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是学美术的,你回头把头发蓄长一点,遮上眼睛,我去给你买些衣服,你自己的这些都不要再穿了。"
安之点了点头。
苏平轩感觉有点烦。
冷静下来,他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安之买来。初看上去,他确实像欧阳,但是看得越久,也就越觉得这两个人根本不同,而让苏平轩郁闷的是,越觉得安之和欧阳不同,他那该死的yù_wàng就越是强烈,他怎么了?欧阳是他唯一的爱人,现在他走了,自己是应该铭记还是应该重来?现在,找了个这么像他的孩子来,自己到底是想怎么着?
他有些粗鲁地拉起安之,吻上他的嘴巴:"欧阳,你是欧阳......"这句话,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安之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第一天出钟就遇到了苏平轩,事实上,苏平轩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听他的吩咐扮演欧阳之后,就得到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因为钱交得及时,父亲的病情稳定了。白天苏平轩上班的时候,他就尽量抽时间去看看爸爸。
"爸爸,我来看您了。"
见到安之,父亲惨淡的容颜舒展了。安之骗父亲说他现在基本上晚上才有演出,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过来。
安之一出生,母亲就因为难产过世了。父亲是农民,一直在城里打工,而安之被寄养在姑姑家里,姑姑培养出了他的艺术气质。他十八岁那年,姑姑因为肾衰过世,原本殷实的家,也因姑姑频繁的透析而衰败了。姑姑离开他后,他回到了父亲身边,才发现父亲也患上了可怕的肾病。父亲虽然没有文化,但却把唯一的儿子视为掌上明珠,将全部的心血和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想到这些,安之就会一阵难过。父亲一直希望他成为一个音乐家,可是他却为了钱堕落为一个男娼。
看着父亲的脸,安之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消散了。父亲的神智有时候会不大清醒,但清醒的时候,他就会心疼地对安之说不治了,回家。
安之叮嘱过医生和护士不要告诉父亲实情,否则,他一定会不治了,安之不能失去唯一的亲人。
"爸爸,您就安心住吧,我跟这的医生护士都熟,您只要安心养病,医药费我也还负担得起。"
"我知道儿子有出息,但你的钱都花在我这个没用的人身上,多可惜啊!你自己攒点钱,将来娶个媳妇......"
听着父亲的话,安之有些难受,娶媳妇吗?下辈子吧。儿子有出息......父亲一直以为大学毕业的儿子在参加演出,有大把的收入呢。如果他老人家知道儿子的钱都是他张开双腿给人玩弄,用ròu_tǐ换来的,他一定会气得吐血身亡的......安之叹了口气:"爸爸,您休息吧,我该回去了。"
"晚上还有演出吗?"
"是啊......还要演出呢......"安之觉得有些可笑,是啊,去演出么,去扮演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人,去扮演苏平轩的爱人,去扮演一个给人玩弄的下贱之人,演戏么,他的人生就像一场拙劣的演出。
"你去哪了?"安之进门的时候,苏平轩已经回来了。
"我......去看病人了。"
"今天我们出去吃饭。"拉起安之的手,苏平轩就喜欢他微高的体温,这让他觉得这个男孩子很有活力。
被他握在手心里的那只手让安之有一点虚妄的幸福,他偶尔会想就算苏平轩再爱欧阳握着的毕竟还是他的手啊,虽然这样的自我安慰有些阿q精神,但却足够让安之疲惫的心得到一点慰藉。
苏平轩很少带安之出去吃,因为他说喜欢吃安之做的饭,喜欢在家里的那种温馨的感觉。
"今天怎么想起来出去吃啊?"
"小傻瓜,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今天不是......"安之一顿,他点点头,反应过来。今天是欧阳的生日吧。算了,他早就不想跟那个人争了,他也争不过啊。过生日就过生日吧,他垂下了眼睛。
"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三文鱼。"
面对着眼前精致的菜肴,安之有点发愣。
"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安之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夹起一块龙虾肉,放进口中。
吃了几口,安之觉得那淡而无味的龙虾并没有什么吃头,他怯怯地抬起头:"我想吃肉。"
"你从来都不吃肉的,只喜欢吃海鲜。"
苏平轩的眼神变冷了,安之的神色也暗淡下来。他不再要求,只是无精打采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欧阳,有个礼物送给你。"见他吃得无趣,苏平轩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石挂坠,"祖传的哦,妈妈让我送给媳妇的。"
这一手可着实把安之闹愣了。他呆呆地接过那个挂坠,不明白苏平轩是什么意思。
"给你的,戴上吧。"苏平轩将红绒绳挂在安之的脖子上,胸前的这块温润软玉暖暖地靠着安之的胸口。是真的吗?他把祖传的定情之物送给我了?见安之想得痴了,苏平轩揉揉他的头发:"吃饭吧。"
"轩,谢谢你!"很多瞬间,安之会嫉妒欧阳,但是很多瞬间,他又会感激欧阳,是欧阳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可以得到如此俊帅体贴的男人的温情。
"晚上好好报答我哦。"这句话里,安之听不出以往的屈辱,却仿佛觉得是和情人在调笑。
他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安之是有些主动地奉献了自己。他虽然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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