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小林的话我或多或少是相信的,不然我也不会趁着程远熟睡的时候去偷看他的日记。当看到日记本的每页里都写着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他去珠海找我,我们吃完饭用□□结帐需要签名时,他抢过我的笔:“程浩,你看,我写你的名字比你写得要好看吧!”
在岗亭里,我为他擦药时,他别扭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在他发现自己可能聋掉的时候,光着脚跑来找我:“程远,我听不见了。
在家里出事的那天晚上,其实他是在对我一个人喊:“你给我出去。”
在我为母亲守夜的晚上,他一直抱着我……
我背他回来的路上,他对我说:“我们是第三辈的兄弟。”
在他离开珠海的当天,他在海滩上问我的那句:“程浩,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不再叫你哥的吗?”程远,你是不是也想告诉我,从你不再叫我哥的那天起,就已经喜欢我了。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呢,你又觉得我会怎么回答你。我们是兄弟,第三辈的兄弟,看来你就只记得这一点,别忘了,我们可都是男的,除了掉血缘的禁忌,你我之前还隔着道德与伦常。还好你没说,不然我该怎么回答你。既然你没说,那也永远别说。
我和小林在部队里就已经想好了退伍之后的事情,他觉得我的那个想法不错,便说等回去后一定要叫上他一起。回家没几日,我便去了镇上打听,之前我工作的那家网吧老板说租房还有半年到期,到时候他也不想再开网吧了,如果我想接手,只需要再等上半年。后来,父亲将我安排到他工作的酒厂,从第一线做起,当然这也是他答应半年后给我创业资金的条件。
这半年里,我和小林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偶尔和小安从市里跑来找我。小林问我开网吧的前期投入大概是多少,我将粗略估计后的数目告诉他:“一百二十万左右。”这笔钱对于我来说何止是个小数目,简直就是真天数字,没曾想小林却淡然而然的回答我:“你得再拉一个人入伙,四个人的话,入股一人也就三十万,我和小安各自也就能凑足三十万。” 小林是官二代,这事儿我在部队就知道了,可没听他说过小安也是官二代,他们跟我合伙开网吧,总感觉像是在过家家。
最后我还是没能拉到第四个入伙的,而且真当接手了那家商业楼准备做网吧时,才发现之前估算的那个数字与实际要投入的相差很多。父亲不仅将这几年来攒下的钱都交给了我,还四处借了一些,借得最多的是叔叔,他说这钱里面有一半是程远的,听说我要创业他才寄过来的。
网吧如预期般开了起来,也成了镇上最好最大的一家网吧。之前这里的一楼是空着的,我们将他变成了一家台球室,二楼分租给了一家游戏厅的老板,只有三四楼才是网吧。我和小林还有小安,不仅是店老板更是员工,人手不够的时候都是我们在忙,但大家都是乐在其中。
网吧开了一年,生意是越来越好,之所以生意好,并非全靠环境与硬件,我们的服务在整个镇上的网吧里也是独一无二的。网管已经不局限于技术指导,在我们这里,网管其实都是用来为客人服务的,买烟买饮料甚至帮忙订餐,一切力所能力的事情都要做,这些变革都是发生在小林招来的那个店长过后。
这个店长也是他们圈里的人,言行举止间有些娘气,虽说快三十了,却保养得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他的性格虽然有些娘,但做起事情来却从来是雷厉风行,我亲眼见到过他穿着一双崭新的白袜子走进阿姨刚打扫完的包厢里,因为脚底的几根头发,阿姨又得不再重新打扫,也是多亏了他,店里的环境从来不像其它网吧那般乌烟瘴气。
曾听小林说过,其实小安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家里逼进了部队,他高考也不会故意考砸。小安为了和他在一起,连自己的前程也不顾了。
看着他们俩个相处,我时常会想起程远,想他会不会同他们一样,正跟着一个与自己同性的人在交往。每次给程远打电话问他感情状况,他似乎都在避开这个话题,反而问我有没有交女朋友,之前我如实的告诉他我没有,之后我也如实的告诉他我已经有了。
在认识晨茜之前,我是交过几个女朋友的,正如每段年少无知时的无果爱情一样,都是草草收尾。但对于晨茜,我是有结婚念头的,我想,她应该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喜欢的女孩子。
晨茜的父母都在国家电网工作,那都属于铁饭碗,她自然也要接她们班的。晨茜在镇上电力学院读书那会儿,经常来我们网吧上网,最开始时,她看见我穿着店里网管的马甲,以为我是店里的网管,喜欢指挥我给他买东西,网吧小店里买不到的还要让我去外面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总之他知道了我是网吧的老板之一,但还继续支使着我为她买这买那,她说:“老板亲自服务的就是不一样,饭也比别人买得要好吃得多。”
可能出自于对未来的无忧无虑,她虽然已经跟我差不多大,却还是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用她的话来说,反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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