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话,杨先生却皱了下眉,说:“我家狗没有叫,你是不是听错了?”
“啊?”
杨先生打开门,招呼郁琛进来,郁琛进门一看,那条狗正好好地窝在狗窝里睡觉,他们在一边儿说话,狗也仍旧睡的深沉。
难道自己已经开始幻听了?郁琛进一步脑补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杨先生好意提醒。
“……哦。”
郁琛魂漂的回了自己家,他把门关好,整个人虚脱一样甩在了沙发上。
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那行莫名的代码,然后活见鬼,现在都开始幻听了……郁琛不由得思考是不是之前加班太多以至于工作压力太大出现了精神分裂。程序员是高危行业,他可不希望自己年纪轻轻就变成神经病或者死在工作岗位上。
郁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决定明天下班就去办张健身卡锻炼身体,以免过劳死。
杨戬关上房门,冲着狗窝轻轻踹了一脚,说:“别装死了。”
哮天犬立马站起来,乖乖地坐在他身边。
杨戬闭上眼睛,额头微微泛光,天目开启。今天晚上月圆,哮天犬只是异动的叫了两声,这房子他住进来第一天就下了结界,凡人理应是听不到声响的。
他的视线透过墙壁,发现郁琛已经在床上睡下了。这个人普普通通的,他来回扫了几遍也没有发现郁琛身上有一星半点的异样,凡夫俗子一个。可那天晚上,郁琛确实看到了自己的真身,今天晚上也确实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杨戬将视线收回,睁开双眼,目光变的深邃复杂。
他不知道这个人跟自己的任务到底有没有关系,那天无意碰到了,心里觉得可疑,便暗中观察,但事实毫无结果。
杨戬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晚上出去一趟也毫无收获,可能该重新思考调查方向了。
第3章
三
郁琛最近的精神有些不好,晚上睡觉总是在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半夜有种鬼压床的感觉。
反反复复,郁工的心理阴影面积越来越大。
敲下最后一行代码,郁琛揉揉眼睛,打算出去透透风顺便来根烟。
他夹着烟在公司的院子里溜达,院子里种了很多银杏树,在晴朗的天气里如同金色的波浪那样明媚耀眼,这样的景致在北方存不了几天,理工科死宅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那么一星半点的离愁别绪风花雪月。
“小郁呀。”背后有人叫他,郁琛回头,打了个招呼:“张工。”
是他们t1的老大,张钧。
郁琛摸出烟盒给张钧递了一根烟,然后恭敬的帮他点上,两个人便在院中一角吞云吐雾。当年的四有好青年郁琛是不会抽烟的,这些都是张钧带的。张钧教给他很多技术和逻辑思考,同样教会了郁琛一些他认为男人该会做的事儿——比如抽烟。
“最近不写码了?”张钧吸了一口烟问道。
“写不动了。”郁琛敲了敲脑袋,说,“卡。”
“哦,那就疏通疏通。”张钧意有所指的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该找个伴儿了,别老这么闷。”
“您别说话。”郁琛打断了张钧,“我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他竖起一根食指,然后慢慢打弯,“懂吧?再弯就断了。”
张钧耸了耸肩,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实在不懂,什么喜欢男的,我看就是有悖常伦!你呀,就是太年轻,又成天混在男人堆儿里,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过两年就知道结婚生子的好处了。我看这毛病还能改改,你们组那个李……”
郁琛尴尬,可对于上司他又没法儿反驳太多。张钧总说是自己把半大的郁琛带出来的,难免有些老父心态,嘴上又爱唠叨这些,虽然没把郁琛带去电击治疗,但如此做法也叫他十分不能接受了。郁琛知道再聊下去多半叫两人都难堪,便说:“您就当我觉得人类感情肤浅行了吧,我不爱人,就爱鼓捣这些技术,我感觉可能再过两年我就要飞升了……程序员有多苦逼您应该比我有发言权,天天对着电脑,灵魂都要枯萎了,哪儿有闲心管别的事儿?张工,如果我哪天死在了工作岗位上,请记得,no.4计划的勋攻章有我一份。”
“我肯定给你写挽联,你安心去吧。”张钧笑了笑,说,“你提这个我想起来了,上次no.4的服务器重启过之后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呃……没有。”郁琛含糊的回答,他想了想,问,“张工,我问您一个问题。”
“说。”
“你觉得,它……安全么?”
张钧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no.4网络计划是公司现阶段最为重要的战略计划之一,它承载着互联网用户的信息以及搜索数据,并将数据进行处理分析,形成无比庞大的数据库系统,为用户提供极为个人化专属化的智能互联网体验,并且每一个用户都可以将自己的个人信息数据化,形成网络虚拟世界中具象的数据个体。
为了保护用户信息的私密性,no.4的安全系统动用了t1所有工程师编写,主要负责这一块的人,就是张钧。
张钧点了一下烟蒂,说:“技术这个东西,无论更迭多快多么先进,只要是人写出来的代码,就一定会有漏洞,所谓完美只是让漏洞无限趋向于零,但是不是等于零。”
“我一直觉得网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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