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落盛了一碗粥放到流溪面前,道:“流儿来尝尝这个味道如何,我特别吩咐楼里的师傅为你做的,里面也按照邪医的配方放了一些补身体的药材。”
好像昨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他今日是怎么了,竟比往日还要安静,流溪暗问,还是拿了小勺舀一勺,忽然看着应落背后的院墙惊道:“小灰?!”难道是木心和木槿出了什么事情?
应落转头顺着流溪的目光望去,一只灰白的鸽子落在墙头之上,脚上还绑了一个小小的竹筒,应落飞身跃至墙上,捉了信鸽返回递至流溪手中,却什么话都没问。
“小灰是木心从小养到大的鸽子,平日都是木心走到哪它飞到哪,”流溪道,取下筒中的纸条看一遍,信却是从古家传来的,“我可能要回殷都一趟。”流溪犹豫了片刻,将纸条放到应落面前道。
应落却是看也未看一眼,放下粥碗笑道:“什么时候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百草堂新到的药材被人夜里烧掉了大半,古伯伯却又病倒了,一直都是我在与药材商谈生意,兰心刚接手不久短时间内根本买不到那么大批量的药材,”流溪看着应落的笑脸有些急恼的道:“我处理完了事情马上就会回来。”
“我陪你一起去。”应落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跟这种无赖讲话,只会让自己生气,流溪闭了眼睛让有些澎湃的心绪恢复平静,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回古家一趟。”说完捧着信鸽转身离开了。
应落在后面喊道:“流儿回完信后就赶快回来吃早饭,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第二十七章蓝色红色
吃完早饭后流溪就直接回房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出行所需的行装,在屋内转了一圈却不知自己该带些什么,自己难不成一路上还跟在幽冥楼里一样着单袍穿木屐。
‘当当’绿竹敲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套新的衣服和短靴,“这是楼主让我给千公子送的衣服,”绿竹说着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看着流溪笑道:“千公子不用收拾衣服了,在外面是穿不得那些的,从幽冥楼到殷都也就两日半的路程,带一件替换的衣服就成,楼主都已经为你收拾好了。”
原来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出幽冥楼在山外时穿的衣服,流溪回神刚要问些什么,绿竹已经带上房门离开了,流溪看着桌上的衣物露出一抹笑容,拿着衣服就到屏风后去替换了。
白色里衣外套长衫,再以腰封束之,脚上穿了袜子再换上短靴以后流溪顿觉全身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寻思了半日才想到一个词,束缚,穿习惯了宽松的单袍,换上如今这身衣服,确还需要好好适应一番。
既然衣服不用收拾,除了随身佩戴的那把长剑,流溪就真的再没什么好带的了,开门出房间后,花园中应落已换好了衣服站着等了多时,脱去松散的单袍,穿上整齐的束腰长衫,只是静静的站着,在加上那张棱角分明的冷峻脸庞,其实应落也是有很稳重的一面。
嘴角上翘,鹰眼微眯,看着又瞬间恢复成往日纨绔无赖模样的应落,流溪问道:“不用跟滕公子说一声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不过是换了一件衣服罢了,本性还是那般。
应落笑着回道:“我已经让绿竹去通知他们了,衿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还真是放心,流溪暗想,有这般随性而为的楼主,滕公子他们还真是辛苦。
出去时依然是步行,没有走来时的路线,应落不知怎的找了一条还算好走的小路,虽说是小路,也是在两人走过之后才能冠上小路二字。
粗壮的参天茂林间,沉默的两人慢慢前行,走在前面的应落忽然开口道:“出了这片林子山下会有马车等着,流儿怎么都不说话。”
从树叶缝隙间射入的细碎阳光散在前面之人的肩头,斑斑驳驳将衣服的颜色幻化,让流溪忽然就想起了早上放在床边的那件蓝色单袍,问道:“你既然让我看到了你的脸,就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应落停了一下脚步又重新迈开了步子,道:“我的名字不过是一个诅咒罢了,流儿以后可以直接叫我落。”
你们东方家终有一日也要沦为亡国之奴,启明国也将不复存在,成为历史上翻过去的一页,我诅咒你们,那日母妃歇斯底里的嘶吼,死前气息奄奄的看着自己,双唇蠕动,口至一直在低喃着一个名字,东方应落,东方应落……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诅咒?是…什么意思?”流溪问道,哪个父母会诅咒自己的孩子。
应落笑问道:“流儿想知道我的事情?”笑声里都是调侃的味道,流溪不再吱声。
“我父亲和我的母亲分别属于两个庞大的世家,有一日母亲所属的世家提出了联姻,于是我的母亲就嫁给了我父亲,却是以卧底的身份。”
流溪道:“你父亲应该也很清楚吧。”毕竟作为大世家的家主,野心都很大。
“母亲温柔美丽,即使父亲知道却还是深爱上了母亲,再后来就有了我,母亲怀我之时,外公那边却忽然带着族人对父亲所属的家族动了手,母亲也暗中在父亲的膳食中下了毒药,父亲异常恼怒就杀了外公和几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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