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仁逐一介绍了几个道士,易墨粗略记了记那些人的相貌和名字,他判断的关键仍是扑捉夕妖身上隐藏的妖气,以外貌进行判断太容易出错。
至于宁小虫,他记忆太有限,给他说一堆名字,他一个也没能记清楚,索性全部都不记。介绍的目的无非是告诉其它道士,灵天观住有一只小虫妖,千万不要顺手灭虫,发生惨剧。
宁小虫来到灵天观只为了一个目的,他要向易墨证明,若是夕妖变成了易墨的模样,那么他一定能够认出来。而其他人是否发生的变化,宁小虫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会严格按照白驴的忠告,到了夜晚,假如遇到其它道士,不管他们给宁小虫说任何事情,他一字不信。
清秀小道士根据霍仁的吩咐,为易墨和宁小虫安排了房间,尽管宁小虫认为他与易墨住在一起会更安全,不过既然霍仁好心安排了两间房间,让他们住的宽敞自由,宁小虫当然也不反对,反正他的房间就在易墨隔壁。
转眼天黑了,道观内备了晚饭,一张长桌,十二个人面对面坐着,宁小虫坐在易墨对面。晚饭算不得丰盛,好在宁小虫不挑食,一般来说,他属于有菜叶就什么都好,实在没菜叶,他有随身自备粮食,压力不大。
易墨吃得不多,并且比较小心,宁小虫见易墨手边的那盘青菜始终没动,他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易墨这才无奈地把菜盘推到桌对面。
吃完饭,留下清秀小道士收拾碗筷,其余人很快各自散开了。天黑之后,夕妖开始活跃,此时是捉夕妖的好时机。但夕妖明白对手人多,又有阵法辅助,它并不着急,慢慢的研究道观里剩余的道士,它不会轻易现身,仅在人群分散之后,它才会跟随其中一人,寻找最适合的对手进行击破。
这是一种循环的捕食,道士捉夕妖,而夕妖猎杀道士。
夕妖乐于享受这种追击,仿佛它不是被关在灵天观,而是不屑于直接离开。它每次只会选择一个猎物逐个清除,直到困住它的道观无人幸存,阵法不攻自破。
到时,它将大摇大摆地从灵天观的大门走出去。
易墨说有事与霍仁商量,让宁小虫先回屋,不要在外面到处跑。虽然宁小虫不太愿意自己独自回去,但他厚着脸皮留下又没能耐捉夕妖,所以,他不得不听话的往回走。
他走着走着,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手里的灯笼也随着晃了一下,他隐约感到有人跟着他,这种感觉非常奇怪,说不出的诡异,让他相当的不自在。宁小虫抹了一把冷汗,他紧张地回过头望后看了看,空荡荡的长廊,除了他自己还是他自己。
苦恼地挠挠头,宁小虫一边告诉自己想太多了,一边又往前走,刚走出不远,这一次,他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宁小虫停下脚步,握紧拳头,若是转身他见到了陌生人,他立刻给对方一拳就逃跑。他鼓足勇气转过身,收拾碗筷的清秀小道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跑到宁小虫跟前,对方双手递给宁小虫一件物品,说是掉在了桌脚附近。宁小虫定睛一看,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随身携带的几个小药瓶,居然愣是少了一瓶。
“是你的吗?”小道士关心地问道。
宁小虫点点头,接过药瓶:“谢谢你,幸好没弄丢。”
他拂了拂瓶身的尘土,瓶子上面贴有小纸条,纸条上面是他歪歪扭扭的虫体字证明身份。这属于一瓶试药失败的药丸,这瓶药丸会让他的脸改变颜色,而且颜色变化会持续好几天。纸条写着虹彩药丸,其中的意义宁小虫最清楚,他相信若是易墨看见,应当也会能看出端倪。
如今已是夜晚,这瓶药又历经了其它人的手,有没有被夕妖碰过,宁小虫不确定。他揉皱了纸条,先简单做一个记号,待到之后再重新判断药瓶内的药丸是否已被替换。
小道士环顾了四周,一脸愁容:“趁着天黑,大家都去寻找夕妖了。你一个人到处走总归不安全,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四周找找看?”
闻言,宁小虫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去,我得回房间。”
“你来灵天观不捉夕妖吗?”小道士略感意外,师叔邀请来灵天观的妖怪不帮忙捉夕妖,怎么想都是挺奇怪的一件事。
“易墨让我回屋,不准乱跑。”宁小虫认真说道。
见宁小虫心意已决,小道士也没多勉强,他理解地点点头:“那好吧,你独自一人多留心自身安全,我先走了。”
宁小虫示意自己明白,再度感谢对方拾得了他的小药瓶,小道士走了,宁小虫慢悠悠地踱回房间。他第一次来灵天观并不识路,好在易墨用易宅独有的植物汁液为宁小虫引了一条路,宁小虫才能跟随熟悉的气味准确走回来。
路过易墨的房门外,宁小虫稍稍停了停,也不知易墨今晚是否回屋休息,若是易墨回来了,他就为易墨敷药,在此之前,他会按照易墨的交代,老老实实窝在房内,不给易墨惹麻烦。
宁小虫点燃蜡烛,他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若说他完全不害怕夕妖找上门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不能显得自己很没用很胆小,于是他在明亮的房间里整理自己的随行物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取出一片他的宝贝菜叶,咬了一小口,爽口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周围弥漫的危险气息,有了让他安心的菜叶存在,宁小虫恍惚间感到自己似乎回到了易宅的大床内,而不是身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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