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想知道自己一下子得罪了好几位大臣,为避免和他们纠缠,他故意慢吞吞落在最后。刚出太和殿,又被一小太监截住,说是容华请他一起用早膳。
或许是因为朝上的事,容华显得心情很好,那双漂亮璀璨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笑意,看到符云想过来,忙阁下筷子招呼道:“云想,快过来!”
符云想走近几步,刚要行礼,被容华半途拦住,拉着他坐下用膳,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让他身体有些紧绷,想到昨晚的亲密,内心不可避免的充满了躁动灼热,同时又夹杂着深深的罪恶,在双重情绪的折磨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再无往日的淡定从容。
容华渀佛没察觉他的不自然似的,笑睨着他,“先陪我用早膳吧,等会有事和你商量。”
语气温柔而亲昵,如果不是能确定他昨晚真的醉了,符云想还以为这是风雨来临之前的美好了。毕竟天下之事,大都反常即妖。从小到大,他见过容华各种各样的笑,冷酷的、狂妄的、残佞的、张扬的、满足的、兴奋的……却独独没见过现在这样的,温柔中带着满足,亲昵中带着宠溺,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可转而一想,自己有什么可供讨好的,便只当是看错了。压下那些纷杂思绪,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道:“谢陛下!”
容华眼眸黯了黯,又转瞬即逝。不管怎样,云想始终是云想,即便不如从前亲密,却依旧是站在他这边的,朝堂上的配合就是最好的证明。
早膳后,容华携符云想慢悠悠去了御书房,宫女太监早备好了茶水棋盘,旁边的香炉中熏着檀香,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下几盘吧,好久没和你对弈了。”容华在一端坐下,眼带询问的望向符云想。
符云想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于是顺从坐下。
黑子轻轻搁上经纬交叉的一点,容华问道:“你觉得刘子彦这人怎样?”
符云想食指与中指夹起一颗光滑的白子,回道:“有勇有谋,可堪大用。”
容华夹着棋子等他落着,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看了眼窗外,道:“先看看吧,如果这次他把赈灾之事办得漂亮,回来就重用他。”
符云想落下棋子不语,容华又似不经意问道:“治水之事裴敬真能胜任?”
“状元郎可不是虚的!”符云想瞥了眼容华,又补充道,“裴敬是个人才,才情和学识朝中没几人及得上,只是他似乎志不在做官,所以这几年才屈居中书舍人默默无为。”
“是吗?”容华毫不在意他的评价,眼睛扫过对面的人,暗想,在我心中这世上没一个人及得上你分毫。
秋日的阳光不太浓烈,淡淡的照进室内,在棋盘上投下光与影的剪影。
在这份难得的静谧平和中,容华缓缓而郑重道:“云想,来年春闱之后朝中大概不会太平静,到时你去北疆待一段时间吧!”
符云想手一抖,白玉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再蹦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这是容华第一次在没有战事时让他离朝,喉咙似堵住了般,艰涩得发不出音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棋子,看向对面的人,只见他整个人置身于光影里,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眼眸专注的盯着棋盘,似在思考下一步该怎样走,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帘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让人无法窥视里面的神色。
“为什么?”
容华落下黑子,随意道:“朝中沉寂太久,该换换血啦!”
符云想一惊,但想到早朝时的种种,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想好了?”
“嗯,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与其那样,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如今朝中分三派,尚书省和裴丞相斗得水火不容,门下省跟裴家是一路的,另外中书省自成一格。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都是朝中元老,大权在握,我这个天子的话说不定都没有他们的好使。继位这么多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正到关键时刻,彼此吞噬,彼此不容,细看之下,黑子似乎占了上风,隐隐有踏平中原之势。
符云想在右上角落下一子,唇角带上淡淡笑意,“你输了!”
容华一愣,仔细一瞧,随即释然,轻轻笑开来,“和你对弈我哪次赢过?”
那一笑,符云想渀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极尽妍丽之美好。
待告退时,符云想总觉得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如此三番,只得退了出来。在踏出门槛那一刻,他突然转身。
“怎么了?”容华问。
他摇摇头,道:“我留在朝中帮你吧。”
他并不是要询问容华的意见,而是在陈述一个决定。
容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暖。
☆、11fēng_liú将军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瞬已是秋末。
这日,下朝后,符云想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停下一看,原来是刚升为正三品大理寺卿的刘子彦。
“刘大人,恭喜啊,走,喝一杯,庆祝你升迁?”
刘子彦苦笑,“符将军,你就别取笑我了。”
符云想从旁边小贩手里接过刚买的折扇,一手搭在刘子彦的肩头,道:“带你去个地方,放松放松!”
刘子彦急忙道:“符将军,我有事请教你……”
符云想也不理他,拉着他直走,到了勾栏院后才放开他。
帝都青楼数十家,若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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