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落一愣,寒笙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与记忆中的如花娇颜重合,只是右半边脸上从发丝间显露出来的大块青黑胎记将那张美丽的脸庞破坏,想要再次找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难上加难,应落心中轻叹,第一美人,谁能媲其芳华。
因为古敬山要到傍晚时分才能返回古家,想到木槿昨日说的有事相商,吃过早饭后应落和流溪两人就先去了木心的院子一趟,木心的院子要比流溪的稍大一些,院里种了不少枝叶茂盛的花树。
踩上院中的石板小道,透过枝叶的缝隙可以隐约看见院中的情景,木心跟木槿正站在院中摆弄着晾在圆形大笸箩中的各种药材,“认不认识那边笼中的鸟?”两人才转过几株花树就听到木槿头也不抬的问话。
暗红的樱桃叶片间半遮半掩的悬着一只鸟笼,红黄蓝绿橙,一只拖着半长羽尾的五彩鸟雀见到有陌生人来在笼中扑掕着翅膀‘啾啾’的叫个不停,流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鸟儿,不免多看了两眼,应落却皱了眉。
“你让我们来不会就是看这只鸟吧?”应落摘了鸟笼提在手中,看着一边还在侍弄药草的木槿略显不悦的问道。
木槿放下手中的一株已经晒的萎蔫的药草,转身问道:“认识这只鸟?”
看到流溪也询问般的看向自己,应落回道:“这是一种非常不耐寒的鸟类,名为织女雀或彩桥雀,是汶陵国特有的一种鸟雀,只有在六七月份的炎热夏季才会在边关的城都树林中偶尔看见,你是在哪里捉到的这只鸟?”
“是我捉到的,”木心跳出来大声道,“因为这只鸟还害我生了一场怪病,幸亏小医医术高超才救了我,也救了整个村子。”
“京城外的瘟疫!”“京城外的瘟疫吗。”流溪跟应落两人同时道,而后相视一笑,“木槿来的那日说不是瘟疫,难道木心刚刚说的怪病是由这只鸟引起的不成?”流溪问道。
木槿点点头,“是有人在这种鸟的身上放了一种可以迅速传播的蛊毒,蛊毒在鸟的身上呆久了也会致使鸟的死亡。”
这么美丽的鸟却让人拿来当做害人的工具使,流溪冷声道:“毁尸灭迹吗,让人查不出蛊毒的来源。”
“既然不想让人查处蛊毒的来源,又为什么要使用在启明国罕见或是说选了汶陵国的鸟来盛放蛊毒?而这种蛊毒又是出现在启明国国都外的一座小村庄内的呢?”应落提出了新的疑问。
木槿淡淡的道:“所以才想让落楼主来查找一下下蛊毒之人是谁。”
“本楼主为什么要去查找,死的又不是我幽冥楼的人。”应落毫不在意的道,抬手将鸟笼抛了出去,挂回了樱桃树上。
“这种蛊毒的发作症状跟七年前在奴野之战中出现的病症很相似,可能是在原来的毒蛊上重新培养出的新蛊毒,”木槿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上次奴野之战时的蛊毒正是我师父解得,现在应该跟落楼主有关系了吧。”
在奴野之战中导致近万士兵死亡的不是因为不明怪病,真正原因却是蛊毒,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流溪转头看向一边的应落,应落却偏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挂在樱桃树上的那只鸟,父亲到底是为谁背的这个黑锅?
“怪医确实进过日升城,而且现在应该还在城中,蛊毒的事情我也会派人去查的,”应落忽然转过头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少年……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木心回道:“寒笙家里的亲人都病死了,是我让小医带他回来的。”
就说邪医没那么好心,原来是小鬼救回来的人,“他也是村子里的人,应该不会武功吧。”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应落开口问道,是因为现在是在古家自己放松了警惕才没注意到门外少年的存在吗?
“没有内力,经脉与常人有异,身体也有些问题,”木槿道,走到流溪身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流溪手中,“解毒的药丸,以后随身带着。”
流溪接了药瓶,“木槿又要离开了吗?”
“织女雀上的蛊毒还需要再重新察看一番,”木槿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溪儿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我。”
木槿从小就跟在怪医老前辈身边学医制药,做出的伤药一定比药铺或江湖郎中开出的药方治疗效果要好的多吧,可是木槿已经先给了自己解毒丸,自己要用什么理由再索要治疗外伤的药膏呢?“溪儿有事直说?”木槿看着流溪欲言又止的犹豫表情问道。
“木槿身上现在有没有治疗刀剑或箭矢等外伤的特效药?”
“前几日在药田的时候制作了一瓶,还有一份用心兰草制成的止咳药液,”木槿冲着忽然一个人站在一边逗弄小白的木心吩咐道:“古木,去取一下放在我床头的那个木匣过来。”木心抬头看了木槿一眼,转身跑去拿药了。
一个不大的长方形黑漆木匣,木心将东西递到流溪手中后又跑去骚扰那只关在笼中的小彩雀去了,流溪打开盒盖里面整齐排放了二十只的青花瓷瓶,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是心兰草的味道。
“既然邪医对流儿的病情这么上心,本楼主也应该加把劲尽快早到怪医前辈才是,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幽冥楼的诚意。”应落笑着慢悠悠的道。
木槿看一眼应落,转头对着流溪温柔一笑,道:“就算没有我们之间的交换协议,我也会时刻关心着溪儿的身体,他对我很重要。”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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