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恐高症。”凌锐摇摇头。
“啊?那你为什么租顶楼的房子?”家明奇怪的问。
“因为这里最贵啊。”凌锐面无表情的说,“我只用最好的东西。”
家明有一种想过去暴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没敢。
多了两个人以后,凌锐的公寓热闹起来。一开始他还有点儿不习惯,渐渐的,竟有些依恋起来。
家庭的变故,使凌锐的心自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紧绷着,时刻防备那些嘲笑的眼光和不怀好意的人。自从十年前至亲的人相继去世,他就再没有享受过这种令人安心的温情,凌宅的佣人们不能给他,叔叔凌世钧更不能给他。
而顾家明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似乎有一种能力,可以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轻松平和。
相处久了,凌锐对家明的敌意在潜移默化的减少,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隐隐的不安,故此时不时故意对家明吹胡子瞪眼,冷言恶语,呼来唤去。
他觉得自己肩负着使命,代替姐姐和父母向顾家明索偿。在上次之后,他也曾几次把家明叫进自己屋里,反锁上门(以防小安闯进来),命令他做kǒu_jiāo的事,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因为家明现在做那件事就跟吃饭一样平常,眉毛都不皱一下,而且技术越来越好。
每一次,他都控制不住的沉浸在yù_wàng里,而顾家明却沉着冷静,这让他很恼火,觉得气势上被对方占了上风。
——为什么顾家明不像电视或者里面的人物那样痛苦、愤怒、甚至发疯呢?
凌锐那玻璃丝般纤细的自尊,同家明那自来水管样的神经,像企鹅和家鹅,完全无法相互理解。
“小锐,他叫顾家明,是我的家庭教师。”姐姐拉着一个男人走进他的房间,微笑着说,“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哦。”
七岁的凌锐睁着大大的眼睛问:“要吃蛋糕吗?”
“不……”姐姐摸摸他的头,声音飘缈,人也越来越远,“小锐,我要跟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
“不!姐姐!不要走!不要!”
……
凌锐大叫着,从梦里惊醒,扳过闹钟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竟然又梦见了姐姐……
小时候常常梦见父母和姐姐,然后拼命的哭醒,但上中学以后,也许是习惯了,他已经很少会再做这种梦了。
凌锐深深呼出一口气,翻身下床,到浴室去淋个浴,头发湿淋淋的走到客厅,看见那父子俩挨着坐在桌子边,明亮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有一种童话式的朦胧。
他好奇的走过去,发现原来是家明在教小安写字。
家明听见声响,抬头起头,朝凌锐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点着纸上的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对小安说:“这两个字呢就是爸爸了,小安自己写看看。”
小安很乖巧的抓起笔,像握一根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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