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维奇再次瞪着眼睛看着夏冰将头靠到对方肩膀上。他从没见过这样听话温顺的夏冰。当然这也可以归功于过度疲倦。
“你还想怎样?”扶着夏冰的林恩目光灼灼地瞪着科维奇。
科维奇神情又阴沉下来,紧抿双唇,目光似刀。他最后瞥了夏冰一眼,转身离开。
“学长你还好吧?”林恩扶着夏冰往场外走,俱乐部工作人员已经接到指令,一路没人阻拦。
“还没死。”夏冰低着头嘟囔。接着嘿嘿嘿笑了:“玩得很爽。”
“学,学长你没事吧?”林恩有点担心夏冰是劳累过度精神出现差错,他是那样的自律严谨要求完美,今天怎么也算不上愉快吧?
“人们总是怕从头再来,一旦事情回到原点就会崩溃。担心的不过是这么多年心血白费,从天落地有多丢人。可是你爱的东西从来没变,变的是人心。”夏冰像是自语又像感慨,声音渐渐变小:“能回来重新滑冰真好,谢谢你……”
林恩静静听着,直到耳边学长的声音消失。夏冰睡着了,他太累了。
“小少爷,请上车。”管事打开停在俱乐部外的莱斯劳斯车门。
林恩点点头,将夏冰小心地放在后车座上,随后自己一只脚踏上车里,突然想起少个尾巴:“糟了!莉娜呢?”
“小少爷不用担心,我会通知李牧进去接人。小少爷就放心地跟少夫人回去吧。”准备开车的管事彬彬有礼地回答。
林恩坐到车里,有点警惕地盯着前面的管事:“老头!我记得老爷子的笀宴,别想现在趁机拐我回去!”
“小少爷真是多心了,我只是送小少爷你们回学校。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我怎么忍心做呢?”
“如果我十五岁时你没跟老爷子他们同流合污,设计害我去豪斯顿大学报到还每年回家五个月的话,我很愿意相信你。”
“小少爷我知道,你从九岁起就想我卷铺盖走人,但是很遗憾,您今年已经是十九岁。过去的十年承蒙您多多关照。”管事依然笑容不减。
林恩知道他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怕的主儿,所以也没在耍嘴皮子。而是转过头望向侧靠着的夏冰。林恩将学长轻轻揽过来,让他躺在自己膝盖上。他像是熟睡的孩子,神情恬静,细眉俊挺,眉睫深黑微翘,映衬得肤色更加白皙。手指触到夏冰微凉的肌肤,让林恩心底窜起一股火花。他舔舔嘴唇,俯下身轻轻吻着夏冰的脸庞。
“咳,小少爷,你可以不用考虑老人家我,尽管上吧。”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头!”
“我是看小少爷一脸饥渴难耐的样子,所以……”驾驶座上传来管事的笑声:“担心您因为忍耐过度留下什么后遗症……”
“闭嘴!”夏冰愤愤道,膝盖上的夏冰动了动,让他瞬间降低音量:老头,没想到你技术还不错!”
“好歹也在巴赫家这么多年,耳渲目染也多少会些音乐。”管事很谦逊,不过林恩清楚,他的小提琴拉得相当不错。不然,自己也不会不知不觉中跟他飙起琴来。原本他想弹奏些诡异乖张的音乐,让科维奇摸不着头脑,让夏冰可以稍稍歇口气。
林恩低下头,望着夏冰线条俊朗的侧脸,轻轻抚摸着他的唇:“好好休息吧,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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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的一个月终于结束了,夏冰在办理了退学手续后拎着行李准备直接去队里报道。他想起来要跟林恩告别,却跑遍整个校园也没找到人影。没办法他只好找到林恩的室友要他转告。
没有见到面让夏冰有些失落,在学校他并没有多少能称为朋友的存在。所以除了见林恩也没别的人可说再见。倒是粉丝团们簇拥着他一直送到校门口,若不是出租车不够宽敞,一定会挤进去跟到队里。
出租车很快在位于东门道的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基地前停下。夏冰拎着他藏蓝色的行李箱站在门口。他其实可以先去东门南路的运动员公寓安置行李,端莉已经安排好一切。但是他就是执意要先到队里报道。
“你好!你就是夏冰前辈吧?”有个俊美年轻人走过来,穿着粉色条纹衬衣,配着笔直的米色长裤,显得修身玉立。他走过来很热情地抓过夏冰的手使劲握了握,随后又自顾自地拎过行李箱。
“你是……”夏冰不喜欢跟陌生人太接近。
“哦!我叫程卿,是今年三月份进的花滑队,前辈叫我小卿也可以。”程卿很热情,笑起来双眼弯成月牙,在左眼眼尾处有颗精巧的红痣,有种难以言明的妖媚。
夏冰低头笑了:“小青?你姐姐找到许仙了吗?”
“啊?”
“没事。”
刚走进训练馆就听见阵阵河东狮吼,端莉正叉着腰训斥队员,她虽然是女性,平常也很活泼可亲,可一旦上了训练场就完全两样。简直可以称呼为魔鬼。
夏冰的到来解救了被肆意折磨的队员们,在匆匆打过招呼之后,端莉就一个熊抱将夏冰包围。
“哦~~亲爱的冰!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
“……额,很勒……”夏冰努力让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离自己远点。不明真相的人会误会端莉的行为,但知道她的人都清楚,她对所有队员都一视同仁。
“教练,你这样会压死夏冰前辈的。”程卿哭笑不得地拉开端莉。95c的胸围真的很汹涌,即便是隔着宽大的运动服。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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