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赟忍不住在他颈侧细密的亲吻,赵景抒手无意识的摩挲着他肩膀,与他温存。片刻后又想起工作:“今天特约作者带稿来碰连锁酒楼的内容,你替我见吧,照片就用你拍的,就按咱俩昨天说的,能用就用,实在不能用就往后拖拖,那酒店真是水的不行,硬夸掉格调的是咱们,方向一定把握好了……”
“好了。”严赟吻住他,堵住他嘴:“我都知道,你快睡吧。”他说是这么说,但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亲不够的跟赵景抒黏糊。昨晚这次又好像跟以前的所有都不同,他像一只需要主人肯定、抚摸的小狗,黏在赵景抒身上,渴望着这个人给他的每一份温柔。
赵景抒被他蹭得心里暖暖的,也软软的,很想说点什么,但他实在说不出口,他也知道自己这性格粗糙得太过了,导致软一点儿的话对他来说都难以启齿,但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一时实在改不过来。他心想,也不用说什么了,金风玉露一相逢,老子都让你干得便胜却人间无数了,那不也就胜却千言万语了嘛!
严赟跟他腻歪了一会儿,站起来要走,赵景抒却想起什么抓住他衣袖,严赟不解的看着他,赵景抒笑着对他说:“我大衣口袋里,有个礼物。”
严赟眼睛一亮:“给我的?”
赵景抒笑,“给你的。你走吧,我睡了。”
严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高兴的撒着欢儿跑到门口衣架上翻赵景抒大衣,摸出那只棒棒糖,他高兴的表情顿在脸上,蹙眉凝神,迟疑着又翻一遍了大衣所有的口袋……
赵景抒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严赟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赵景抒的车。他没有立刻下车,坐在车里拿出口袋里的那只棒棒糖。这是赵景抒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想起他们之间,第一件对他来说有意义的物品。是他第一次独立出差时,赵景抒给他备忘的那张a4纸,有关工作的全部内容都是打印出来的,唯独后添上的那一行手写文字,是嘱咐他要注意安全。那张纸被他小心珍重的收了起来,无人的时候他无数的看着赵景抒签的那个简单、遒劲的“趙”字发呆。他又低头下意识的看着车门那边收着的那一叠沸点健身的传单……
昨晚他失态了。赵景抒固然是个驴脾气,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太冲动太幼稚。他其实最想表现的就是成熟,但却偏偏犯了幼稚。因为他见到刘维了,这跟传说中、想象中大有区别。刘维既不同于荷尔蒙爆棚的陆宁川,也不像温文尔雅的姚远,也许相貌上他不如这两人,但他身上没有一丝男孩子气,完全是成年男性的成熟稳健。举止大方得体,连声音都浑厚有力,全身虽然是一丝不苟的商人范儿,身材却保持的相当标准,也许是因为他以前是个运动员,无论走姿站姿都挺拔硬朗……这些外在的东西还不算,更令严赟在意、嫉妒的,是刘维和赵景抒站在一起时,赵景抒无意中软化下来的气场。他认识赵景抒这么久了,这个人就豪猪一样,只有做`爱时毫无防备的露出柔软的腹部,其余大多数时间,都要随时随地立起刺来扎人,但见到刘维时,那些刺不见了。那个瞬间他本能的逃了,真的待不下去。
严赟并不知道,在这之前的很多年里,别说见,对于赵景抒来说,刘维是个提都不能提的人,他现在能比较坦然的对待刘维,都是因为身边有了严赟,让他逐渐可以正常、坦然的看待旧爱了。他只觉得有刘维的对比,他在赵景抒眼里,就是个“小朋友”,一个需要哄一哄时,给只棒棒糖就会很高兴的小朋友。他以前一直很喜欢这称呼,总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亲昵,但现在他恨死“小朋友”这三个字,他不小,不是小朋友!
严赟想把糖和那些传单统统扔掉,但他不敢扔传单,不舍得扔糖。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既雄心万丈,觉得非我莫属,又敏感谦卑,觉得希望渺茫……
严赟在车里发了会儿呆,正想下车上楼,副驾驶那边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胡主编坐了进来,满脸堆笑:“赵大大早啊——哟,小严?”
严赟一怔:“胡主编早。”
“早!”胡主编笑着问:“赵景抒呢?”
“他……”严赟毫无准备,略顿了顿才说:“他上午约了个人。”
“哦。”胡主编点点头,“我还以为他在车里呢。”他笑着跟严赟抱怨,“景抒这人啊,也真是没轻没重,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都替他急死了,他自己不紧不慢的!”
20、
胡主编说的,严赟虽然不明其意,但听这话也猜到跟赵景抒工作有关,他谨慎的没开口,很想知道很关切,但不敢流露的太明显。
胡主编看看他表情,吃惊道:“你还不知道?杂志快改版了。”
严赟点点头,这他也听说了,只是这几天都在外面拍片,知道的不是很具体。
“新刊的主编竞争很激烈,别人都削尖了脑壳,只有你们赵大大还没事儿人似的。”
严赟想起赵景抒那脾气,无可奈何的一笑:“赵哥不在乎这些。”
“他是不在乎,但他那狗脾气是能居于人下的?”胡主编嗤笑一声,“换个比我年轻、还没我有资历的领导他,他能忍得下去吗?人家能像我这样这样容忍他?”
严赟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深以为然,他立刻想起中秋特辑的事。赵景抒公然跟胡主编对着干,事后胡主编用调严赟敲打他,他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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