情往别人那里搅合!”
“有几个皇子是省油的灯?”庞吉低声笑道,“别想那么多,你下午跟我一道去演武场,咱们去看看包黑子怎么落他的面子!”
庞府这边阖府欢庆,大摆筵席。开封府这边却是断了炊,厨房让人给烧了,虽然救得及时,屋子没啥事,就是墙熏得乌漆抹黑的。锅碗瓢盆都不能用了,米面什么的也都成了黑渣渣……
厨房大妈带着小丫鬟们买菜回来,发现厨房变得一塌糊涂,还以为开封府被人抢劫了呢!一问才知是让人故意放火烧的,气得大妈一边收拾一边问候刺客们的十八代祖宗。
衙役们都绕着厨房走,只要一过去,肯定可定立马被炮灰掉!
“请问我们还吃饭吗?”公孙策看着众人,一脸正直地问道,“如果不吃了,学生想去看会书。”
“嗯……这个……”包拯摸摸下巴,心里算了算,这个月的俸禄除了日常开销,还要加上修葺厨房的意外开支,真是所剩无几啊……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福呢?
白玉堂勾起嘴角,心说,真是只胳膊肘往外拐的贼猫!
说曹操曹操到,白福带着小厮拎着三匣食盒走了进来。
“大人,五爷,展爷,先生,武老。”白福一进门就给众人请安。
展昭看包拯,瞧,这不送饭的来了!
包拯笑呵呵,心说,让白玉堂住开封府真是个明智之举!
公孙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见门口往后院搬东西,就问白玉堂,“白兄也住这里?”
白玉堂点点头,“暂时。”
“我也是。”公孙策道,“明年春闱过后,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要回家一趟。”
老武头和包拯对视一眼——想要留住人才真是任重道远啊!
大家边吃边聊,公孙策把刚才自己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疑点说了说。
展昭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那时他们是看到朱屹之之后,才听到楼上的伙计的叫声的,虽然朱屹之不会是凶手,但很可能他看到了什么。
展昭扭头问白玉堂,“你问过了吧?之之是怎么说的?”
白玉堂点头,“之之说他是追一只受了箭伤的鸽子,跑到那个屋里去的,一看死了个人,他很害怕就跑回来了。”
展昭点头,朱屹之没有撒谎,这就说明为他为什么如此慌张,还知道楼上死了人,衣袖上又怎什么会沾有血迹的原因了。但是,展昭仍然觉得漏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鸽子!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当时进到屋里的时候,窗子是关着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动物!
“武老。”展昭问,“您进现场的时候,发现地上有血迹吗?”
“就一个死人,哪里有什么血迹。”老武头摇头,突然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鸽子?!”
“嗯。”展昭点头,“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就是鸽子被凶手带走了。”
公孙策撂下筷子,惊讶道,“难道当时凶手还在房中?”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种推论看起来很荒谬,但却是最说得通的一个。凶手杀完人后,没来及离开,随后之之追赶鸽子无意间闯入,看到死尸后吓得逃走,凶手捉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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