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终还是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事隔了半年的解释他连听都不想听。我提起勇气决定放手一博,万千言语却在梁硕冷眼进门的瞬间灰飞烟灭。这一刻,我仿佛被扔进了冰河之中,周身全是刺骨的凉意。
在这之后,我再也没去找过他,这年四月底,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儿,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阮夏,我喊他小夏。
我喊他小夏并非因为他比我小,相反他比我还要大上三岁。我同他是在贴吧里认识的,他不仅是圈内人,更是我的老乡。贴吧里都是附近的圈内人,吧主时常组织聚会,每次都是aa制。起初我并非是抱着要寻一个伴儿的想法来的,只是想要接触多一些我们这个小世界的人,说得直白些是因为寂寞。
《春光乍泄》里有这样一句台词:一直以为我跟何宝荣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样。
众人聚在一起时,暧昧不清着,每个人都是骗来骗去,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目的——上床。
贴吧的每次聚会,都会让几个人摆脱掉单身,当然更多的人都是冲着419而来,等到下次聚会,原本摆脱掉单身的人又恢复了单身,循环往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样的戏码。最开始时,我还没有走到这一步,但遇见小夏后,我发觉自己也掉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漩涡之中,越是激烈越是空虚,为了填补这些空虚,便上了发条似的做着连自己都厌恶的事,可我停不下来……
小夏告诉我,同志里面没有完全的1也没有完全的0,主要取决于性格。和小夏在一起时都是做的 1,他说他不喜欢做1,因为他从小就缺乏父爱,渴望得到保护。
我和小夏只在一起两个月,在另一次聚会上,他和另外一个人好上了。我得知这事后,并没有去向他讨要什么说法,后来见面也没像仇人见面般眼红,这是从最开始就不抱认真态度的好处,不曾付出过真心便不会受到伤害。有了这次经验,找伴这事儿也变得游刃有余,看中意了暗示一下,得到回应就立马付诸行动。
就这样,几个月内我交往的人不下十,我曾带回去过一个,隔日万海涛便将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自甘堕落。我说我乐意,本来就是个无药可救的gay,说得再好听做得再好看别人看来我仍旧是个变态,既是变态就该做变态的事,你要看不惯就别看。
狠话虽然说了,但往家里带人的事情没再做过。万海涛消过气后便语重心长的劝解起我来,说我这是在自我作践,如果真想找个人陪那就找个长久的伴。每每说到这儿,我都无言以对,道理我都懂,好的坏的也分得清,可这世间的对错真的有那么重要嘛?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谁又不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呢!
年底回家的时候,程欣已是个大学生,她的学校就在家乡的邻市。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买来给她当升学奖品,她说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是在家待了十八年还未看过外面的世界,想出去走走看看。当天我就给了他五千块钱,说是压岁倒不如说给她用作旅行的。
这次回家,深圳已经没了值得惦念的人,于是就多待了几天。程浩将新交的女朋友带回来过年,小叔小婶也带着康康回来了,家里比往年都要热闹很多。
程浩的女朋友——晨茜是个特别开朗的女孩,时常逗得家里人哈哈大笑,有事没事还爱来调侃我,程浩每每见了都只是温柔的笑,脸上全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我以为我会忌妒会难过,可心里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如同家里人一样,我只盼望着程浩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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