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完了,被电视剧里的妹子同化了,话说他揉我头发干什么?
他抬头想了想,然后问:“很重要吗?”
“啊……不,一点都不重要。”我讪讪地笑了几声,“小哥,不早了,该去睡了。”
“你呢?”
“我……怕碰到你伤口,这几天就睡书房吧?”
“没事的”他起身关了电视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就往卧室拖过去,“一起睡”
“小哥,手别用力啊,伤口要开的,我还没洗澡啊,放开啦……”
闷油瓶的伤不出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原本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只有几道淡淡的疤痕,而且这些疤痕过不了几天也一定会消失不见。只是他的气色一直不太好,我一时也拿不准他这是失血后遗症还是原本就是这个脸色,总之每天红枣猪肝的给他吃着。闷油瓶似乎不太喜欢甜的东西,猪肝他还好歹吃点,红枣却是一定要我逼着的,而且就算我把勺子凑到他面前,他也一脸不乐意,那表情就跟让我喝中药一样痛苦。
说起中药,我突然想起了之前让徐疯子帮我测试的麒麟竭了。小哥出门这么久,我都忘了这茬事了。然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结果倒是出来了,但是他有一些地方很疑惑,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想让我有空的时候过去一趟,我想着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就让他方便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随叫随到。
然后想想我这一头乱稻草一样的头发直接去见老朋友似乎惊悚了些,刚好闷油瓶的伤也不碍事了,我敲了敲书房的门框就对他说:“小哥,我们出门。”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
闷油瓶最近在摆弄几份地图,我问过他是什么用的,他说瞎子让他帮忙,我就问他为什么和黑眼镜关系这么好。原本我倒也不指望他能回答我,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告诉我说互相救命的次数多了所以就熟了些。然后又说黑眼镜跟胖子差不多,但是在很多事情上明显黑眼镜比胖子要靠谱很多。当然这不是闷油瓶的原话,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我就纳闷黑眼镜怎么就比胖子靠谱了?胖子在大问题上都还是很严肃认真的啊……大概。
☆、夏至-未至
闷油瓶对我似乎有些无条件的信任。连问都不问我出门干什么就套上一件连帽的无袖开衫跟我出去了。一直到我带着他到了理发店门口,他才转过脸来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小哥,说实话,你多少年没有剪过头发了。”
“不记得了,应该不会太久。”他还是看着我,“你也要剪?”
“对啊,这么长多乱啊。”我才说出口,发现闷油瓶脸上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虽然其实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我总之是有这样的感觉。然后我联想到最近闷油瓶似乎常常会来揉我的头发,心说不会吧?可是“小哥,你是不是喜欢揉我头发?”这样的问句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就道:“不会剪很短的”
你还真别说,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又回复成了标准面瘫状态。
吴邪你好样的,又发现了闷油瓶的一项特殊爱好。
在我的再三叮嘱之下,理发师基本就没怎么给我们两个动刀,我有一种进理发店付钱找了把椅子坐了一会的错觉,不过至少比原本那样子看上去要清爽了些。闷油瓶也重新变成了我最初遇见他的那副样子。看着他,我脑子里就闪现出了一些画面——整个场景里只有闷油瓶是彩色的,他以一成不变的样子站在原地,静静地看周围一切的出现和消失,时间轴以年为单位飞驰而去,世间沧桑变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立在莽莽荒原里,成为永恒。
“小哥,你会觉得寂寞吗?”
“不会。”他看着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
“那现在……”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两个人,也习惯了。”
“适应能力还真强。”
我想反正都出门了,就打算顺便去一趟徐疯子的研究所。
拉着闷油瓶到了车站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今天他妈的是周末,我们两个还刚好在西湖边上!能上的去公交车就不错了……我把这事跟闷油瓶一说,他嗯了一声说没关系,上不去等下一班。
既然闷油瓶都那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就等着呗。说起来,西湖边上的公交车站啊,人多的时候站台根本站不下,乘客都是站在马路中间的,感觉跟拦车的肉盾一样,特可怕,所以一般情况下我宁可开我那辆破破烂烂的小车也不愿意挤公交,尤其到了上下班高峰,坐个车就像要死了一样。刚念完大学来杭州定居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情况,那时还真是折腾的我够呛的。(正在杭州念书的伤不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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