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传闻你听过了吧?”宫城殷绷着张脸,不愿多绕圈子。
“嗯,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宫城殷盯着沈迟夙的眼睛,眼神中带着探寻,希望,以及深不可及的破碎。
“因为是我允许放出这个谣言的。”沈迟夙眼睛一眨不眨回道。
“为什么?”低哑的声音,失了往日的从容。
“九方长溪来找我,说大哥因为一些原因躲着他,而如果放出我与你成亲的消息,他必定会现身。”沈迟夙回道。
一直紧绷着的脸突然松下来,宫城殷脸上现出笑容,“原来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局,难怪你没有阻止。”
宫城殷的笑容看不出任何不自然,好像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
沈迟夙看不出宫城殷的心思,心底却泛起一丝失落,低垂下头,他说:“你对白溪,是怎样的感情呢?”
闻言,宫城殷一怔,想了下说:“我也说不清楚,不像家人,不像爱人,但却很重要的存在吧。”
“你是不是已经放弃对我的感情了?”沈迟夙抬起头,眼神里露出一丝脆弱。
移开目光,宫城殷说:“我是想忘的,只是时间还太短了些,也许更久些便能忘记了吧。”
脸上泛起一丝喜意,压下突然涌上来的激动,沈迟夙走到宫城殷跟前,说:“那你可会同意与我成亲?”
“成亲?”蓦地睁大眼眸,宫城殷脸上的震惊立即以巨大的惊喜所取代,“你愿意与我成亲?”
点点头,沈迟夙脸上有些不自然,“也许从很早以前,除了你,我便无法爱上别人了。”
脸上的笑容敛去,闭上眼仰头静立许久,宫城殷猛地抱住沈迟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迟夙感觉到怀着自己的肩膀在颤抖,还有低沉的好似呜咽似的喘息,有滚烫的液体自他的脖颈划入身体,沈迟夙心中一痛,不由更加紧的拥抱住眼前的人。
他从不知道,他也有如此一面。每一次拒绝,他都始终看起来是一副坚强的模样。
可是,或许,他给他的伤痕比他想象的要深。
而他,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比自己想象的更深更沉。
他是何其幸运,有生之年能够遇上他,并且不曾错过。
两人相拥而立,没有言语,只是此时不用说什么,宫城殷的心思沈迟夙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
心脏相接的地方,响起的震动让彼此能够感受几倍的温度从彼此身上传来。
啊,这一生用以后的几世来交换也足矣!
☆、第六十四章
“宫城。”不知过了多久,沈迟夙轻声唤道。
“嗯。”宫城殷没动。
“对不起。”
“为何道歉?”
“我一直不知道我一直让你那么难过。”
“没关系,是你让我懂得这些感情,比任何时候都深刻。何况,现在看来,以往的一切都抵不过今日我所得到的。”
沈迟夙离开宫城殷的怀抱,看着宫城殷许久,心底泛起的暖意蔓延至全身,他突然笑了,好似得到全世界般满足的笑。
“那么,什么时候成亲?”宫城殷突兀的话语,让沈迟夙一愣之下,脸上不有发热起来。
撇开脸,沈迟夙道:“这个,还没有想过。”
“嗯,那应该选个好日子啊。”瞬间转换的表情,让沈迟夙一时有些没适应。刚才明明还是一副脆弱的模样,现在却又如同平日那般唯我独尊的样子。
“不过……呃,那个两个男人怎么成亲呢?”
“形势无所谓吧,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后面的事情。”
脸上火辣辣的,沈迟夙无奈道:“不过你我皆是男人,也许此时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即便你不在意,黑檀教的其他人也不会赞同你如此胡来吧?”
“教主是为什么存在的?”哈哈大笑一声,宫城殷眨眨眼道,“不就是为了让不统一的意见变得统一?”
“至于笑柄,纵使世人皆笑我痴狂又如何,我知我心之所向便可。”
常人所烦恼的事情在宫城殷看来似乎根本不值一提,他所追求的便是本心,任何人都不会使其动摇!
宫城殷前来的消息不大会便传得沸沸扬扬,山庄里的小丫头们无不好奇,这位传得满江湖的魔教教主是怎样的人,探头探脑,终于看到沈迟夙与宫城殷走出来时,躲在一边的丫头们不友好红了脸,这世上,能够站在庄主身边仍旧不被掩其光辉的人恐怕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了!
沈迟夙自然早就瞧到那些各处投来的眼光,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日后稀奇古怪的眼神恐怕会越来越多,就如宫城殷所言,那些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走着通往共同的未来的道路便好。
到门口分别时,宫城殷突然解下腰间佩戴的银白宝剑寄给沈迟夙说:“此剑自我习武开始便跟着我,你留在身边吧。”
接过宝剑,沈迟夙指腹触摸着留在剑上的余温,沉吟了会儿同样解下自己的佩剑,“此剑亦是我一直钟爱的剑。”
守在门口的侍卫眼角斜过去偷偷瞄了几眼,又收回。
宫城殷握住剑,两人相视而笑。剑对于江湖人而言是不次于生命的东西,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也不为过。既然交换了宝剑,那便如同结下了生死不悔的誓言一般。
离开前,宫城殷特意说:“我回去先准备。”
沈迟夙移开目光,弱不可闻的应了声,宫城殷不由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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