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泽却把我拉到路旁,一脸不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啊!幸好碰上个软的,要是碰上个硬的,或者他身上带刀那怎麽办?!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小偷事後都会伺机报复,你这样很莽撞啊!”
被他这麽一训,我才有点後怕,但还是为自己辩解:“他偷了我手机啊,我就是想把我手机拿回来。”
“手机被偷了就偷了,大不了再去买一个啊,你像这样有多危险你知道麽,为什麽在路上在公交车上别人看见了小偷都默不作声都是怕报复啊,你倒好,要不是我在旁边你恨不得要跟别人打起来!”
我看他面色阴沈,也就不多话了,何况我自己後来也是越想越心寒。沈言泽神色缓和下来,“我也就是担心你,你不要介意。”
我摊手,“反正被我弟弟训也不是这样一次两次。”
沈言泽笑起来。
回班後我把这事跟聂源还有围在一起的几个男生一说,聂源突然很大力地一拍桌子,把我给很惊了一下。
“xxx,xxx(另外两个男生的名字),今天下午我们就去那家麻辣烫那附近,看能不能碰见那男的!”他脸色愤慨,口气极不和善。
“干嘛!”我被他吓住了,还以为他想做什麽逞英雄的事。
结果他忽然笑道:“去谢谢他把手机还给了沈言……”
“你怎麽不去死啊!”我踹他一脚。
所谓时日荏苒白驹过隙,其实每时每刻都可以体会到。
之後我们就站在大人口中无数次提及的人生中第一个最为关键的坎面前了。
因为我和沈言泽文理科的分别,考场因此也不同,是在两个不同的学校,这样一来比较著急的是父母,他们两个孩子都一定要亲自送去考场,可是家里又只有一辆车(所以说还是独生子女好),後来就决定我们先一起提前把沈言泽送去(他的考场学校离家里近一些),然後再开到我的考场。
沈言泽跟我说他福利真好,不仅有父母送他还有我,人都到齐了。
我叹了口气,说做哥哥就是命苦。
浑浑噩噩的两天高考,我亲临战场时觉得还没平时期末考紧张,但是可能是所坐位置太狭窄的原因,一直觉得坐著不安稳。
语数外感觉不错,而文综果然难得我想去撞墙。
高考一完第二日就是去学校估分,答案发下来,自己对,我估摸著过一类线大概是没问题,但是也不算太好。出来後我问沈言泽,你一类是报清华北大吧,他摇摇头,说肯定差分,不能报。
再过几天就要去学校网上报学校了,学校给我们发了几本厚厚的学校代码和学校简介的书还有一张纸表格(网上报校的草表),这两天家里四个人全再翻这些东西。
我压根就没看省内的学校,一心要报省外的,民间有句老话,叫做天高皇帝远。一来是想更自由散漫些,二来,想摆脱沈言泽。
做哥哥做到我这份上,简直是混账死了。
看起来我和沈言泽的关系貌似正常化了,可是我知道没有。我们俩在一起时只要我目光没有看著他,他就是冷冷的神态,可只要我看著他时,他就会很快笑得很灿烂。
太假了。
真是难受。
我想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他就会渐渐淡忘那些伤害。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与其说是我想摆脱他,不如说是我希望他摆脱我。
所以当母亲把我叫进房中单独谈话,跟我说要我和沈言泽报一样的学校时,我坚决反对。
母亲说,他们还是对沈言泽放不下心(不是个人生活和学习上放不下心,他们是怕沈言泽又会变成gay),如果我在一起就可以照料他,这样他们才能安心。
我摆出了具体几条拒绝理由。
理由一,他成绩铁定比我高,我是上不了他可以报的最好的学校的,所以何必让他迁就与於我。
母亲反驳,我和你父亲现在只希望他做一个健康正常的人,而且你可以报的最好的学校也不差,以他的资历,无论在哪出来都是人才。(我母亲还从没有像这样抬高过我……)
理由二,让他报市内的重点大学,又还在这个城市,每星期都会回家一趟,而且那所重点大学也是全国前十,我是上不去,沈言泽的话问题不大。
母亲再次反驳,除非他一天回来一次,不然他们是放不下心的。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搬出了第三条理由,心里想著反正沈言泽不在,说了他也不知道,我说:“妈,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沈言泽到我房间来准备对我干嘛?我说我跟在他身边难道你们就放心了?我不放心啊,我怕啊。他曾经是个同性恋诶,他还曾想对亲哥哥……”
我心里无比愧疚,其实我知道即使跟著沈言泽他也不会把我怎样,可是为了我的私心我又胡造起来。
母亲正色道:“沈言,我跟你爸都相信他,你是他哥哥,就更应该相信他。”
拗不过母亲,心想如果把父亲搬出来那我更是说服不了。点点头,无奈地答应了。
我打开父母房间的门走出去,第一眼就瞟见了靠在一边墙上的沈言泽。
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太狗血了,我难得在别人背後说一次坏话,居然就被抓住现行。
沈言泽面无表情盯著我看了会,而後狠狠把我拽到他房里,关上门!地就把我按在门後面,撞得我後背生疼。
“你叫啊,你这次怎麽不叫了,快叫啊,让爸妈都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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