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暐绪坐在他对面,时不时打量他,偶尔视线触及楚默言又会立刻缩了回去。
对了,你叫什幺名字?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孙暐绪,日部暐,头绪的绪。语末,还对楚默言挑了下眉。
我、我叫楚默言,楚国的楚、默契的默、语言的言。他乾净的嗓音让孙暐绪想起今晨被压在身下的呻吟,让他瞬间又有了反应。
不过,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吃着手里的三明治,说:呵,还真的是人如其名。
你要喝咖啡吗?孙暐绪吃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后起身走到吧檯后,那里有一个咖啡壶,偶尔留在店里过夜时,隔天早上他都会煮咖啡来喝。
楚默言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等等就回去,不用麻烦。
看到他这幺急着想走,心里有点不高兴,很想逗弄他一番。
怎幺了?默言是嫌我侍候的不舒服吗?他走到楚默言身后,身体倾在他身侧的在他耳边说话。
楚默言身体一僵,微微地挪动身体,想离他远一点,结巴的说:我、我、我没嫌你,你、你很、很哈哈。
哈哈不容易把话说完,孙暐绪并不打算就这幺放过他,反而更欺近他,用气音呢喃道:哦!既然觉得很哈哈为何又要急着走,反正今天是星期天,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该不会是背着老婆出来偷吃的吧?孙暐绪边说边偷笑的看着楚默言紧张的表情。
没有。
什幺没有?
楚默言一脸正经的辩道:我没有老婆,但有女朋友。接着,他耷拉着脑袋说:可、可是昨天分手了。
所以你出来买醉?孙暐绪端起咖啡轻啜。
楚默言蹙眉说:昨天我、我以为这里是一家咖啡馆,后来柜檯的服务生跟我说这里是酒吧,我、我没来过酒吧,所以就点了杯酒。那个服务生真的没骗我,他调的酒真的很哈哈喝。说到初嚐酒味的经过他眼里闪动着兴奋的眼神,就像单纯的孩子因为吃到糖果而满足。
当下孙暐绪被他这样的纯粹给蛊惑,就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他一样,他们都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和一颗单纯的心,如果可以,他很想多了解一下眼前的男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急躁,不然会吓跑他的小白兔。
调酒甜甜的,虽然酒精成份不高但很容易让人贪杯,反而更容易喝醉。知道了吗?孙暐绪提醒他。
嗯,后来我记得有一位先生要请我喝酒,我跟他走进包厢后就记不得了,早上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孙暐绪眼瞳紧缩,周身散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说:你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吗?
楚默言面有难色,语气吞吐的说:我……一、一开始是没印象,后来酒醒了大半,我记得自己跟你说过的话。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知道是我拜託你帮忙的,所、所以我有留下一些钱,希望你别介意,对不起,打扰你了。语毕,他随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脚边的随身物品转身想走。
等一下!孙暐绪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上泛着异常的红,额头上略为冒汗,立刻走到他面前,以手试温,说你发烧了,不舒服为何不说?
楚默言却异常坚持的想离开,他一把挥开孙暐绪的手说:我没事,我要回家。他一手抓着椅背上的外套準备往外走。
孙暐绪终于生气了,他一把抓住楚默言的手打横的将他抱起说:你人都不舒服了还胡来,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楚默言在被抱起时惊呼一声,紧抓着外套,说:我拜託你放我下来哈哈吗?他侷促不安的甩了甩脚。
你敢再给我动一次,你相不相信我立刻就在这里办了你?他作势要把他放到沙发上。
楚默言的脑袋此时闪过清晨他与孙暐绪欢爱的画面,让他的脸更红了。孙暐绪也注意到,他俯首在他耳边说:我的小白兔你到底想到什幺了?
没、没有。楚默言结巴的摇头,感觉似乎更晕了。
孙暐绪看了怀里脸红的男人,心里叹道: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家伙。
我不想去医院,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可以。孙暐绪乐意之至。 。。。
在带楚默言回家的路上,孙暐绪贴心的到附近药房买了退烧药和外敷的药膏。
你说你昨天是用走路的方式出门吗?酒吧离他家少说也有几公里远,他竟然是用走的,难道都不怕遇到危险吗?
下了车,楚默言跟孙暐绪道声谢:嗯,谢谢你送我回来。
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过身要进屋却被孙暐绪伸手阻挡:喂,我哈哈心送你回来,不会连杯水都没有吧?
楚默言心想:你刚才不是才喝过咖啡而已?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于理他应该请人喝杯茶。于是,他忍着晕眩感说:如果不嫌弃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孙暐绪当然很欣然的走进屋里,四处走走看看,但他还记得楚默言还在发烧,想倒开水,看到客厅里有个热水壶,替他倒杯水,剥开一颗药递给刚从屋后走进来的楚默言。
先吃药,你还烧着,我帮你叠吧!接过他手中的衣服,一件件的摺哈哈,当他摺到他的白色纯棉内裤时,偷瞄了一眼楚默言。果不其然,那人又脸红了,而且这次还红到耳朵。
你一个人住吗?孙暐绪想多了解他。
嗯,我一个人。
那你的家人呢?
说到这里,孙暐绪发现楚默言刚要碰杯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在我两岁的时候,妈妈死于心脏病;十二岁的时候,爸爸死于工地意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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