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之后,沐决对于自己的周遭的,一直陪伴他的长辈们的印象有了怀疑,回城的路上无病看出了沐决魂不守舍,“决那人说的话,不能信,至少不能全信,不管当初的事怎么样,现在国泰民安的时候,这些人就是不该再作乱。”
沐决转头看了眼无病,对于自己的动摇他并不觉得羞愧,他不但经历过战争,在朝廷上打滚的时间也比无病多,无病注重的是人间疾苦,他也注重,但是对于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却比无病了解的更多,刚才那个人说的那些,绝对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人心隔肚皮,特别是在利益皇权面前,“你听娘说起过舅舅的事情吗?”
“娘没和你说,怎么会和我多说,不过我倒是记得娘也提过一次,先皇还有商帝都是凌帝的异姓兄弟,当年凌帝病重,将江山分为南北两边交给二人管制。”
“为什么?”沐决转头看着无病,眼光锐利了几分,“凌帝是有儿子的,为什么没有交给儿子,而且如果是托国,也一定会托孤,几位凌国皇子都到哪去了?”
“这…”无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好半晌才道:“这事爹还真和我说过,爹说当年凌帝驾崩让位,群雄四起,整个凌国动荡混乱,先皇常年盘踞在封底辽北,赶往京城时慌忙之中并没带兵,凌帝下葬那天,凌国皇宫也现在云国的皇宫,被当时的一股反贼攻破,送葬的队伍也被大乱了,皇子流落民间,早些年天下安定之后,先皇也下令寻过皇子的下落,不过最后无功而返。”
“咱们这个年纪听到的都是口口相传,没亲眼见到真是说不好。”沐决的念头依旧没怎么转过来,苦笑道:“要是人说的都能信,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关于先皇和商帝趁凌帝病重瓜分天下的,还少吗?”
无病一看沐决的心思势头不妙,忙打岔,“决你这么说就是一头倒了啊,你要是真的信了那些人,那娘呢,娘难道也是一个买兄求荣的人。”
“娘,说的也对,娘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娘是断然做不出断情绝义的事情,”沐决仰头看了眼头顶的月色,地叹了一声道:“只是这三番两次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唉…无病你说他们为什么总是想找我下手,从素晓到仁九,都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因为我太笨,容易被利用。”
“噗…”无病听了沐决后面这话,不禁被逗乐了,“决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的身份,和前朝唯一有关系的王爷,身居高位,名望显赫,现在云国朝堂上还有不少爹的故交,这些人不出事的时候听命与皇帝,要是你出事了,谁都不会坐视不理,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沐决点点头,不在言语,这次的事和之前的那些旧事的堆积,这心头压着的大石又多了一分,仁九如果是当年的皇子,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是反贼也是他娘的亲侄子,他是该劝降还是该大义灭亲,真是好混乱。良久的沉默让无病有些不自在,把马往沐决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今天这么晚了回去还给老大写信。”
“写啊,说好了一天一封的,我要是断了信他说不定又以为我跟岚…这人,也不知道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好像我随时都可能跟别人跑了似得…”沐决说着不禁红了脸,钟万霆自从知道商国来办事的是商岚,就像疯了似得,要不是沐决连着写了几封信跟他保证,他就要让太子监国,自己也来虞城监军,他看到太子监国这四个字沐决差点没吐血了,他家的太子现在就会在床丄画地图,和监国哪挨得上边,要是真让小煦监国,不等这边的事平了,云国就已经改名换姓了,沐决是有好笑又好气,“唉…”
“决这是不是叫做甜蜜的负担。”“免了,我这只有负担,你那才是甜蜜,天天晚上的两个人一起睡,也不怕天热闷熟了。”
“呃…”无病黑脸,盯着沐决怒道:“知道你孤家寡人,夜夜失眠,你就羡慕嫉妒狠吧,气死你……”
“我是乐得清闲,羡慕你什么嫉妒你什么,我就是恨你,晚上都…叫…啊,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拍我的马屁也不能阻挡我说出事实…”马儿的屁股被某人很拍了一下,沐决踉跄着跑出了了几米,嚣张的转头冲着无病挑衅,看着几乎腰背自己气的嗷嗷叫的无病,扬起马鞭扬跑走。
“你,看我追上你不给你好看。”无病大叫着追了上去……
两人在夜色下的官道上疾驰,一处山巅之上,一人立在树梢看着远处的两人,“决你已经开始清醒了,对不对……”男人笑了,笑的格外的撩人,那一身青涩的长衫,随风而动其风姿让人倾倒。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树下传来,男人拧眉朝身后望去,“谁?”
“少主是我。”软绵绵的女声,穿着一身黑衣的窈窕身子从另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你跟踪我。”男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是担心少主的安危。”女人垂头手紧紧的揪着袖口,男人看不到的眼眸里,满是怨念和杀意。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仁九转身径走向来时的路。
女人在后面看着追着,眼里闪烁着层层水光,捏着衣服的手,青筋绷起指甲断裂,血丝染红了指尖。
沐决心里对前朝的事有了些顾念,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没有因为心情拖泥带水,转眼间半个月,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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