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兄弟,在座的一些食客便收了目光,听到后来确是患病,就有食客起身匆匆回了楼上,老板刚刚爬到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被惊恐代替,退后一步,防备的道:“客官可是从京城那边来?”
看来有事情发生了,应落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老板,京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们兄弟是从小镇再往南的城都来的,家里距离京城较远消息可能还未传到,老板可否告知一二。”
“原来不是京城那边来的,”老板一听比自己所在的小镇还要靠南,恢复了常色,站回柜台边笑容可掬的道:“客官有所不知,听说数日前京城外的一座小村庄忽然爆发了瘟疫,才不过两三日村中之人就死了近半,据说那座村子现在已经被官兵包围了,不准人随便出入。”
秦九现在代替自己呆在齐英王府,艳娘应该也差不多已经到了他身边,京城出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他们不知道,其他人也应该知晓,为何楼里没有向自己报告,难道最近被人盯得太紧,应落暗想,有些担忧的问道:“圣上应该派了不少郎中去看了吧?”
离柜台最近的几桌听得两人的谈话,知道刚才皆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了,也放了心,有食客插话道:“这个不太清楚,不过倒是有人见到邪医策马去了京城的方向,应该是为了瘟疫的事情吧。”
木槿不是说要送木心回殷都吗,不会也跟去了京城,依着木心的性子真的很难说,流溪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悄悄碰了应落一下,应落感到腰间的触碰,低头看了怀里人一眼,问道:“邪医是一个人去的吗?一个村子那么多户人家,没有人帮忙怎么救治的过来。”
“听说还有一个俊俏的小少年,”另一边的一中年汉子,不无感慨的道:“我家那小子若是何时也能拜邪医为师就好了,也省得天天惹私塾里的先生生气。”
中年汉子旁边的一年轻人笑道:“邪医的师父是怪医,这一怪一邪,又怎会收个普通人做徒弟,李哥就不要做白日梦了,再说,以后若是你家李娃儿继承了大哥的商铺,只要他孝顺肯干不就好了,干吗非要去穿那劳什子的官袍。”
“兄弟说的也是,哈哈哈,来喝一杯。”
中年汉子这边一开头,客栈里的气氛倒是活跃开了,原来还只是同桌的交头接耳,现在却转变成了聚餐会,都是些经常跑生意的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也是热闹非凡不亦乐乎。
‘咳咳’流溪在应落怀里忽然轻咳了两声,应落了然,冲着老板笑道:“我们也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麻烦老板给送些吃食上楼来,挑你们客栈最好的上,这里是些人参枸杞,也麻烦老板放在粥里一起熬了端上来。”拴马回来的壮汉车夫依言将从马车里取出的药材包放在了柜台上。
患个风寒还专程跑到百草堂去求医,赶车的车夫住的都是上等房,吃的鸡鱼肉,客栈的老板看着应落三人上楼的背影摇头暗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呢,抬手招了小伙计去后厨让人准备去了。
应落抱着流溪踩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小伙计最后一句‘客官有事叫小的一声就是’拿了赏银就笑逐颜开的离开了,因为刚刚旁边还跟栈伙计流溪无奈只得一路装睡直到进了房间,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流溪挣扎着离开应落的怀抱,怒视着应落站了好一会,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不再理应落。
“我见流儿睡的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你,流儿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我气的,”应落向前一步抱住流溪,伤心的道:“还是说,流儿其实是想让王泰抱你进来的。”
‘噗通’,是膝盖落地声,“楼主明鉴,属下从未对楼主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门外忽然传来车夫的辩解之言。
“王泰何时能不那么拘谨,本楼主可不想再让你师父陪着去后山特训,”自己都忘了,门外还站着一个呢,应落强压着笑意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好像每次自己单独跟流溪在一起时,对外界的感知力就会下降,自己需要注意了。
听得门外没了声音,“放手。”流溪冷声道。
“不放。”应落很孩子气的道。
知道自己说再多遍也是无用,流溪有些无力的道:“不要闹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应落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低声劝慰道:“流儿是在担心古家的那位小少爷,邪医性情如何,流儿应该比我清楚,有他在旁边跟着,一定不会让古木心有事的,邪医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说到最后,又开始不正经了。
“是我担心过头了,应该去相信木槿的。”
应落脑袋搭在流溪肩头,在流溪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沉着嗓音问道:“流儿相信我吗?”
“放手!”流溪胳膊肘向后一顶,咬牙切齿的大声道:“还有,我不是女人,以后不准再像下午那般抱着我。”
“换句话说,我这样抱着是被流儿允许的。”应落嬉笑道,将流溪用武力强行拉开的距离又缩了回去。
☆、第二十九章分别
应落跟流溪两人第二日一早吃过饭就乘马车离开了客栈,大道上黄土飞扬,两边的草木都落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已经快有一月不曾降雨了,七月末的天气燥热的让人全身难受,尤其是在幽冥楼中舒适环境呆久了的应落。
三面窗帘都已挑起,手中折扇不停摇晃,应落衣衫半开的躺靠在软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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