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毒物年轻时候也做过不少恶事,杀人剖腹之类的,居然没少做,再加上闵阿娇也把人剖开过,那还算老实温良的吴恒也就跟着看过老毒物的那些医药笔记,也能对人体构造了解个七七八八,再加上他本就是医者,也是个老实上进的,在给叶少白剖腹之前,还特地剖了几十个猿猴,也算是了解了不少东西。
这猿猴毕竟与人还是不同,这次下刀,算得上是第一次,两个人都十分小心谨慎。
“疼。”叶少白倒没有如女人那般尖叫哭号,可他发白的脸色跟浑身的冷汗也把他此刻的感受全都展现给了众人,“很疼。”他皱着眉,这疼痛比他当日被那石震拿那玩意戳下面还要疼上千万倍,简直能把人整个儿都碾碎了一般的疼!
叶少白虽然没少受过疼,可当下的痛楚他却是没受过的,即便是断手断脚断头,似乎也没这种疼法,直叫他想要发火,可刚刚动下真气那疼痛就瞬间让他泄了功力。
“到底怎么样?!”石震见他疼,也跟着揪心,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冲过去把他上半身抱在怀里,“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这边他急,那边几个帮着接生的更急。
所有的刀都是银子打造才,锋利无比,又在沸水里煮过,喷上了烈酒用来消了毒,这才还透着一股子酒气的被拿了上来。
“唔!”叶少白疼得直咬牙,眼睛也狠狠瞪着石震,心里可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才高兴——现在他这么疼,还不就是这家伙造的孽?等他不疼了,非把这家伙往死里弄不可!
然而叶少白心里再怎么恨,现在他也还是没法动弹,肚子上的疼痛就好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下的割着他的肉,疼得他肠子肚子都扭到了一起去。
从古自今,生孩子都是危险的,不管这生孩子的是谁。
石震连忙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叶少白的嘴里——那一排小白牙已经咬得吱嘎吱嘎响了,甚至牙床上都渗出了血丝,若是就这么由着,他这口牙也要坏了不说,看得他更是心疼万分。石震哪里还顾忌那么多,直接就把手掌塞进了他的嘴里。
叶少白也是不客气。意识到了嘴里的是什么,他可是狠狠一咬,把肚子里的委屈跟疼痛全都发泄在了这只手上。
老毒物趁着这个时候连忙点了叶少白身上几个大穴,这才跟吴恒两个人——一人主刀,一人帮着照顾叶少白的身体——一刀,划开了叶少白的肚子。
一瞬间,血腥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叶少白也不知这血腥气是他嘴里尝到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血腥气瞬间充斥了一切,就连空气也是腥得比屠了一城的人还让人压抑……叶少白屏住呼吸,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死了。肚子上的疼痛有所缓和,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皮肉被人割开的声音。
石震瞧着叶少白的肚子被割开,刀子下去,血就渗了出来,若不是点了周身大穴,指不定这人就得血流如注……不多时就得出事了!他也不敢再去看,只好低着头紧紧盯着叶少白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也好在老毒物下手狠些,胆子也够大,割开了肚子之后便见到那包着孩子的一层膜,他也连忙就把那孩子跟那层膜取了出来——那层膜似乎从肠胃里伸出无数条管子连着,可他这一取出来的时候,那些管子瞬间便打了蔫儿,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一边。老毒物仔细一看,那一根根瞬间就瘪了下去,似乎就好像是人身上的经脉一般!他也不敢胡乱就把这些留在叶少白体内,只得为之清理,却发觉这东西落入人体内便消失不见了,端的可怕。
这下子不用管那些经脉了,他也就不敢再多做停顿,马上把叶少白肚子上的皮往一起凑——他这一刀是横着割的,也不算多大的伤口,刚刚能把孩子取出而已,何况那孩子也不大,所以这一凑到一起,也还挺合适的。
不过老毒物也知道,这肉也割开了,人也算是大动元气,这皮肉也不能总这么用手按着,所以他倒是想了个好招——只拿了天蚕丝,用那细细的针穿了,让闵阿娇过来缝上两针,就让那皮肉一直凑在一起了。
想到这个方法的倒不是他,而是那闵阿娇。她以往救过一只被猎户伤了的大虫,当时见了也觉得没救了,谁知那大虫总是用牙咬着两边的皮肉,时间长了,那皮肉就长好了。她也就觉得这实在是有意思的,便给了老毒物跟吴恒说了,这两人也在猿猴身上试验了多次,这才敢让她来动手——女人嘛,穿针引线的本事还是有的。
缝好了伤口,再往上撒了药,又包扎好,几个人一顿忙活。那孩子也早给翠染抱着,又是剪脐带又是洗身子的,却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折腾得大哭大闹起来——这娃儿一出生就含着一口痰,抱过来先处理了脐带就倒抱着拍下屁股让他吐出那口痰来,这才能让孩子以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那娃儿毕竟是男人生的,一生下来就壮实得很,肥肥胖胖的,声音洪亮。
“少白,少白!”石震听见孩子哭,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连忙过去喊疼得直抽气的叶少白,“孩子长得可是像你极了!”
“哦。”叶少白点了点头,并不想说话。他嗓子也疼得厉害,浑身都疼,一点子力气都没有了,就连脑子也是昏沉沉的……这昏沉沉的脑子里便只记得等到他身体好了的时候非得把石震痛揍一顿才罢休。
但叶少白的反应可没能让石震退缩,他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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