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注意到了无相一片金色的袈裟尾部竟然有点点红色的斑迹。
“呵,老秃驴。”我勾了勾嘴角说道,“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先把自己洗干净啊。”
无相的身形突然一凝,然后一片血光从他身上爆出向我扑来。
“是贫僧疏忽了。”无相转过身来,原本一片佛相的脸上满是修罗之意,“不过为了答谢你的提醒,就送你去见吾神吧!”
“用血来攻击我?”我挑了挑眉角,双手微动,血光便骤然停滞,然后向着无相反扑了回去。
“这……怎么回事?”无相一个纵身闪过了突然反水的血光,皱着眉头自问道。
“就血上来说,我才是神。”我舔了舔不知道何时被鲜血沾染的右手,邪笑了一下,说道。
“也是贫僧大意了。”无相叹了口气,双手合十,“为答谢你,还是要送你去见吾神啊。”
我一甩右手,那些撞在地上的血液砰然而起,凝成了一头咆哮的白虎,向着无相狠狠扑去。
无相一甩长长的袖子,大喝一声“呔!”一个泛着点点妖异的红光的金色佛印从他身前出现,撞向了白虎。
二者相撞的那一刹那,就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一样,剧烈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充斥了这个庞大的空间。
我看了一眼正在死死纠缠的血虎和佛印,双手向两边张开,抬头看向这个空间黑色的顶部,一脸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无相戒备地看着我,手中正在不断变化着佛印。
就在他想要将积蓄了半晌的力量打出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一阵悸动,仿佛是受到了最猛烈的诱惑一般向着身体之外澎湃着。那庞大的力量突然被打断,强烈的反噬让他不得不吐出一口鲜血来缓解自己体内的颤动。
我微微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无论是什么的路上,我总会时不时地有一种丢了什么的感觉,促使着我回头看地上有没有什么遗失的东西,然后再摸摸口袋和背,检查是否完好无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我感觉每一天都像是一个重复,重复着出门上学——好像丢了东西——上学——放学回家——好像丢了东西——到家的循环。有些时候我总会觉得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在这个无限重复无限循环的世界上,我什么都没有丢,只是压力让我总是疑神疑鬼。
然后再过了很久很久,我终于明白了。
我丢了的,原来是我自己。
☆、血池
我勾了勾右手食指,看着正在剧烈的颤抖,嘴角不住溢出鲜血的无相,不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对着他柔声说道:“哎呀!这么多血都没有酿好就流出来了,真是浪费了呢!”
无相死死地瞪着我,不甘地抬了抬手,然后无法瞑目地倒了下去。
我抬脚缓缓走近他的尸体,蹲下身,轻轻用手抚了抚他被袈裟覆盖的胸口,然后化指为刃,轻轻划开了他的袈裟,然后刺入了他光裸的胸膛。汩汩的鲜血如泉水一般流出,我将重新变回手指的沾满血的右手食指放入嘴中,静静品味。
感觉确实不错,佛家和修罗的结合,鲜血的味道也不是一般的美味呢。
我迫不及待地将右手放在了无相尸体的胸膛之上,微微发力,一层血色的光芒从我的手和无相的胸之间涌出,笼罩住了无相的尸体。然后无相的尸体渐渐融化,只剩下了一团在空中原地蠕动的血球。
我将手附在这个血球之上,血球中那鲜红的颜色迅速向着我的掌心涌来。
我感受着这世界上最美好的无与伦比的快|感,舒畅地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让这团已经没有用的水球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知道此时我的眼中闪动着猩红的光芒。在吸了血之后,那破庙中的血池对我的吸引力太过巨大,几乎让我无法抵抗,也不想要抵抗。
我站起身,转身向着破庙大门走去。
看着破庙内依然澎湃的血池,我舔了舔嘴角,咂了咂嘴,招了招手。
却没有想到那血池内的血液却并没有听从我的呼唤,而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地继续自顾自地汹涌着。
我微微皱了皱眉,加大了呼唤的力度。
可是那鲜血还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的眉头紧紧地锁住。我知道,想要得到血池中甘美的血液只能进入这个破庙了。
我不知道破庙内会有怎样的危险等待着我,可是让我就此离去放弃这些血液去寻找出路我也并不甘心。
我的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为了这些血液拼一把。
我在原地静默了片刻,抬脚走进了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又埋葬了多少人的巨大破庙。
当我走进这个破庙之后,我感觉那个雕像盯着我的力度仿佛增加了。我蹙了蹙眉,向着雕像的视线无法涉及的地方走去。却没有想到那个雕像的身体竟然随着我的移动而自己转动了,视线紧紧地跟着我。
我思索了片刻,抬手凝出了一支血箭,然后挥了挥手让它极速射向雕像。
血箭却在触到雕像之前就被雕像之下的血池勾住,然后同化了。
我歪了歪头,不信邪地再次化出十支血箭,然后让它们一同射向雕像,可是结果却与那第一支箭一般无二。
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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