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近来的确会偶尔害怕来不及……”话到此处,单钰博没好气地瞪他,不想再回答他的明知故问。
关唯晨摩挲着他的眉眼,咬开润滑剂的盖子,挤出满手的粘液往他敞开的臀缝里抹,张开手指扩张,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但我是等不及了。”
听罢,单钰博笑了。他扯下床头花束中的一朵玫瑰,握碎在手里,玩味地看着关唯晨,将花瓣从他的头顶上洒落。
柔软的花瓣滑过关唯晨的发梢和眼睛,落在单钰博的胸膛和脸上,其中一枚恰如其分地遮住了左侧的乳珠。关唯晨俯首吻在上面,舌尖润湿了花瓣,四溢的香味浸透在那片暗红色的区域。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障,单钰博感觉到他的湿润和体温,轻微地抽着凉气。
花瓣黏在关唯晨的唇上,他张开双唇吻单钰博。单钰博抬起双腿把他的裤子往下蹭,润滑剂的凉意被肢体的亲密瓦解,关唯晨缓缓地进入。那片被咀嚼出汁液的花瓣,不知是被谁吞下去,两张嘴全是花香。
一般的汽车不能直接抵达布鲁沃森城堡,城堡坐落于一座小山上,通往山上的路没有完全修整,想要抵达城堡,必须在山脚下车,走上大约一刻钟的路程。
这让单钰博想起在此前的好几个电话里,老管家告诉他,关唯晨出门散步了。踏着冬日枯萎的青草,单钰博吹着海风,已经能够想象关唯晨平时在这条山路、这片海滩上散步的模样。
住在这里的人与关唯晨其他住所里的佣人都不太一样,他们平日里很悠闲。除了每天必要的工作以外,他们几乎无所事事。他们有自己组织的下午茶——在为关唯晨准备好下午茶以后,其余的休闲时间,他们要么回镇上、要么自己待着,关唯晨允许他们把家人带来,只要不打扰他的作息,他们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单钰博因而也沾染了一些这样慵懒的生活习性。每天起床以后,吃完早餐,他和关唯晨一同去散步。他们可能会一直走到镇上,也可能只沿着海岸线走上一段,这取决于那天的风。遇到下雨的日子,他们不出门,留在室内弹琴或看书。
关唯晨教了单钰博几首简单的钢琴曲子,他几乎每天会抽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练习,而关唯晨则利用这段时间,谱新的曲子。
从波尔多带回来的红酒早已喝完,关唯晨的朋友带来几瓶新的,在当晚的聚会上喝了一半。聚会只有过一次,冬日里,人轻易变得不想动弹。
这样平常的日子,他们不是完全地与世隔绝。单钰博在中国农历的新年给家里打过电话,关唯晨偶尔也会接到外面的信息。无论如何,在单钰博看来,如今的关唯晨比起从前,简直是太清闲了。
过于缓慢的生活节奏颇有些养老的意味,单钰博想起这事,心中除了困惑以外,也会有一些酸涩。
“您以后有什么安排吗?比如休假结束以后,做什么。”窗外飘着细雨,他们坐在壁炉旁烤火,单钰博倚在沙发上问。
关唯晨和他一样,同样蜷缩在沙发里,在另一侧的角落。闻言,他的目光从书本转移到单钰博的脸上,眼中因炉火而充满暖意,问:“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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