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里同化了,我竟然会习惯这里。
乔想,这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故事。他抬头往小小的窗外看去,月亮很圆,很亮,所有的光平等的到了各个角落,却不包括他这个狭小的囚牢里,止步在了窗边。
他以为自己将有一场噩梦,却熟睡在了床上,窄小的囚牢或许给了他安全感,让他沉睡在了这里。
费亚罗廉,我终于知道你给了我的赎罪机会是怎样,但这不应该是我的过错,我是无辜的,乔·雷蒙德在梦中低声喃喃道,“我是无辜的。”
欺压的太久,就像是沉默的火山,在慢慢的颤抖中积累能量,总会有一天爆发出来。
他记起了所有的前世,第一世在公司,他看到的毁掉的电脑,修理的技术人员,那就是最初的死神来临吧,之后第二世,那是谁,是伊丽莎白王后的丈夫,那个国王,他一直在诱惑修·哈姆雷特出去,以至于他来不及告别。
这一世他又成为了谁?
乔朦胧的猜测着,醒来之后,他又忘记了梦里的事情。
阳光依然到来,清晨的哨声想起来,所有人都慌忙起身,狱警们拿着粗壮的铁棍敲击着犯人们的铁栏杆,暴力,无情,冰冷,这些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些让人恐惧的人物,他们比死神更让人恐惧。因为死不悔让人痛苦,但是生会,会让他们的全身痛到无法自拔,恨不能去死。
乔·雷蒙德浑浑噩噩的起来,站到地上,他的腿.间有着白.浊的痕迹,那是他来不及清洗的欢.爱的痕迹。
迪伦看到他之后笑了,让乔本能的敢到恐惧,他努力装作勇敢的样子,记起了自己昨天告诉自己的事情,他要努力的活下去。
唯有活下去,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人类的全部智慧,都集中在了这两个词语中:等待和希望。
迪伦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等待门开启的那一刻,走了出来,他没有按照规矩站在囚牢的外边,直接大跨步走到了乔的身前,他比乔要高出来半头,乔的身材在他面前看起来甚至有些娇小,多么可笑,用“娇小”来形容一个男人。
乔抬起头,试图用平静的眼神去对视,就让昨天的日子去见鬼吧,他只要努力去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便不会有灾难了吧。
然而他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他听到了狱警不满的哼声,和迪伦别有用意的眼神,旁边的亨利轻声的咳嗽,他是想要让自己懂得忍耐吧,乔心中有些感激这个朋友,如果不是他的诸多教导,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了来到监狱的第一天了吧。
除了早上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日子就这样过去,除了迪伦时不时的将他抓紧无人的地方泄愤,他
下午的时候乔在劳作之后一个人走了回来——他的新朋友亨利·拉曼帮他向图书馆借阅了一本莎士比亚的诗集,用自己的“高超谈话技巧”,那是上午的时候他吃饭时对自己的吹嘘,他谈论着自己的能力,告诉自己他是如何在这个方寸之地吃香。
就在乔问他要多少年才能出去的时候,亨利·拉曼停住了他的高谈阔论,有些讪讪的放下了自己挥舞的手臂,尽管激昂,却不让乔觉得讨厌。
乔看到他的神态以为自己触动了对方不愿意展示的一处伤口时,他正想要为自己的不恰当的问题致歉,亨利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努力装着不在意,“我不愿离开这里,乔。”亨利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
“可是外边的世界非常的美好,亨利。”乔有些急切,他不希望自己唯一一个好朋友,这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也好,双方的想法也好,他都希望有这样一种温暖,同时也想要温暖对方,“有着美酒,有着美人,你知道希宝吗,她是如此的美丽,你会为他的美丽倾倒。你应该希冀一份新的生活,你会有温柔的妻子,有一个阳光的宝贝,你长得英俊,又这么能干,谈笑风生间让人倾倒,真的,亨利。”
乔·雷蒙德试图给他描述一副美丽的场景,那个场景里的色调如此温馨,以至于他说着自己也动心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情景不对,也许现在的他可以和泰勒·道格拉斯一起手拉手走在伦敦的街头,当落叶扫过地面听见那沙沙的声音,可以遛狗,养一条萨摩耶,在太阳好的时候给它洗澡,让它的洁白的毛自然晾干,水珠在阳光下闪出金色的光芒。
想象的越是美好,现实就越是残酷,当几个人同时同时围上来的时候亨利·拉曼急忙扯住他的手想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乔有些惊慌失措,尽管心中做好准备,勇气却不能像自来水一样随叫随到,他们只能将旁边的堆积如山的布料推翻,试图从上面逃走。乔因为踏空了直接摔了一跤,这一跤让他一摔不起,因为后边的人直接拿着木棒打在了他的腰部,乔闷哼了一声,手软了,下巴磕到了那些摩擦力十分大的帆布上,擦的脸生疼。
他的双脚被人扯住,直接往后边拉。亨利逃到了一半——那些人并没有找亨利的麻烦,而是直接来找他。乔虽然愚钝,却仍然在第一时间明白了这些人要做什么。
“滚开!”他不顾着自己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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