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蓝沫·金·巴赫的情人竟然是曾经的花滑王子,在最风光无限时负伤退役的夏冰几乎要被所有人怀疑,他是不是要借机炒作?这场爱情是不是交易?他还能滑吗?蓝沫真的会下嫁吗?
多么有话题性,所有新闻工作者都瞪大眼睛,竖起所有毛孔等着回答。端莉满脸怒容,她是不知道这报道怎么来的,但她清楚夏冰的为人品性,绝对不会做这种自我炒作,就算跟蓝沫有什么关系,也绝对没有交易。
助教在旁边很担心,训练时端莉的火爆脾气是有目共睹的,何况夏冰算她半个孩子,要是一时怒发冲冠,明日的早报头条一定会写“奥德国家总教练出手伤人,师徒狼狈为奸”这样抓人眼球的报道。
闪光灯像炸弹般不断闪耀,光影变幻间记者们平心静气等待着。
端莉深吸一口气,只扭头对左边的美国花滑教练说了句什么,随后转身回到基地里。
没给饵就想走这怎么行?一直静心等待的记者们骚动起来,企图阻拦端莉的离开。有几名记者的话筒都已经伸到端莉眼睛前,却被护在旁边的程卿跟德普一掌推开。
眼见无望追踪的记者们将焦点又对准了那位美国教练,迫切的想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刚才的咬耳朵是不是什么机密?真相还是黑幕?
“她只是要我转告你们,别在出现第二个戴安娜。”美国教练口气平静而有力:“请你们离开,请不要影响队员训练。”
霎间刚才还趋之若鹤的媒体编辑们都愣住了,就像被集体施了凝固术,伸出去的话筒,张开的嘴巴,却想不起要说什么。只能怏怏地退后再退后,看着大门缓缓关闭。
戴安娜王妃是世界之痛,她的美和气质无人能敌,却因为狗仔队追拍,为躲避他们车辆超速撞毁身亡。这之后,全球的媒体业都陷入茫然与愧疚。
记者们败阵下来,不过曾经有人说过,能在原子弹爆炸后幸存下来的只有两种生物,老鼠跟记者。他们拥有最强劲的生存力跟适应力。所以这头受阻,风向又一个转弯,奔向故事当事人。
落雪基地里,刚才隐忍的端莉奔到沙袋前,立刻拳打脚踢,佛山无影腿,九阴白骨爪,一阵发泄终于感觉舒服点的她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掏手机,身后悬挂的沙袋冒着白烟,咔哒掉落在地。
“喂。”
“夏冰!你小子搞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已经将全年份忍耐消耗光的端莉一记大嗓门吼过去。
值得安慰的是,手机里夏冰的声音很平静沉稳,这让端莉总算安心些。这孩子以前是绝对不容半点瑕疵的,刚极必折,强极必辱,最后险些断送自己的前程。现在看来,至少他还能撑得住。
通话结束,端莉轻轻松口气,子虚乌有的绯闻早晚会散去,只要人没事。
顺着信号波跨越太平洋,最终追述到奥德米花市。夏冰在公寓卧室里刚刚结束跟教练的电话,另外一通又打了过来。
林恩从客厅里走过来探头张望,他担心有人骚扰。
夏冰边接通电话边做了个手势,示意没事。
和他通话的是此时还在训练场的父母,他们经常封闭式训练,这次获悉新闻的速度已经相当快了。
“需要我们回去陪你吗?”好久没听到的父母声音让夏冰有点迷茫,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用,我可以处理好。”夏冰抬头望了眼从门口偷偷溜过去的林恩背影。声音里不自觉带起几分笑意。
手机另一头的不愧是父母,儿子细小的变化也能察觉:“看来你现在情绪还可以。我们相信你。”
“我可以处理好,你们还是以工作为重吧,注意身体。”
“你也是。”
直到通话结束,夏冰仍然握着手机出神,直到林恩走过来,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谁的?”
“我爸妈的。”夏冰回头笑笑,伸手将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俊朗的额角:“他们很少在我身边,所以对我从不苛刻,我要学什么或者我不学什么都随我意,所以当初我要退役上学他们也没意见。”语气里似乎有着淡淡的惆怅与遗憾。就如燕过湖心,只荡开浅淡的几圈波纹便消失无踪。
“不过这种事习惯了真的没什么感觉,他们要对其他队员负责,而我也这么大了。”夏冰绕过林恩走到客厅,倒了杯冰水:“对了,蓝沫小姐她没事吧?”
“她好得很,我刚和真夜姐通过电话,那边的事情就交给她了。学长你不用担心她们,就算最后出动粉丝团也足够淹死那些记者。”林恩从斜靠的门扉旁走过来,心里还有句话没出口:就单凭巴赫家三个字,那些记者围攻时就得怯三分。
夏冰点点头,安静地喝着冰水。这模样让林恩有点不安,现在所有记者炮口一致对付学长,蓝沫有巴赫家罩着,其他相关人员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学长不能跑也不能躲。他当年负伤后情绪不稳,曾经中伤过很多穷追不舍的狗仔记者。曾经也沸沸扬扬过。
这事原本已经沉寂,现在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借位照片又炒起来。大报小报上都翻出过去那些偏激报道,耍大牌,欺诈,假伤,谋求商业利益……种种猜疑跟中伤传遍街头巷尾,这是个信息时代,反而更加不明真相。
夏冰没人保护,他能做的只有证明自己。遗憾的是,两年前他最终没能抗住心理跟舆论的压力,借着脚伤躲进校园。
现在他没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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