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跟房间竟是给自己准备的,想来是出发前就已经先向楼里做了通知,流溪心中自嘲道,都说幽冥楼主身边养有众多美人,只是不知,那位俊美且手段了得的滕公子所住之地,会不会就是落楼主的男宠侍姬们住的地方。
“找人把我旁边的房间收拾了,再送些伤药过来,”应落直接吩咐道,让流溪一愣,“想知道云雾山烟雾的真正原因,流儿就跟我来。”应落忽然拉住流溪的手腕,诱惑般的道。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人都来了幽冥楼,自己现在好像已没了退路,不过区区男宠而已,拥有众多姬侍的男人很快就会对自己厌倦,到时候自己依然还是自己,流溪想了想,也不放抗,任由应落拉着自己往里走去。
☆、第九章古木无心
月至中天,蝙蝠在夜空中振翅觅食,宽阔的官道上,马车车轮上的轱辘旋转摩擦声与马蹄的嘚嘚声一起打破这夜的寂静,车辕上昏黄灯火悬挂,依旧看不太清前方的夜路。
夜风微寒,路边树影婆娑,车上纸灯轻晃,乌鸦从头顶呱呱而过,惊得夜行人心突突直跳,抬眼环顾四周,入眼除了模糊的树影还是树影,“这大晚上的,早知道这么吓人,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接这趟活。”赶车的青年汉子一甩马鞭,咒骂道。
流溪花高价特意雇了一个年轻力壮的马车夫欲送古木心连夜回殷都,却不想找了个没有过走夜路经验的胆小鬼,看天色才刚过子夜,离天明还有好一段时间。
“神佛保佑,只要让我李柱顺利过了今夜,回去我一定天天给各位佛祖烧香。”车夫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给自己壮胆,一边小心的瞅着夜路,‘嘭’车厢内传来一声巨响,吓得车夫全身僵直。
酒液发酵在肚中火辣辣的烧,连身体都开始发热,晕乎乎的木心难受的一脚踢向了车厢内壁,整整一壶的杏花酒,以前只是在筷子尖尖上舔过一下,长这么木心还是头一次喝酒,就喝成了这般模样,更何况本来酒中就被流溪加了mí_yào。
身上好热,也好痒,“好难受,”木心嗓音干哑的呻吟一般道,眼皮被用力的撑开却只看到一片黑暗,衣衫被拉散,双手抓上脖颈和前胸的皮肤,却是越抓越痒,犹如虫噬蚁蛀,越痒越难受……
“流溪哥,流溪……”李柱听到自马车厢内传出的虚弱呼喊声,想到方才的响动是车内雇主所为便稍稍放松了心情,停了马车,摘下一只灯笼大着胆子挑帘向车内看去。
木心难受的蜷缩在车厢板上,双手还在不停的抓挠着,呼吸急促粗重,“你没事吧?”李柱提高了手中灯笼照上木心的脸,双颊酡红,嘴唇蠕动,声音轻的一个字李柱也听不清楚。
怦怦怦,心跳快的不受自己控制,几欲逃出胸腔脱离身体,身上更是奇痒难耐,木心翻了个身,扯开上身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上面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从脖颈到胸口,一路延伸向下。
不会是麻风病吧,李柱看到木心的情况慌忙的提着灯笼退出了车厢,由于害怕而失了方寸,一脚踩空跌下了马车,那人说要去尧都百草堂,一定是为了给车上的人看病,怪不得这么着急还给了自己这么多银子,得了麻风病的人都会死去,我可不想沾染上,李柱想到此,拔腿就跑,连马车都不要了。
寒凉的夜风撩开车帘,将车内的酒气和燥热吹散,拂过热痒的肌肤是说不出的舒服“好舒服!”木心呻吟一声,神智逐渐被冷风唤醒,强撑着身体,蹒跚着向车外爬出。
“流溪哥?”木心叫了一声,却无人回应,“流溪哥,流溪哥……”寂静的大道上连虫鸣都没有,木心脑袋昏沉根本不明自己身在何处,只知自己敬仰的流溪哥不见了,一着急人也翻滚下了马车,重重的跌在坚实的土道上。
木心摇摇晃晃的自地上爬起,顾不得摔痛的屁股和酸软无力的四肢踉跄的在夜色中徐行,“流溪哥,你在哪儿?”木心边走边喊,声音轻弱的如猫儿的呼噜,脑袋越来越沉,脚步越来越重,人终于倒了下去。
启明星未落,天刚灰蒙蒙的亮,在地上趴睡了一夜的木心被一阵马蹄声惊醒,摇摇比昨夜醉酒还要晕沉的脑袋爬了起来,自己还要去找流溪哥,木心伸开双臂站在了大道中央。
不消一会功夫,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就打着响鼻停在了木心面前,木心抬头看去,在这荒郊野外竟然会遇见熟人,自己运气还真是好,“能不能送我一程?”木心脸上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冲着马上的男子问道。
三日前遇见过两次面得冷漠男子,想也未想的就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木心才不管马上之人的回答是什么,自顾自的行到马下,抱着马的脖子就欲往上爬,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反倒把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杏花酒,红色斑点,分明是身体对酒液排斥的症状,马上之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木心微微敞开的衣襟,弯腰将木心捞到了马上,自怀中取出一颗莹白剔透的小丸塞入木心口中,既然是溪儿的人,就暂时救一下吧,新药也需要一个试验的对象。
皮鞭脆响,马儿嘶鸣一声,重新迈开了四蹄,吃过那粒药丸,木心觉得身上的痒热减轻了不少,人也清醒多了,“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木心仰头问道。
“解酒的。”
“你知道流溪哥去哪儿了吗?”既然他能医好流溪哥,又是从城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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