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听过那句话?”
“是啊,小呆你确定不是在敷衍我们?”
“当然不是。咱们还是做饭吧,我和连叶都饿了。”
连叶小声说道:“干嘛扯上我?不关我的事。”
不过,他的声音实在引不起专注的三人,被无视了。接下来,三人也不在争执了,团结起来,一起利用打猎所得的野兔和果子做起了晚饭。
饱餐一顿,慕安之道:“连叶小哥,你把村里的事说给我们听,如果是人祸,在下几位倒可以帮你一把。”
说起村里的惨事,连叶还未开口,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三人面面相睽,心中了解是戳中了人家的伤心处,可是不弄清,难道放任村民们白白死去,由着凶手逍遥法外,就算是连叶不想,九泉下的人也南安啊!
“连叶,你别哭,把事情说清楚了。”
“我们这个村子叫做鸣山村,村里的人大都姓明,因而村子里的人甭管远近,都有些亲戚关系。我爹是鸣山村的村长,受村人的尊敬。我是家中的幺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可是,在五天前,我生活的村子,我的家人被一场烈火吞噬了生命,魂归黄泉。其实,慕大哥说的对,大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宁静元道:“你们村是不是冲撞了大人物,才招致了祸患?”
“天地良心,我们村的人都是本分人,虽然其中不乏有些无赖、泼皮,但也不会起放火烧村丧尽天良的念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天前,太阳刚落下时分,村子里来了一伙人。我们村子离官道近,一些客商错过了宿头,没地方住,都会奔咱们村来。那天来了三、四十个人,村民以为他们是来投宿的,心中窃喜,但因为人少屋多,每个人又巴不得一股脑地把人全往家里带,好多赚点钱,于是大家起了争执。吵来吵去,谁也不肯让步,于是找到了我爹评理。我爹处事公正,三两下,把客人一分配,不偏不倚,大家都服气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伙人不仅来得突然,而且行为举止也好像有点怪异。”
慕安之道:“怎么个怪法?”
“领头的是个刀疤脸,腰上插着把大刀,骑着匹黑马。而且他脸上的疤很奇怪,本来瞧着应该有人在他脸上划得,但是凑近一看,那疤是个胎记,从他的额角处开始,至嘴角结束,把他的脸一分为二。这个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凶神恶煞又不是没见过,且村里人并不会以貌取人。再说他的手下,穿的是黑衣,戴着个斗笠,遮住了一张脸,看不清。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把刀,有些刀上,明晃晃的血迹清晰可见。这下,大家都明白了,这伙是江湖中人。我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接江湖人,但是无奈来的人多,领头的又拿出了一锭银子,说是打赏村民的。就出手大方这点,震住了所有的人,村民们都疯了,二话不说带着人回了家。”
慕安之道:“连小哥,听你所说,放火的正是这批江湖中人了。”
连叶不答,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家也分了个人,便是领头的。招待了他一顿丰盛的饭菜,我爹和他在桌边说话,我娘给他去整理床铺,我和哥哥们去外面玩。本以为,这夜就该在睡觉中度过,谁知,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村中的平静。大伙齐齐开门,看是出了什么事。原来,他家的客人喝醉了,非逼着他娘子服侍他,那汉子怎么肯呢,当场和他们起了冲突,等他媳妇反应过来时,她丈夫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了家,一腔血水流了满地,女子惊慌失措下,大喊大叫把村民引了过去。”
“这算是犯了你们村的忌讳了吧?”
“晋公子说的是,岂止是忌讳,他们的举动惹怒了村民们。男人们拿起了弓箭,女人们握着根擀面杖朝那两个坏了规矩的畜生袭来。我们人多势众,两个人很快扛不住了。这时的刀疤脸面沉如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也没人会去理他,毕竟他们只是客人。直到那俩人只剩一口气呼吸时,刀疤脸有了动作,他干净利落地拔刀,闯进人群,杀了那俩人,一连套动作一气呵成。死人了,在我们村是个大事,村民们是老实人,手上没沾过人血,如今看两个原本还活着的人顷刻间成了两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都傻眼了,一个个脚步慌乱地往后退去,把空间留给刀疤脸。没人想到刀疤脸下步会做什么,大家猜测不到世上还有杀人灭口这回事。刀疤脸泰然自若地站在他的手下面前,好似在欣赏他刚完成的杰作。过了会,他动了,他做了个手势,他的手下们开始毫不留情地收割村民们的生命,鲜血飞溅,却温暖不了他们冰冻的心,这是一群无心之人。哀嚎声,求饶声,不断重复响起,不知又杀了多少人。我娘见势不好,偷偷把我塞进了地窖,神情严肃地嘱咐我天亮前不要出来。我吓坏了,傻愣着,一夜未睡,也不知道天是否亮了,杀戮过去了吗?”
连叶脸上的哀痛和仇恨丝毫毕现,三人不知该如何去抚慰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一夜,他的亲人和乡亲们都死了,只有他一个活着,这对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或许以后,他们不会再见到连叶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
“后来,我在地窖里睡着了,等我爬出来时,目之所及,是熟悉的房子成了一片片的废墟。我使劲扒着,想从倒塌的房屋找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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