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诺斯里。”贝茜指着远处的天空,说,“那朵云像不像瘸了一条腿的狗?”
诺斯里恍然回神,他顺着贝茜的手指看过去,除了瘸腿的云狗,还看到那座时钟塔楼高高的尖顶,不知道为何,他觉得那里有人在看他,他心中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还有三个小时考实用英语翻译,纪念一下——昨天的西方经济学真是再糟糕不过了,哦~老天~这种感觉就像吃了贝丽姨妈做的馅饼一样。
第7章 第七章
“啊!”诺斯里大叫一声,蹲下来,闭上眼睛,捂着耳朵,贝茜被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诺斯里?诺斯里?”
诺斯里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他克制着自己的颤抖,贝茜赶紧把他背起来,边大声说:“没事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回去,诺斯里。”
回到家中,诺斯里的情况好多了,全家人才松了口气,口直心快的莉亚说:“诺斯里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出去好了。”
贝茜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嘴。
晚上诺斯里沉沉睡去,梦中突然出现那时时钟塔楼上那个男人的声音,“停下,弗里曼”那声音很低沉,这五个字绕在他耳旁,这让他感到非常安心,就像胸前那个十字架带给他的奇妙的效果一样。
突然,梦里那个男人说:“诺斯里。”
诺斯里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接着还听到那个男人说:“不要害怕。”
诺斯里赶紧坐起来,他想点开烛台,不过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见,呆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但是他知道,那好像不是恐惧,一种隐秘的激动藏在他心中,有什么在刺激着他。
此时窗外亮过一道闪电,诺斯里下了床走到窗前,他的手放在胸口的十字架那里,远远地看着这闪电,就像一年前那样。
突然他看到好像有人站在院子外面的泥路上,他吓一跳,本来想躲起来的,但是身体好像不听他的劝告,脖子僵硬地转动了一下,一道闪电过去,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
那真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他戴着一顶帽子,从鬓角可以看出那头发是金色的、耀眼的,双眼深邃,鼻子有点高,嘴唇很薄,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诺斯里想,他真是一个适合站在哈德镇第一场雪里的人,以至于诺斯里自己看得忘了神,过了一会儿,诺斯里才反应过来,“嘣”地一声滑到窗台下,背靠着墙壁,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息。
那个男人就像走进他脑中,他一闭上眼睛都是他那张俊美的面孔。
窗外突然飘起了微微细雨,打在窗台上,还有些落在诺斯里肩头上,他想把窗户拉回来,坐在地上用力伸出了手,却还是够不到窗户。
诺斯里心想,下雨了,那个人一定已经离开了,便藏在窗旁,悄悄地露出自己半个脑袋,结果,那个青年却还是站在那里,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子,看着诺斯里的窗。
这可真无礼。诺斯里又躲在墙后面,心里想。
不过一会儿,那雨越来越大,一滴滴地砸到地上,一定会在泥路上砸起泥水,谁现在出门,裤子肯定会全部湿了。那雨也打进房间了,如果把窗帘弄湿了,窗帘会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到时候布朗太太会生气的。
诺斯里干脆不管不顾,用他认为的最快的速度,站到窗前,把窗户拉了回来,咔嗒一声锁上,窗外一切都被玻璃隔绝了,同时,诺斯里也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自那以后一个月后,在诺斯里快忘了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又不出现了,如此反复,大半年下来,诺斯里也知道了,那个男人在每个月的十五号晚上零点过后出现,站在布朗家外面的泥路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之后,又神奇地消失了。
而诺斯里从一开始的惊惧,到后来逐渐被好奇心替代——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站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呢?
又是一个十五号,天气很不错,圆月点亮了整个哈德镇。零点过后,诺斯里和往常的十五号晚上一样,悄悄走到窗那里往外看,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人。
一股强烈的失望的感觉侵上心头,诺斯里不愿意相信,他干脆站到窗前,仔仔细细把整条泥路看了一遍,但是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终于走了,这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诺斯里心说,他回到床上,躺下,翻来覆去,又非常小声地问了自己一句:“他为什么不来呢?”
直到凌晨一点,诺斯里虽然已经躺在床上,但他总是过一会儿就去窗边看看,不知道在第几次翻下床去看窗外时,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
诺斯里轻轻捏着自己的十字架,没犹豫一会儿,踮着脚尖,踩着轻轻的脚步去房间外面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又回到房间,很好,那个男人还在,他快速打开窗,熟悉地翻了下去,低着头撑开伞,倾斜着雨伞,遮住自己的脸,他走到男人面前,男人并不走开,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院子的栅栏,在诺斯里看来,这栅栏能保证他的安全。
诺斯里这样做只能看到那个男人的靴子,其他的都没办法看见,他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总在这一天站在这里?”
“看看你。”那个男人说。
天啊,那个声音就是说“停下,弗里曼”的人!诺斯里一下子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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